第86章
“干什么的!”
廚師脫下了他做飯專門穿的廚師服,換上一件灰色運動服,手上端著洗漱臉盆,衣服袖口很長,將他手上的傷口遮的嚴嚴實實。站在另一側(cè)走廊上的浴室門口嚴肅的呵斥道。
突然出現(xiàn)的廚師將棕色皮鞋男嚇得手一抖縮了回來,感覺此刻他渾身的肥肉都在震顫。
“幸福公寓不歡迎你們這種不講規(guī)矩的人。”廚師氣沖沖的無視這群人走到自己門口,手肘極用力的將棕色皮鞋男往后一推,正要反手將門關(guān)上時。
鄭無憂眼疾手快,及時越過前面這伙礙事的人拉住了他的門。
她擠出一個道歉的笑容,對著廚師的臉,“對不起,我們是來找2樓找朋友的,以為她們昨晚住這兒了。對了,你昨晚有聽見誰敲她們的門嗎?”
“……”廚師聽到2樓先是一陣沉默,狡黠的眼球又掃視了一圈這伙人,“不知道。”
這一次他才重重的成功將門關(guān)上。
鄭無憂若有所思的收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偏頭示意這幾個‘領(lǐng)頭人’接著去202。
這一次棕色皮鞋男眼睛一轉(zhuǎn),反倒將她朝前一推,鄭無憂就知道這人所有小心思全用活人身上了。
猜到自己將后背露給他們,絕對有人要搞小動作。
她提前借勢拉住旗袍女站得筆直的身體往旁邊一閃,而棕色皮鞋男被誰伸出來的腳絆了一下。
于是他笨拙且滑稽的,臉徑直朝著202的房門砸下去。
誰料202的房門卻是虛掩的狀態(tài),他剛碰到門,門就往里敞開。
他只能直直的砸在地上。
“你穿高跟鞋站這么堅定,是要入黨嗎?”鄭無憂眼睛停留在那頭跌倒的豬身上,裝作很痛的模樣,遺憾的搖了搖頭,聲音小到只有與她相隔不足半分米的人才足以聽清。
再度覺得有趣的旗袍女收回自己的腳,又在地上跺了跺踩得穩(wěn)穩(wěn)的高跟鞋。
如若不是樓里人多,或許她能原地跳一支舞。
“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旗袍女走到棕色皮鞋男跟前驚訝的捂著嘴,單腳踩在他背上,趕在爬起來之前直接橫跨過他的身體,進到屋內(nèi)。
我的姐啊!你穿的旗袍!
能別給這些狗男人便宜占行不行!
鄭無憂一臉詫異的看著她行云流水的動作,內(nèi)心的震撼已經(jīng)找不到詞來形容這位美女了。
那幾人見狀隨之跟上去扶起棕色皮鞋,幫他的同時扭頭看向屋內(nèi)。
只見他們幾人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xiàn)出恐懼。
刀疤男直接沒忍住,側(cè)身將早上才吃進肚里還沒消化的包子吐了出來。
他們的反應(yīng)反倒使后面的人很好奇,鄭無憂一把推開堆在門口的幾個礙事人,趕到旗袍女的身邊。
順著旗袍女專注研究的目光望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映入眼簾。
202客廳的正中央懸掛著兩張活生生的人皮。
她們原本的內(nèi)臟和骨骼被盡數(shù)取出,光滑細膩的皮膚此刻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只剩下兩張被精心清洗過的人皮。
這兩張人皮保持著她們原有的驚恐模樣,只不過頭頂被鋒利的鉤子無情刺穿,高高地懸掛在天花板的風扇之上。
剝離的手法似乎極其兇殘且精準。
頭發(fā)完好無損地附著其上,人皮看不出任何明顯的傷口,就像是將身體里的肉打成了碎泥,拿著針筒一點一點將皮肉與骨骼直接抽了出來。
而最令人驚訝的是,兩張臉皮被完整地剝下,因驚恐而撐大的眼皮空洞正對著門口,像在門口親眼目睹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這些頭發(fā)與人皮就像202客廳的裝飾品一樣,晃晃悠悠地懸吊在客廳的正中央。
鄭無憂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眼神從人皮上挪開,同時伸出一只手遮住旗袍女的視線。
屋內(nèi)的擺設(shè)與樓上無異,客廳就一張方木桌和兩張木椅,以及一扇半開的窗戶。
旗袍女平靜的將她遮住自己眼眸的手壓下來,銳利的眼神示意她看向臥室。
不大的臥室里只被客廳的光源照到一小部分。
但依舊一覽無余。
里面只有一張雙人床占據(jù)了臥室的大面積。
和她們?nèi)胱〉?05格局差異不大。
“昨晚她們什么時候來的2樓,有人知道嗎?”
“你想進去,你就進去??!推我干什么?”
那幾個聒噪的人擠在門口推嚷著,誰都不敢踏出一步進入這間像被詛咒了的房子。
門外的動靜令旗袍女無奈的聳肩擺擺手,優(yōu)雅的抬起自己的高跟鞋走出202,鄭無憂走在最后將202的房門扣上。
旗袍女面無表情的無視越過這伙人,嫌棄的拍了拍自己推開二胡男的手。
“你,什么意思!”
“臟。”
旗袍女嘴里緩緩?fù)鲁龅囊粋€字穩(wěn)穩(wěn)刺在二胡男心上。
他在現(xiàn)實世界里哪受過這種委屈,擼起袖子想沖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