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本姑娘就勉為其難
高羽捧著那束鮮艷卻帶著幾分諷刺意味的玫瑰,目送蘇晚的身影消失在女生宿舍樓門口。他悄然發(fā)動了雙眼的“慢放”能力,蘇晚曼妙的步伐在視野中被拉長,每一步的韻律,發(fā)梢的輕揚,都清晰得如同電影慢鏡頭。但這短暫的欣賞后,他收斂心神,默默告誡自己:這能力,日后當(dāng)更專注于錘煉功夫,而非流連于風(fēng)景。
回到307宿舍,那束玫瑰立刻成了焦點。
“我去!陸哥!”陳濤第一個跳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蘇大?;ǚ催^來給你送玫瑰?這操作……神了!”
“想什么呢?!备哂鹗?,將方才操場上那場“玫瑰風(fēng)波”簡單復(fù)述了一遍。
聽完高羽的描述,宿舍里爆發(fā)出哄堂大笑。王碩拍著大腿:“哈哈哈……那什么秦朗,裝逼不成反被草?。£懜?,你那一推,簡直神來之筆!”
“會功夫就是牛!”陳濤再次感嘆,眼神熱切。
“現(xiàn)代社會,功夫?qū)嵱眯詻]那么高了吧?”趙明遠推了推眼鏡,提出疑問,“你看有幾個畢業(yè)生靠這個發(fā)財?shù)???br />
“功夫是根,永遠不會過時?!备哂鹉抗獬领o,“就像一把槍,在普通人手里和在真正的高手手里,威力天差地別。頂尖的功夫,本身就是巨大的財富?!彼D了頓,“當(dāng)然,路子不同,知識也是力量?!?br />
趙明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清楚自己更適合走知識的道路,功夫?qū)λ裕_實遙遠。
高羽找了個空的大號礦泉水瓶,剪開灌水,權(quán)當(dāng)花瓶,將那束紅玫瑰插了進去,擺在書桌一角。嬌艷的花朵與簡陋的宿舍環(huán)境形成微妙對比。
“還挺有格調(diào)?!备哂鹱猿暗匦α诵?。
“玫瑰配美人嘛?!蓖醮T接口,眼神飄忽,顯然又想到了某個讓他又愛又恨的身影。
“那個秦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标悵嵝训馈?br />
“兵來將擋。”高羽語氣平淡,躺回床上,思緒卻已飄向更遠——如何將“慢放”與“快放”的能力深度融入功夫修行,以及……如何開辟屬于自己的財路。
周六上午,陽光正好。高羽和蘇晚約在籃球場旁碰面。
為了這場“比試”,蘇晚特意換上了一套心愛的粉紅色運動套裝。在她心里,粉紅承載著永不褪色的少女情懷。
高羽依舊是那身洗得發(fā)白的長袖t恤和牛仔褲,質(zhì)地普通,甚至有些變形。若非他挺拔的身形撐著,只會更顯寒酸。蘇晚習(xí)慣了精致衣料,一眼便看出高羽這身行頭加起來恐怕不過兩百塊。一股沖動涌上心頭——想送他一套像樣的衣服。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知高羽會作何感想。
兩人并肩走在校園林蔭道上,吸引了不少目光。男生多是難以置信的打量,女生則帶著新奇和探究。
“怎么去武館?”高羽問。
“打車?!碧K晚自然地回答。
“沒考慮買車?”高羽隨口一問。
“駕照還沒考呢?!碧K晚聳聳肩,“我爸總說,大學(xué)里低調(diào)點好。車嘛,暫時沒想?!彼睦飬s掠過一絲念頭:如果高羽有輛車,能載她去任何地方該多好?隨即又暗自搖頭,這對高羽來說,恐怕太遙遠了。
“對了,”蘇晚想起什么,“你想勤工儉學(xué)嗎?我認(rèn)識些人,或者讓我爸……”
“暫時不用?!备哂鸫驍嗨?,語氣篤定,“賺錢的路子,我心里有數(shù)。”
“有數(shù)?”蘇晚狐疑地看他,“總不會想搶銀行吧?”
“搶銀行?”高羽失笑,“又蠢又沒品,風(fēng)險高收益低,劃不來。”他語氣輕松,眼神里卻有種蘇晚看不透的野望,像蟄伏的猛獸。
蘇晚一時語塞。這家伙,想法似乎比她預(yù)想的要狂野得多。
兩人在校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并排坐在后座。狹小的空間里,蘇晚身上那股清雅的體香愈發(fā)清晰,絲絲縷縷鉆入高羽鼻端。他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
“感冒了?”蘇晚關(guān)切地問。
“有點著涼,不礙事?!备哂鸷?,心底卻泛起漣漪。九歲的別離,十九歲的重逢,眼前這脫胎換骨般的美貌,自己身上這莫名的“異瞳”……無數(shù)個“為什么”在心底盤旋,最終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
車子一路暢通,很快停在了“長風(fēng)武館”古樸的門樓前。蘇晚的高中閨蜜鄭曉曉早已等在門口。她相貌不算出眾,但身材極佳,一身合體的練功服勾勒出充滿力量感的曲線,尤其那雙筆直的長腿和緊致的腰身,引人注目。
“沒良心的!上了云州大就把我忘了?”鄭曉曉笑著撲上來給了蘇晚一個熊抱。
“哪有!這不是來找你切磋了嗎?”蘇晚笑著回抱,親昵地晃了晃她的胳膊。
高羽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大城市就是這樣,再好的朋友也可能因距離和忙碌而疏于聯(lián)系。
“咦?”鄭曉曉松開蘇晚,目光落在高羽身上,帶著好奇和一絲促狹,“我還以為你要和哪個姐妹過招呢,原來是位帥哥?不介紹介紹?”
“這是高羽,我最好的朋友?!碧K晚介紹道,又神秘地眨眨眼,“回頭給你講個故事,保證讓你想重啟人生?!?br />
“什么故事?現(xiàn)在講!快講!不講我撓你癢癢!”鄭曉曉立刻來了精神,作勢要撲。
“先比武!再講故事!”蘇晚笑著躲開。
三人走進武館,拾級而上,來到二樓一個寬敞的演武廳。地面鋪著厚實的軟墊,四周擺放著兵器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汗味和木料氣息。
“這可是我們武館的‘論武堂’,”鄭曉曉語氣帶著自豪,“不少高手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