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年三十
賈張氏哪受得了這份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老賈啊,東旭??!你們快看看,易中海這個老東西欺負(fù)我老婆子!我沒法活了,活不了了?。 彼薜寐曀涣?,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眾人看著這出鬧劇,憋不住地笑,又好奇易中海會怎么收場。易中海紅著眼沖出來,指著地上的賈張氏怒吼:“你趕緊站起來,滾回賈家去!再在這嚎,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抓起來!”
“我不滾!”賈張氏借著人多壯膽,硬著頭皮喊道,“你說話不算話,答應(yīng)好和我們家一起過年,現(xiàn)在出爾反爾,你讓我們家怎么過年?”
這話讓圍觀的街坊們一陣疑惑,面面相覷。
易中海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賈家怎么過年,關(guān)我什么事?我今年自己過,和你們毫無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賈張氏拔高了音量,對著眾人喊,“要不是你說要一起過年,我能什么都不買嗎?我滿心等著你來牽頭,結(jié)果你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
話音剛落,眾人恍然大悟,隨即響起一片噓聲。
“原來是想占便宜啊,自己啥都不準(zhǔn)備,等著蹭吃蹭喝?”
“這臉也太大了,還好意思哭嚎?”
“易中海就算不對,她賈張氏也不是啥好東西!”
議論聲像針一樣扎在賈張氏身上,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哭聲也漸漸弱了下去,坐在地上進(jìn)退兩難。
轉(zhuǎn)眼來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裹著寒氣籠罩了四合院,各家各戶都亮起了暖黃的燈光,空氣中飄著餃子餡的鮮香,偶爾傳來收音機(jī)里的春節(jié)廣播,透著年節(jié)獨(dú)有的熱鬧。
何雨柱家更是香氣撲鼻,八仙桌上擺著六道硬菜,油光锃亮全是葷腥——紅燒帶魚、醬肘子、蔥爆羊肉、鹵雞腿、清蒸魚、紅燒肉,看得何雨水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哥,咱倆這也太奢侈了吧!這一桌菜,比往年過年豐盛十倍都不止!”
何雨柱一邊往鍋里添水,一邊笑著擺手:“啥奢侈?咱今年就該好好吃頓團(tuán)圓飯。別吃太飽啊,還有餃子呢,哥給你做了六種餡的——白菜豬肉、韭菜雞蛋、蝦仁三鮮、香菇牛肉、芹菜羊肉,還有你最愛的酸菜豬肉,保準(zhǔn)讓你吃個夠!”
“真的呀?”何雨水眼睛亮得像星星,搓著手湊到桌邊,“那我可得留著肚子,每種餡都要吃一大碗!”
另一邊,三大爺閆富貴家也圍坐桌邊,閆解成、于麗夫婦和閆解放都坐得筆直,等著開飯。閆解成耐不住性子,搓了搓手:“爸,時間差不多了,咱能開始了嗎?我肚子都餓咕咕叫了?!?br />
三大媽楊瑞華也跟著附和:“老閆,孩子們都等急了,別磨蹭了,趕緊開席吧?!?br />
閆富貴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拎過旁邊一個簸箕,里面裝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幕ㄉ?。他拿起一把小鐵鏟,神情得意:“急什么?過年吃花生,寓意歲歲平安,得好好分,分勻了才吉利?!?br />
說著,他舀起一鏟子花生,精準(zhǔn)地倒進(jìn)三大媽面前的盤子里:“第一份給你,辛苦一年了?!苯又忠艘荤P,遞給閆解成:“這是你的。”輪到于麗時,他看了看自家兒媳,又往鏟子里添了半勺花生,才倒進(jìn)她的盤子。
“爸!”閆解放立馬不樂意了,拍著桌子喊道,“憑啥嫂子的花生比我們多?你這分的也太不公平了吧!”
這時候閆富貴抬眼看向閆解放,一臉篤定地說:“我說了,你爹我就沒有不公平的時候,本來就是一人一勺?!?br />
閆解放急得指著于莉的盤子:“爸,我知道是一人一勺,可嫂子這明明是兩勺??!”
閆富貴咧嘴一笑,慢悠悠地反問:“那你嫂子是幾個人啊?”
閆解放愣了愣,脫口而出:“我嫂子當(dāng)然是一個人?。 ?br />
“錯!”閆富貴一拍桌子,聲音提高了幾分,“你嫂子現(xiàn)在是兩個人,肚子里還揣著咱閆家的娃呢!”
“啊?這……這也算?”閆解放徹底蒙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于莉的肚子。
“那怎么能不算?”閆富貴理直氣壯,“只要是我閆家人,人人都得有份?!币f這閆富貴摳是真摳,可對待家里的孩子,向來沒偏沒向,一碗水端得平。
這時三大媽楊瑞華開口打圓場:“行了解放,聽你爸的。你嫂子肚子里懷著咱閆家的種,是大功臣,多一勺花生怎么了,一點(diǎn)都不為過。”
閆解成也跟著幫腔:“是啊解放,別糾結(jié)這點(diǎn)小事了。你嫂子懷的是我的孩子,也是咱閆家的長孫,你要是再故意挑事,可別怪我這個當(dāng)哥的對你不客氣?!?br />
閆解放看了看三大媽,又看了看閆解成,眾人都沒站在他這邊,只好撇了撇嘴,嘟囔著說:“行吧行吧,該咋分咋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br />
很快,花生就分完了,每個人面前的盤子里都堆著不少。閆富貴滿意地把裝花生的簸箕收了起來,準(zhǔn)備開飯。
中院里,各家的光景截然不同。何雨柱家歡聲笑語不斷,葷菜的香氣飄得老遠(yuǎn);而易中海家和賈家,卻滿是愁云慘霧,唉聲嘆氣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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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自己買了點(diǎn)鹵菜,倒了一杯酒,一個人坐在桌邊獨(dú)飲。酒杯碰撞桌面的聲音格外清脆,襯得屋里越發(fā)冷清,他喝著悶酒,眉宇間滿是郁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年竟會過得如此凄涼。
劉翠蘭則是自己動手包了點(diǎn)餃子,沒有熱鬧的陪伴,沒有多余的菜肴,一碗熱騰騰的餃子,就算是過了年。她坐在屋里,靜靜地吃著,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有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賈家這邊,境況更是凄慘。桌上擺的不是年飯,而是之前剩下的窩窩頭、咸菜,還有一鍋清湯寡水的玉米碴子粥,比平時的伙食還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