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光透過窗欞灑進何雨水的房間，婁曉娥迷迷糊糊睜開眼，盯著陌生的屋頂愣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自己以前的房間，是何雨水的住處，而她，已經(jīng)和許大茂徹底離了婚，再也不用回到那個令人窒息的家了。

  緩過神來，婁曉娥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徑直走向正房。一推開門，就見何雨柱和于莉正坐在桌前吃飯，桌上擺著饅頭、咸菜和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于莉抬頭瞧見她，立刻笑著招呼：“曉娥，醒啦？快過來吃飯，粥還熱著呢?！?br />
  婁曉娥走到桌邊坐下，瞥了眼墻上的掛鐘，隨口問道：“你們怎么起這么早？”

  何雨柱夾了口咸菜，挑眉調(diào)侃道：“誰像你啊，都快到上班時間了還賴床，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br />
  婁曉娥一聽，當即瞪了他一眼：“你啥意思？合著是說我懶唄？”

  “不不不，”何雨柱擺了擺手，故意拖長語調(diào)，“我可沒說你懶，就是覺得，你不算勤快而已?！?br />
  婁曉娥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氣鼓鼓地啐了一口：“呸，傻柱！繞來繞去，還不是說我懶？”

  一旁的于莉見兩人又斗起嘴，捂著嘴笑：“小娥，別管他，他這人就這德性，你不搭理他，他自己就沒趣了?！闭f著，還往婁曉娥碗里添了勺粥。

  婁曉娥這才坐下拿起筷子，剛吃了兩口，就被何雨柱盯著看。她被看得不自在，抬頭問：“你老看我干嘛？我臉上有花？”

  “不是，”何雨柱收回目光，語氣難得正經(jīng)了些，“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

  婁曉娥扒拉著碗里的粥，含糊道：“可能是第一次換地方睡，不太適應(yīng)?！背灾灾?，她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向兩人：“對了傻柱，你們家是不是有老鼠??？昨天晚上我睡著的時候，總聽到你這邊傳來‘吱吱呀呀’的響聲，吵了好一會兒?！?br />
  這話一出，于莉剛喝進嘴里的粥“噗”地一下全噴了出來，差點濺到桌上。婁曉娥嚇了一跳，連忙遞過紙巾：“于莉姐，你沒事吧？”

  于莉接過紙巾，臉頰漲得通紅，一邊擦嘴一邊慌張擺手：“沒、沒事，就是不小心嗆到了?！?br />
  何雨柱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強裝嚴肅地點點頭：“你說的對，是有耗子，還是只不聽話的母耗子，昨晚鬧騰得厲害，被我好好教訓(xùn)了一頓?！?br />
  “真有老鼠?。俊眾鋾远鹨荒橌@訝，完全沒聽出話里的玄機。

  旁邊的于莉卻聽得又氣又窘，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趁著婁曉娥不注意，在桌子底下抬起腳，狠狠踩在了何雨柱的腳背上。

  “嘶——”何雨柱疼得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皺緊了眉。

  婁曉娥見狀，疑惑地問：“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何雨柱連忙擺手，強裝鎮(zhèn)定地催促，“沒什么，快吃飯，不然一會兒該遲到了?！?br />
  婁曉娥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嘀咕了句“莫名奇妙”，才低頭繼續(xù)吃飯。

  三人匆匆吃罷早飯，婁曉娥說要出去遛彎消食，便率先出了門。她剛走，于莉就一把揪住何雨柱的胳膊，另一只手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咬牙道：“你說誰是耗子呢？”

  何雨柱疼得齜牙咧嘴，連忙討?zhàn)垼骸拔沂俏沂牵∥义e了，我才是那只不聽話的耗子，別擰了別擰了，再擰就青了！”

  于莉聽著何雨柱的求饒，這才松了手。可她手剛一挪開，何雨柱立馬又得瑟起來，挑眉壞笑：“你就是只母耗子，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話一出，于莉臉騰地紅了，抓起手里剛擦完桌子的抹布就朝他砸過去：“你個沒正形的！”何雨柱早有防備，嬉笑著一溜煙跑出屋，撒腿往廠里方向竄。于莉看著他狼狽又促狹的逃跑背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場面，又紅著臉啐了一口，低聲罵道：“真是個牲口！”

  轉(zhuǎn)眼到了中午，軋鋼廠的食堂里人聲鼎沸，工人們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個個摩肩接踵，喧鬧聲、說笑聲混在一起，好不熱鬧。秦淮茹站在隊伍末尾，踮著腳往前瞅了瞅，見隊伍前面的許大茂正低著頭走神，眼珠一轉(zhuǎn)，悄悄繞到側(cè)邊，徑直走到許大茂身后，一抬腳就插進了他前面的位置。

  “哎！秦淮茹，懂不懂規(guī)矩啊？后面排隊去！”隊伍里立刻有人不滿地喊了起來，“沒個先來后到嗎？”

  秦淮茹轉(zhuǎn)過身，臉上堆著若無其事的笑，沖許大茂揚了揚下巴：“我不用排隊，許大茂幫我占著位置呢，是吧許大茂？”

  許大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弄得一愣，抬頭見是秦淮茹，又瞥見周圍人投來的目光，連忙硬著頭皮點頭，聲音不大卻足夠讓人聽見：“對，對，秦淮茹是我姐，我特意幫她排著隊呢！”

  眾人看著許大茂那副心虛又討好的樣子，再瞧瞧秦淮茹理直氣壯的模樣，都忍不住搖著頭嘖嘖出聲，眼神里滿是鄙夷和不屑，隊伍里的議論聲也悄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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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里，許大茂竟伸出雙手，徑直扶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姿態(tài)親昵得有些扎眼。秦淮茹側(cè)過頭，似笑非笑地瞥著他，語氣帶著幾分試探：“許大茂，跟婁曉娥離了婚，這是耐不住寂寞，想女人了？”

  許大茂臉上立刻堆起討好的笑，湊近了些低聲說：“還是秦姐懂我！”

  “我看你是沒安好心。”秦淮茹挑眉，話里帶刺卻沒推開他的手。

  許大茂眼珠一轉(zhuǎn)，湊得更近了，聲音壓得更低：“秦姐，等會兒你去庫房等我，今天中午你的飯錢，我全包了！”

  秦淮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故意板起臉：“你就不怕我當場扇你一巴掌？”

  “秦姐哪兒能呢，你心疼我還來不及?！痹S大茂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