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何雨柱回了家，把飯盒里那半只雞倒進鍋里，又添了點青菜，蓋上鍋蓋小火慢燉，特意讓雞肉一直熱著——等晚上妹妹何雨水回來，正好一起吃。收拾完灶臺，他關(guān)上門，揣了把瓜子，溜溜達達往中院私房近的地方湊，找了個能看清熱鬧的角落，等著看許大茂和賈家人的好戲。

  沒一會兒，全院的人就慢慢聚集到了中院。一大爺易中海坐在四方桌中間的板凳上，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閆富貴分別坐在左右兩側(cè)，其他人或站或蹲，圍著形成一圈。

  見人差不多到齊了，閆富貴先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今天咱院出了件嚴重的事——許大茂家的雞被偷了，而且偷雞的人被許大茂當場逮住，帶回了院。咱院子歷來是優(yōu)秀文明大院，別說雞了，一針一線都沒丟過，今天出了這檔子事，必須開個會說道說道，讓大伙兒都明白這事兒的嚴重性。”

  閆富貴說完坐下，劉海中立馬接著站起來，擺出二大爺?shù)呐深^：“剛才三大爺說得對！咱開這個會，一是要解決許大茂家的事，二是要杜絕以后再發(fā)生這種小偷小摸的情況，得立個規(guī)矩……”

  他話還沒說完，角落里的何雨柱就嗑著瓜子插了話，笑著說：“哎，二大爺，您要是想不出詞兒就先坐下歇會兒，別在這兒湊數(shù)了?！?br />
  劉海中氣的瞪圓了眼，指著何雨柱喊：“傻柱！少在這兒搗亂！這是說偷雞的事，有你啥事？”何雨柱撇撇嘴，沒再吭聲，只是繼續(xù)嗑著瓜子看熱鬧。

  劉海中沒了剛才的氣勢，干咳兩聲說：“行了，下面請咱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爺，說說這事兒該怎么解決。”

  易中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又輕輕咳了兩聲，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許大茂身上：“既然是許大茂家丟了雞，那先讓許大茂說說當時的情況吧?！?br />
  許大茂和婁曉娥并排坐著，一聽點自己名，立馬精神起來，“騰”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說：“各位鄰居，我今天可真是倒了霉，但也算是抓著了正主……”

  許大茂站在院中間，唾沫橫飛地講起“抓賊經(jīng)過”：“我今天下班回家，剛到院門口就覺得不對——我家那兩只老母雞，平時一到點就咕咕叫，今兒怎么沒聲兒？我趕緊讓曉娥去雞籠看，果然少了一只！我一想，這雞肯定沒跑遠，就順著廠門口的路找，最后在水泥管里逮著棒梗了！他正跟小當、槐花撕著雞肉吃呢，手里還攥著雞骨頭！”

  他字斟句酌，把何雨柱的功勞全抹了，絕口不提自己花了2塊錢買消息的事——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不僅丟面子，還得被全院人笑“冤大頭”。

  易中海聽完，目光轉(zhuǎn)向賈家那邊，對秦淮茹說：“秦淮茹，讓棒梗站出來說說吧，許大茂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淮茹咬了咬唇，輕輕把躲在身后的棒梗往前推了推，低聲安慰：“棒梗，別害怕，慢慢說，實話實說就行。”

  棒梗攥著衣角，頭埋得低低的，小聲辯解：“雞……不是我偷的，是它自己跑出來的。而且……而且也不一定是你家的?！?br />
  “嘿！你這小子還嘴硬！”許大茂立馬炸了，指著棒梗喊，“不是我家的是誰家的？你問問全院，除了我家，還有誰家養(yǎng)雞？這雞是我下鄉(xiāng)放電影，老鄉(xiāng)特意送我的，是專門下蛋的老母雞！我家雞籠關(guān)得好好的，它能自己跑出來？它還像你似的，會開籠子門??？”

  這話逗得圍觀的鄰居們哈哈大笑，院子里的氣氛頓時松了些，卻讓賈家更難堪了。

  賈張氏見孫子被懟，趕緊站出來護著：“許大茂，你別在這兒污蔑我孫子！誰知道你家雞是自己跑丟了，還是被野狗叼走了，憑啥賴我孫子？”

  許大茂一看賈張氏耍無賴，直接轉(zhuǎn)向三位大爺：“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您看看她這態(tài)度！要是今兒這事沒個說法，我可就報警了！讓警察來評評理，偷東西到底該不該抓！”

  一聽“報警”，賈張氏和棒梗都慌了——那時候跟警察扯上關(guān)系，可不是小事。秦淮茹的臉色也更白了。

  易中海趕緊拿起水杯，“咚”地敲了敲桌子：“許大茂！你冷靜點！動不動就報警，還有沒有把我們?nèi)齻€管事大爺放在眼里？我們開這個會，就是為了把事解決了，不是讓你激化矛盾的！”

  許大茂雖不敢跟易中海硬頂，卻還是不服氣：“一大爺，您看賈張氏這態(tài)度！全院人都知道雞是棒梗偷的，她還在這兒耍賴，我能不急嗎？”

  易中海揉了揉太陽穴，覺得一陣頭疼，又轉(zhuǎn)向棒梗：“棒梗，你老實說，到底是不是你偷的？說了實話，大爺們幫你想辦法?！?br />
  棒梗剛要張嘴，賈張氏突然上前一步，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只雞嗎？多大點事！大不了我們賠給你！”

  許大茂一聽賈張氏愿意賠，眼睛瞬間亮了，立馬算起賬來：“行啊，你要賠是吧？這雞本身值2塊錢，不算多。但我這雞一天能下一個蛋，就算10天歇3天，也有七個，一年365天能下……”

  秦淮茹一聽許大茂這么算賬，趕緊往前站了一步，急聲道：“許大茂，哪有你這么算的？哪能把往后一年的雞蛋都算進去？”

  易中海也跟著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嚴肅：“許大茂，你這算法不合理，哪有這么算雞價的？”

  許大茂卻梗著脖子反駁：“一大爺、秦淮茹，不是我要這么算，是我家雞本來就能下這么多蛋！再說了，這雞我是準備養(yǎng)到明年，等我媳婦懷了孕坐月子吃的，現(xiàn)在被偷了，我損失多大?。　?br />
  “就你家那情況，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還想生孩子？”賈張氏立馬接話，語氣里滿是嘲諷。這話一出，院里的鄰居們頓時哈哈大笑，連幾個大爺都忍不住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