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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沒注意到祁衍簡直能噴火的表情,隨口對祁衍道:“對了,記得把地板的衣服收拾干凈?!?br />
散落在地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都碎的不成樣子,不可能還能穿了。
祁衍盯著地板上深色襯衣,唇線呈條冰硬直線,冷著臉把這些衣服收拾了干凈,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如果不是擔心沈眷不高興,他都想把衣柜里燕祁的衣服全部都燒干凈,讓沈眷再也沒有機會穿他前夫的衣服。
省得看得礙眼。
祁衍把衣服扔掉,走到洗臉池,認真地清洗雙手,把每寸指節(jié),連著指縫都洗干凈,沖刷掉觸碰過燕祁衣服的味道。
哪怕這味道根本不存在,只存在他帶著不甘心的臆想中。
祁衍眼皮闔上,想不通沈眷為什么要在他面前演戲,演出他和燕祁從沒分開的戲碼。
等他上位后,祁衍一定會把這間屋子重新裝潢,然后把所有帶著沈眷和他前夫痕跡的東西丟棄。
反復洗了三遍,祁衍確定手上沒有了別人衣服的味道,臉色稍稍緩了緩,將水龍頭擰緊。
他往臥室走去,準備去找沈眷。
可能是故意給他機會進門,沈眷沒有把臥室門關(guān)緊,還留了條門縫,祁衍自然不會客氣,當即就提著腿走了進去。
他看見結(jié)婚照被重新掛在婚床上,沈眷用眼尾輕輕勾了眼祁衍,眼底有不明顯的倦色。
他懷了孩子,本就比之前更容易困倦,祁衍還發(fā)了個小瘋,把他按在落地窗前強吻。
沈眷精神上就顯出了些疲色。
祁衍踏著沉重的步伐走近他,毫不客氣的翻身上床,就像抱著自己老婆一樣,姿態(tài)自然把沈眷摟到了懷里。
他唇貼著沈眷耳畔,祁衍熱燙的吐息拍打他:“我不對你怎么樣,但至少今天我有和你相處的權(quán)利,包括在你和你先生的婚床上,抱著你睡覺。”
哪怕只是單純睡覺,祁衍也高興。
沈眷閉上眼睛,在他懷里調(diào)整了下位置:“記得關(guān)燈?!?br />
感受到祁衍的氣息,沈眷有點心安。
祁衍低低嗯了聲,抬手把床頭燈關(guān)緊,臥室陷入片黑暗,兩道呼吸聲交疊。
夜色里,安寧發(fā)酵,祁衍的呼吸聲也沒變得綿長,可見他沒多少睡意。
祁衍抬眼看了眼墻壁的結(jié)婚照,他略微有些遺憾的想,怎么沈眷就不是喪偶呢?
那樣就不會有活生生的大男人礙他眼。
他把沈眷摟緊,用下巴輕輕碰了噴懷里人順滑柔軟的發(fā)頂,祁衍:“睡醒……沈老師愿不愿意賞臉,和我一起去看數(shù)學展?!?br />
是昨天沈眷生日,祁衍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之一,昨日他也邀約了,但沈眷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沒有時間。
現(xiàn)在想來,沈眷口中很重要的事,指的就是在和他相處的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去找出差在外的燕祁。
背著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與其他男人交換濕軟的吻。
祁衍幽黑睫毛垂下,蓋住眼中近乎迸射出的詭譎。
雖說以他都沒有被沈眷親口承認過是情人的身份,祁衍沒有資格為沈眷的多情介懷。
可祁衍怎么可能笑著放手,讓沈眷順利的在多位男人之間輾轉(zhuǎn)游玩,精挑細選他們之間誰來侍寢。
他會不遺余力的破壞沈眷只顧自己的自私念頭。
他要得到就要得到沈眷全部,身心,關(guān)心,眼神和名分地位。
空氣中,簡直能溺斃人的沉寂流淌,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呼吸音顯得沒有規(guī)律,雜亂得合成相似的節(jié)拍。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衍才聽到聲低低的回應(yīng):“……好?!?br />
像詩人在半夢半醒間的沙啞囈語,暗昧熱息地擦過祁衍耳膜,烙印下不清晰的模糊回應(yīng)。
攜來潮熱的黏意,祁衍心尖微癢。
祁衍也聽見沈眷答應(yīng)和他“約會”,黑暗中,他雙瞳灼亮,透著攝人心魄的愉色。
他手臂力道收緊,把沈眷牢牢環(huán)在懷抱里,就連長腿都架在沈眷腿上,和他彼此勾纏,兩個人身體互相緊緊勾纏在一起,仿佛纏繞的并蒂蓮。
祁衍生怕懷里人被人搶了去。
明天就要和沈老師約會了,祁衍必須要早點睡,才能養(yǎng)足精神,不然怎么讓沈眷知道他這男小五的好。
他閉起眼皮,睫毛籠罩眼窩,在本就昏暗的房間,再次疊上陰影,鼻腔滑動著綿長的呼吸。
兩道呼吸聲纏繞在一起,像已經(jīng)融化了的鐵,不分彼此得緊密融合在一起。
沈眷大半個身子都嵌入在祁衍懷抱里,明明是個讓人難受的姿勢,可他呼吸都沒變亂,睡得格外好。
墻上的夜色漸漸變換,仿佛正在旋轉(zhuǎn)的八音盒,音樂響起那刻,房間的陰影消散,陽光穿透窗戶,帶來溫暖踏實的氣息。
祁衍做了一整晚混亂失序又匿著甜意的瘋狂夢境。
讓他神經(jīng)反復回味,對夢戀戀不舍。
在回味中,祁衍慢悠悠睜開了眼睛,可能是軟香溫玉在懷,再加上夢境的緣故,他一大早上就非常精神。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