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通往二大媽家的兩條路
易中海沒回家。
全院大會那聲“孩子他爹”的指控,像把鈍刀子,在他心口慢慢鋸。鋸的不是清譽——那東西早被“麻袋精”嚼碎了——鋸的是存在感。
連賈張氏都不帶他玩了。
這比被指控還難受。
易中海蹲在公廁后墻根,捏著半根皺巴巴的煙,沒點。他在等,等心里那股邪火燒到足夠旺,旺到能把他六十年的“體面”燒成灰。
“體面?”他嗤笑出聲,聲音在夜風里打了個旋,鉆進臭氣里,“我易中海還要什么體面?”
他慢慢站起來,腿有點麻,但腦子清醒得可怕。
既然現(xiàn)實里他是個笑話,記憶里他是個擺設,那不如……當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爛到所有人都得看著他。
爛到連賈張氏都得喊一聲“佩服”。
目標?現(xiàn)成的。
二大媽。
那個老實巴交、見誰都賠笑的二大媽。
那個被劉海中吼一聲就哆嗦的二大媽。
那個……在混亂記憶里,偶爾閃過溫存片段的二大媽。
易中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腦子里開始放電影:
畫面一:夏天,二大媽在院里洗衣服,汗?jié)竦墓幼淤N在身上,勾勒出腰身。他路過,多看了一眼,二大媽慌慌張張側過身。
畫面二:冬天,二大媽給他遞過一碗熱水,手指碰了一下,又縮回去,耳根有點紅。
畫面三:夢里,昏暗的燈光,二大媽半推半就,他一只手按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
“夠了。”易中海掐斷回憶,但褲襠里那點久違的燥熱騙不了人。
老了。
六十了。
但沒死透。
還能想,還能惦記,還能……干點壞事。
他設計計劃,不是賈張氏那種咋咋呼呼的訛詐,是陰的,是慢火燉肉,燉到全院都聞見騷味:
第一步:踩點。 今晚就去二大爺家窗戶根底下轉悠,不干別的,就聽聽。聽二大媽的呼吸,聽她翻身,聽那些只有深夜才能聽見的動靜。
第二步:留痕。 明早在二大爺家門口“不小心”掉點東西。一只舊手套?半包煙?要那種曖昧的、說不清的、讓劉海中看了就血壓高的東西。
第三步:眼神。 以后見了二大媽,眼神要變。不躲不閃,直勾勾地看,看得她心慌,看得全院人都覺得“這倆人有事”。
第四步:收網(wǎng)。 等謠言發(fā)酵,等劉海中憋不住來問,他就嘆氣,搖頭,說:“老劉啊,有些事……酒后糊涂,我對不住你。”
不說具體事。
就留白。
讓劉海中自己補畫面,補得越臟越好。
易中海想到這兒,笑出了聲,是那種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帶著痰音的冷笑。
他拍掉褲腿上的土,往二大爺家走。腳步很輕,像貓,但腰板挺著——這是去干壞事,不是做賊,得有點氣勢。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細長,像條扭曲的蛇。
傻柱是沖回家的。
不是跑,是沖。腦子里那點念頭燒得他渾身發(fā)燙,褲襠發(fā)緊,像揣了根燒火棍。
全院大會那幕在他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賈張氏哭,閻埠貴慌,林飛懵……但看著看著,所有人的臉都糊了,只剩下二大媽。
二大媽當時坐在哪兒來著?
對了,劉海中旁邊,低著頭,但脖頸子露出一截,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就那一截白,把傻柱魂勾走了。
他撞開自家門,反手插上門栓,背靠著門板喘粗氣。
心跳得像是要炸開,但不是怕,是興奮。
“二大媽……”他念著這仨字,舌頭在嘴里卷了一圈,像嘗著什么甜頭。
那些混亂的夢,那些碎片,此刻全活了,拼成一部帶顏色的連環(huán)畫:
第一頁:二大媽彎腰撿東西,褲子繃緊,弧度飽滿。
第二頁:二大媽伸手夠晾衣繩,褂子下擺撩起,露出一截腰肉,軟,白。
第三頁:二大媽在夢里被他按住,掙扎,但力道軟綿綿的,像欲拒還迎。
第四頁:二大媽哭,眼淚珠子往下滾,他伸手去擦,手往下滑,滑進衣領……
“操!”傻柱低罵一聲,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想什么呢!”
但另一只手很誠實,已經摸到了褲腰帶。
不行。
不能光想。
得干點什么。
傻柱在屋里轉圈,像頭憋瘋了的狼。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火氣旺,夢里那些葷腥勾起了最原始的餓。
他想見二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