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實是棒梗下午泡的茶水，加了點黃顏料——從廠里宣傳科順的。

  “就這點？”許大茂懷疑。

  “濃縮的，一滴頂一壺?！卑艄Ｃ娌桓纳?br />
  許大茂信了。

  三人鬼鬼祟祟摸到后院。

  林飛家燈已經(jīng)滅了。

  “開始！”許大茂低吼。

  他把黑狗血潑向大門——

  “嘩啦！”

  血濺了一門板。

  閻埠貴舉起桃木劍，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顯形……”

  棒梗打開瓶子，假裝倒“童子尿”。

  實際倒的是茶水。

  做完這一切，三人蹲在墻角等。

  等了一刻鐘。

  門沒開。

  林飛沒變傻子。

  “是不是……量不夠？”閻埠貴小聲問。

  “可能。”許大茂咬牙，“再來！”

  正要再潑，門突然開了。

  林飛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

  “大半夜的……”他打了個哈欠，“搞行為藝術(shù)？”

  三人僵住。

  林飛低頭看門上的黑狗血，又看許大茂手里的瓦罐，閻埠貴手里的桃木劍，棒梗手里的空瓶子。

  “哦……”他恍然，“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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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臉白了。

  閻埠貴手抖了。

  棒梗……突然舉起瓶子：“林科長，我們幫您驅(qū)邪！免費的！”

  許大茂瞪他：“你……”

  “閉嘴！”棒梗踹他一腳，對林飛笑，“林科長，這院最近邪氣重，我們給您做做法，保平安?！?br />
  林飛笑了。

  “是嗎？”他走出門，蹲下，蘸了點黑狗血聞了聞，“狗血不新鮮，至少死了三天。”

  許大茂：“……”

  “桃木劍刻得不錯?！绷诛w拿過劍看了看，“就是木料不對——這是楊木，不是桃木?！?br />
  閻埠貴：“……”

  “至于童子尿……”林飛看向棒梗，“你十四了，還算童子？”

  棒梗臉漲紅：“我、我沒碰過女人……”

  “哦?！绷诛w點頭，“那可能真是童子尿。”

  他把劍還給閻埠貴，拍拍手：“行了，法做完了，回去睡吧。”

  三人如蒙大赦，轉(zhuǎn)身要跑。

  “等等。”林飛叫住。

  三人僵住。

  “棒梗留下。”林飛說，“幫我擦門?！?br />
  許大茂和閻埠貴對視一眼，溜了。

  棒梗站在原地，腿有點軟。

  林飛從院里打了盆水，遞給他抹布：“擦干凈。”

  棒梗接過，開始擦門上的狗血。

  黑狗血凝固了，很難擦。

  他擦得滿頭汗。

  林飛靠在門框上，看著他：“許大茂給你多少錢？”

  棒梗手一抖：“……三毛?！?br />
  “才三毛？”林飛挑眉，“我昨晚給你五毛?！?br />
  棒梗：“……”

  “這樣。”林飛說，“今晚的夢，你繼續(xù)當(dāng)助理。工資……一塊。”

  棒梗猛地抬頭：“一塊？！”

  “嗯?！绷诛w點頭，“干不干？”

  棒梗腦子飛快轉(zhuǎn)。

  一塊錢！

  夠他掃十天廁所！

  “干！”他咬牙。

  “那就好好干?！绷诛w拍拍他肩膀，“記住，跟誰干，都不如跟我干。”

  棒梗點頭，擦得更賣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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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十二點，夢境再臨。

  場景：年代劇拍攝現(xiàn)場。

  棒梗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土坡上，手里拿著個小喇叭，脖子上掛了塊牌子：“導(dǎo)演助理”。

  坡下是個簡陋的“片場”：

  搭了個破草棚，掛著“白毛女劇組”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