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兩點，柴棚里彌漫著一股陰謀和糞味混雜的詭異氣息。

  七顆腦袋圍著劉海中那張破草席，席子上攤著張手繪地圖——是棒梗用撿來的煙盒紙畫的，線條歪歪扭扭，還用紅筆圈了個“工商銀行”。

  “看清楚了。”棒梗指著地圖，“銀行在這兒，林飛三點到。咱們分三組埋伏?！?br />
  他分配任務(wù)，儼然一副軍事指揮官模樣：

  A組（誘餌組）：

  · 成員：賈張氏、秦淮茹

  · 任務(wù)：假裝在銀行門口吵架，吸引林飛注意力

  · 裝備：破碗兩個（碰瓷用），辣椒水一小瓶（賈張氏從垃圾堆撿的過期防狼噴霧）

  B組（動手組）：

  · 成員：易中海、傻柱

  · 任務(wù)：易中海拄拐攔路，傻柱搶包

  · 裝備：搟面杖（易中海拿），麻袋（傻柱拿，用來套頭）

  C組（接應(yīng)組）：

  · 成員：許大茂、閻埠貴

  · 任務(wù)：騎板車在巷口接應(yīng)，得手后迅速撤離

  · 裝備：板車一輛（許大茂借的），麻繩（閻埠貴從學(xué)校順的）

  總指揮： 棒梗（自稱）

  副指揮：劉海中（負(fù)責(zé)望風(fēng)）

  “都聽明白了嗎？”棒梗環(huán)視眾人。

  “明白了！”眾禽摩拳擦掌，眼睛放光——五百塊?。》值矫咳宋迨?！

  只有劉海中小聲問棒梗：“咱……真跑？”

  棒梗瞥他一眼：“廢話。等他們搶包，咱們就往反方向跑，車票我買好了?！?br />
  他從懷里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火車票——北京到保定的，晚上六點發(fā)車。

  劉海中激動了：“還是你小子靠譜！”

  ---

  下午兩點半，工商銀行門口。

  賈張氏和秦淮茹已經(jīng)吵起來了。

  “你個沒良心的！我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給我吃這個？！”賈張氏舉著破碗，唾沫星子亂飛。

  “媽，家里就這點糧了……”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實則眼睛偷瞄路口。

  圍觀群眾指指點點。

  “這婆媳倆又來了……”

  “聽說欠了一屁股債?！?br />
  “可憐吶?！?br />
  銀行保安皺眉看著，沒過來——這倆是?？停恐芏紒眙[一次，為了低保。

  巷口，板車后。

  許大茂和閻埠貴蹲著，板車上蓋著破麻袋。

  “老閻，你說能成嗎？”許大茂緊張地摸自己禿眉。

  “能。”閻埠貴推推眼鏡，“概率計算：林飛取錢幾率80%，咱們成功幾率60%，分錢后內(nèi)訌幾率90%……”

  “說點吉利的！”

  “吉利的就是——咱們可能真能拿到錢。”

  對面胡同，易中海和傻柱躲在墻角。

  易中海拄著拐，腿抖——一半是緊張，一半是那條好腿站久了也疼。

  傻柱單手攥著麻袋，手心全是汗：“一大爺，一會兒我搶了包就往板車跑，您……”

  “我趴地上?！币字泻Ｒа溃凹傺b被撞倒，拖住他?！?br />
  “高！”傻柱豎起大拇指。

  銀行對面二樓，棒梗和劉海中趴在窗戶后。

  這是棒梗提前“偵查”好的——二樓是個廢棄倉庫，窗戶正對銀行門口。

  “看見沒？”棒梗指著下面，“等林飛一出現(xiàn)，咱們就發(fā)信號?！?br />
  “什么信號？”劉海中問。

  棒梗從懷里掏出個破哨子——也是撿的，吹起來像放屁。

  “哨響為號。”

  ---

  下午兩點五十五分。

  林飛出現(xiàn)了。

  他穿著灰色中山裝，拎著個黑色人造革手提包，鼓鼓囊囊的。

  “來了！”棒梗眼睛一亮。

  下面眾禽也看見了，呼吸都急促了。

  林飛走到銀行門口，停下，看了看吵架的賈張氏和秦淮茹，笑了笑。

  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走了？！

  眾禽懵了。

  “他、他不取錢？”許大茂傻眼。

  “難道發(fā)現(xiàn)了？”閻埠貴慌了。

  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