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覺醒
傍晚,四合院里飄著一股復(fù)雜的味道。
閻埠貴正戴著那副標(biāo)志性的破眼鏡,左手拎著掃帚,右手捏著鼻子,在女廁門口磨蹭。王主任罰他掃三個月女廁所,還得戴眼罩——這眼罩是他自己改良的,用破汗衫剪了兩個窟窿,既能“遵守規(guī)定”又不耽誤偷看。
“嘖,這群女人真是不講究……”他一邊嘟囔,一邊用火鉗夾起一團(tuán)皺巴巴的衛(wèi)生紙,正要扔進(jìn)糞桶,動作卻突然停住了。
紙團(tuán)里似乎夾著什么東西。
閻埠貴的眼睛在鏡片后瞇成一條縫。作為四合院頭號“資源回收專家”,他對紙張有著本能的敏感——這可不是普通衛(wèi)生紙,這紙質(zhì),這厚度……
他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沒人,迅速把紙團(tuán)展開。
果然,里面裹著一張巴掌大小的硬紙片。紙片邊緣燒焦了,像是從火堆里搶出來的殘頁,上面用極小的印刷字體寫著幾行字:
【系統(tǒng)積分兌換記錄(殘頁)】
用戶:林飛
積分余額:
最近兌換記錄:
-【移情符】×1(消耗積分200)
-【嘔吐傳染符】×2(消耗積分150×2)
-【契約強(qiáng)化符】×1(消耗積分300)
-【假孕符】×1(消耗積分500)
-【真話符】×1(消耗積分250)
……以下記錄損毀……
閻埠貴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他的手開始發(fā)抖,破眼鏡滑到鼻尖都顧不上扶。那些古怪的名字像釘子一樣扎進(jìn)他的眼睛:移情符、嘔吐傳染符、契約強(qiáng)化符……
“三大爺,您這掃廁所還掃出學(xué)問來了?”許大茂蔫頭耷腦地路過,他剛給閻埠貴挑了五擔(dān)水,累得像條死狗。
閻埠貴猛地抬頭,一把拽住許大茂:“大茂!你看看這個!”
許大茂不耐煩地瞥了一眼:“什么玩意兒……林飛?積分?符咒?”他愣了愣,隨即嗤笑,“三大爺,您是不是餓出幻覺了?這肯定是小孩瞎寫的玩意兒,林飛還能是神仙不成?”
“你仔細(xì)想想!”閻埠貴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賈張氏那次當(dāng)眾嘔吐自責(zé),是不是莫名其妙就吐了?還有,還有你媳婦——我媳婦三大媽懷孕,那時間對得上嗎?”
許大茂的臉色漸漸變了。
他想起秦淮茹那天的反常。那女人端著一碗紅糖水,扭著腰走向林飛,結(jié)果走到半路突然轉(zhuǎn)身,對著餓得兩眼發(fā)綠的劉海中拋媚眼……當(dāng)時只覺得荒唐,現(xiàn)在一想,渾身汗毛倒豎。
“還有你!”閻埠貴越說越激動,“你被賈張氏‘霸王硬上弓’那次,你許大茂是什么人?能被賈張氏那老虔婆得手?你事后不是說聞到一股怪香嗎?”
許大茂的臉白了:“我、我以為是我喝多了……”
“喝個屁!你那天就喝了半杯白開水!”閻埠貴把紙片小心翼翼折好,塞進(jìn)內(nèi)衣口袋,“走,找老易!”
易中海家彌漫著一股藥味和霉味。
自從腿被打斷后,他就很少出門,整個人縮在昏暗的里屋,像一截發(fā)了霉的老樹根。聽到閻埠貴的發(fā)現(xiàn),他先是嗤笑,然后沉默,最后那只完好的手死死抓住了炕沿。
“拿出來,我再看看?!币字泻5穆曇羲粏?。
閻埠貴掏出紙片,三個腦袋湊在煤油燈下。
燈光跳躍,映著紙片上那些詭異的詞匯。
易中海的呼吸越來越重。他想起自己被傻柱打斷腿那天——那天三大媽挺著肚子從鄉(xiāng)下回來,他明明只是想上去問問情況,怎么就鬼使神差地?fù)渖先チ耍窟€正好被閻埠貴看見?
“我聞到一股香……”易中海喃喃,“很特別的香,聞了之后腦子里就一個念頭……”
“我也是!”許大茂跳起來,“那天賈張氏撲過來的時候,我也聞到香味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著精光:“老易,你再想想賈張氏懷孕那事。她說是你的,你就真信了?你跟她……真有過?”
易中海的臉漲成豬肝色:“我、我那天喝醉了……”
“喝醉?”閻埠貴冷笑,“你易中海是什么酒量?三兩白酒下肚還能打算盤!那天你就喝了二兩散白,能醉到跟賈張氏那模樣的人上床?”
屋里死一般寂靜。
煤油燈的燈芯“噼啪”爆了個火花。
易中海緩緩抬起頭,眼睛里的渾濁被一種狠厲取代:“去,把老劉、傻柱、秦淮茹……還有老太太,都叫來?!?br />
“賈張氏呢?”許大茂問。
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先別叫她!”
深夜十一點(diǎn),四合院罕見地全員“加班”。
易中海家門窗緊閉,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煤油燈換成了更亮的手電筒,用紅布罩著,光線詭異得像兇案現(xiàn)場。
八個人圍坐一圈: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許大茂、傻柱、秦淮茹、聾老太太,還有不請自來的棒梗——這小子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扒在窗戶外偷聽,被傻柱拎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