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

  全院人都看傻了。

  易中海拄著拐杖，想上前拉架，但又怕被誤傷。

  劉海中從柴棚探出頭，興奮得直搓手：“打！打死一個(gè)少一個(gè)！”

  賈張氏抱著易繼祖往后退，怕濺一身血。

  傻柱撿起炒勺，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忙——幫誰呢？幫許大茂？他不配。幫閻埠貴？他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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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許大茂快要斷氣時(shí)，三大媽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啊——！?。　?br />
  不是被嚇的。

  是疼的。

  她捂著肚子，臉色煞白，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疼……肚子疼……要生了……”

  全場瞬間安靜。

  閻埠貴掐著許大茂脖子的手松了。

  許大茂趁機(jī)爬起來，咳嗽著喊：“快！快送醫(yī)院！我兒子要出來了！”

  閻埠貴轉(zhuǎn)頭瞪他：“這是閻家的孩子！”

  “我的！”

  “閻家的！”

  “我的！”

  兩人又要打起來。

  易中海終于找到機(jī)會(huì)，一拐杖杵在兩人中間：“別吵了！先送醫(yī)院！”

  接下來的十分鐘，四合院上演了年度最混亂場面。

  許大茂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院里亂轉(zhuǎn)：“錢！我得拿錢！生孩子要錢！”

  沖回自己屋，翻箱倒柜，最后從床墊底下摸出三塊五毛錢——這是他全部家當(dāng)。

  “三塊五……夠嗎？”他喃喃自語，又沖到三大媽面前，“三大媽，你帶錢了嗎？”

  三大媽疼得說不出話。

  閻埠貴沒去管三大媽，而是蹲在院子里，從懷里掏出一個(gè)小本本和一支筆，開始計(jì)算：

  “產(chǎn)檢費(fèi)……15元?！?br />
  “營養(yǎng)費(fèi)……雞蛋一天兩個(gè)，一個(gè)月60個(gè)，一個(gè)三分，一塊八……算了，算兩塊?！?br />
  “住院費(fèi)……一天一塊，住三天，三塊?！?br />
  “還有精神損失費(fèi)……”他頓了頓，惡狠狠地看向許大茂，“200元！”

  然后開始寫清單，字跡因?yàn)閼嵟澏丁?br />
  傻柱沖進(jìn)廚房，燒了一大鍋熱水，又翻出幾個(gè)雞蛋——不是紅雞蛋，就是普通的雞蛋。

  “煮雞蛋！生孩子得吃雞蛋！”他一邊煮一邊喊，“許大茂！雞蛋錢你出?。　?br />
  賈張氏抱著易繼祖，湊到三大媽身邊，開始推銷業(yè)務(wù)：

  “三大媽，我會(huì)接生！我在鄉(xiāng)下接生過三個(gè)！保證母子平安！只要五塊錢！”

  三大媽疼得直哼哼，根本沒理她。

  賈張氏不放棄：“四塊！四塊也行！三塊！不能再低了！”

  易中海：

  他拄著拐杖，指揮全局：“別亂！別亂！去借板車！送醫(yī)院！”

  但沒人聽他的。

  劉海中從柴棚爬出來，弱弱地問：“那個(gè)……我能跟著去醫(yī)院嗎？我……我一天沒吃飯了，醫(yī)院門口可能有賣燒餅的……”

  全院人：“……”

  最后，還是林飛看不下去了。

  他走出屋子，對(duì)混亂的場面皺了皺眉，然后對(duì)易中海說：“一大爺，你去借板車。傻柱，你幫忙抬人。許大茂，你拿著錢跟著。其他人，該干嘛干嘛去?！?br />
  簡短的幾句話，卻讓混亂的場面瞬間有了秩序。

  易中海趕緊去借板車。

  傻柱放下雞蛋，過來幫忙抬三大媽。

  許大茂攥著那三塊五毛錢，像攥著救命稻草。

  閻埠貴還在算賬，但被易中海一把拉起來：“別算了！先去醫(yī)院！”

  板車借來了。

  三大媽被抬上板車，疼得直叫。

  許大茂和閻埠貴一左一右跟著板車，互相瞪眼。

  傻柱拉車，易中海在旁邊扶著。

  賈張氏想跟著去，被林飛攔住了：“你去干什么？”

  “我……我去幫忙！”賈張氏說，“我會(huì)接生！”

  “醫(yī)院有醫(yī)生?！?br />
  “那……我去學(xué)學(xué)技術(shù)！”

  林飛看了她一眼：“在家待著?！?br />
  賈張氏悻悻地退了回去。

  板車吱吱呀呀地出了四合院，消失在胡同口。

  院里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