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潑糞后，做了三天噩夢！夢見自己掉糞坑里！夢見滿世界都是屎！這精神傷害，五十算少的！”

  許大茂：“你做夢關(guān)我屁事！”

  “第二項：衣物損失費。十元?！辟Z張氏繼續(xù)念，“我那件衣服，洗了三天還臭，只能扔了。那是老賈留給我的紀(jì)念！值十塊！”

  “一件破衣服十塊？你那是龍袍？！”

  “第三項：澡票錢。兩元?！辟Z張氏說，“我連洗三天澡，一天兩毛，六毛。但澡堂大爺說我身上味太沖，要多收錢，一共兩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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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插嘴：“這我作證，賈大媽那幾天，一進(jìn)澡堂，人都跑光了。”

  賈張氏瞪他一眼，繼續(xù)：“第四項：止疼片加倍費。五元。我被氣到頭疼，止疼片從一天一片加到一天三片，多花的錢?！?br />
  許大茂：“你那是本來就吃得多！”

  “總計：六十七元！”賈張氏把紙舉高，“許大茂，賠錢！”

  全場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張了張嘴，想罵人，但看了看賈張氏那張理直氣壯的臉，又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突然笑了。

  “行，”他說，“我賠?！?br />
  賈張氏一愣——這么爽快？

  “但是，”許大茂話鋒一轉(zhuǎn)，“我沒錢?！?br />
  “你——”

  “我剛從拘留所出來，身上一分錢沒有?！痹S大茂攤手，“要不這樣，我寫欠條。六十七元，月息五分?！?br />
  賈張氏猶豫了。

  欠條她收過不少——易中海二百五，劉海中五塊零五……但沒一個真還錢的。

  “不行！”她說，“我要現(xiàn)錢！”

  “現(xiàn)錢沒有?！痹S大茂耍無賴，“要不你再去告我？讓警察再抓我進(jìn)去？進(jìn)去就更沒錢了。”

  賈張氏氣得直哆嗦。

  易中?？床幌氯チ耍骸霸S大茂，你剛回來，別惹事。寫欠條就寫欠條，但要按時還?！?br />
  “我還！”許大茂拍胸脯，“等我找到工作，第一個月工資就還！”

  賈張氏想了想，咬牙：“行！寫欠條！但得加一句：逾期不還，利息翻倍！”

  “行行行，你說了算?！?br />
  就在許大茂準(zhǔn)備寫欠條時，他眼珠一轉(zhuǎn)，突然說：“等等！”

  “又怎么了？”賈張氏警惕。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許大茂說，“我要潑的是閻埠貴，你是誤傷。那這損失……應(yīng)該找閻埠貴賠??！”

  全場一愣。

  賈張氏也愣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許大茂邏輯鬼才上線，“如果沒有閻埠貴，我就不會準(zhǔn)備糞桶。如果沒有糞桶，你就不會被潑。所以，根源在閻埠貴！他是罪魁禍?zhǔn)祝　?br />
  賈張氏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而且，”許大茂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你是替他挨的潑！他是受益人！你應(yīng)該找他賠錢！”

  易中海聽不下去了：“許大茂，你這什么歪理？”

  “怎么是歪理？”許大茂振振有詞，“比如兩個人打架，路人被打傷了，路人找誰賠？找打架的兩個人！現(xiàn)在我和閻埠貴就是打架的兩個人，賈大媽是路人！我倆都得賠！”

  賈張氏被繞進(jìn)去了：“好……好像有點道理……”

  “什么有點道理！”易中海氣得拐杖直戳地，“你這是胡攪蠻纏！”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誰胡攪蠻纏？”

  閻埠貴回來了。

  他剛從學(xué)校宿舍回來取東西，一進(jìn)門就聽見有人提他名字。

  “喲，許大茂回來啦？”閻埠貴推了推眼鏡，看見許大茂，臉色冷下來，“你還敢回來？”

  “我怎么不敢？”許大茂挺直腰板，“閻老師，正好你來了，有件事跟你商量?！?br />
  “什么事？”

  許大茂把剛才的邏輯又重復(fù)了一遍，最后說：“所以，賈大媽的損失，咱倆一人賠一半。我出三十三塊五，你出三十三塊五。”

  閻埠貴聽完，笑了。

  不是好笑，是氣笑了。

  “許大茂，”他說，“你是拘留所蹲傻了吧？”

  “怎么說話呢？”

  “我告訴你，”閻埠貴一字一句，“第一，我沒讓你潑糞。第二，我沒讓賈張氏接糞。第三，這事從頭到尾跟我沒關(guān)系。要賠錢，你自己賠。要不賠，就讓賈張氏再告你?！?br />
  許大茂：“你——”

  “還有，”閻埠貴補(bǔ)充，“你潑糞的事，學(xué)校知道了，準(zhǔn)備開除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br />
  許大茂愣住：“學(xué)校開除你？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