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暗了。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片昏黃的光。

  聾老太忽然開口：“要我說，你們就別折騰了。孩子是誰的，賈張氏自己最清楚。你們逼問她，不比在這兒瞎猜強？”

  這話提醒了三人。

  對啊，直接問賈張氏不就行了？

  但問題是，賈張氏會說實話嗎？

  易中海嘆了口氣：“老太太，賈張氏要是肯說實話，我們也不用這么費勁了?！?br />
  “她不肯說實話，是因為有恃無恐?！泵@老太冷笑，“你們要是能找到確鑿證據(jù)，看她說不說?！?br />
  確鑿證據(jù)……

  易中海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老閻，”他轉(zhuǎn)向閻埠貴，“街道辦那邊，有沒有陳老四的照片？”

  “照片？”閻埠貴一愣，“要照片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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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對?！币字泻Ｒ蛔忠活D，“比對孩子的長相?！?br />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對?。∪绻⒆诱媸顷惱纤牡?，那長相上肯定有相似的地方！

  閻埠貴想了想：“街道辦那邊可能有登記照，但我得去問問。”

  “快去！”易中海催促，“最好今晚開會前能拿到！”

  閻埠貴轉(zhuǎn)身要走，又被易中海叫?。骸暗鹊龋№槺銌枂栮惱纤募依锶说那闆r，特別是……他老婆長什么樣?！?br />
  “明白！”閻埠貴推開門，急匆匆走了。

  屋里又剩下幾個人。

  傻柱撓撓頭：“易師傅，你這招能行嗎？”

  “行不行都得試試?！币字泻Ｕ酒鹕?，拄著拐杖往外走，“走，回去準備準備，今晚的全院大會，有得熱鬧了?！?br />
  三人出了聾老太家，往回走。

  路過中院時，賈張氏又探出頭來：“問出什么了？”

  易中海沒理她，徑直往前走。

  傻柱倒是停了一下，盯著賈張氏懷里的孩子看了會兒，忽然說：“賈張氏，陳老四臉上那道疤，在左邊還是右邊？”

  賈張氏脫口而出：“左邊！”

  說完她就后悔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傻柱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賈張氏站在門口，抱著孩子的手直發(fā)抖。她知道，今晚的全院大會，將是一場硬仗。

  但她沒退路了。

  要么咬死是易中?；蛏抵?，要么……

  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更瘋狂的想法。

  如果能把這事兒推到已經(jīng)死了的陳老四頭上，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反正人死了，死無對證。她怎么說都行。

  至于孩子的長相……陳老四臉上有疤，孩子臉上可沒有。這怎么解釋？

  賈張氏想了想，忽然笑了。

  有辦法了。

  她抱著孩子回屋，關上門，開始琢磨晚上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