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暈倒后被抬回屋里，醒過來后，就開啟了“裝死”模式。

  她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眼睛閉著，任憑秦淮茹怎么叫都不應，只有吃飯喝水時才會微微睜眼，像個活死人。

  院里人都說她這是沒臉見人，躲羞呢。

  但林飛知道，以賈張氏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就這么認栽。她肯定在憋大招。

  果然，三天后的一個早晨，大招來了。

  這天林飛起得早，準備去圖書館——劉館長說今天有新書到，讓他早點去幫忙整理。

  剛出門，就聽見中院傳來賈張氏中氣十足的哭嚎：“我的兒??！娘對不起你啊！”

  林飛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往中院走。

  中院院子里，賈張氏又坐在那把椅子上，但這次她沒拍大腿，而是雙手緊緊捂著肚子，表情痛苦中帶著一絲……嬌羞？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她對著剛出門的易中海、劉海忠和閻埠貴喊道，“我……我又有了！”

  又有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易中海手里的搪瓷缸差點掉地上：“賈家嫂子，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又有了！”賈張氏眼淚汪汪，“這次是真的！千真萬確！”

  “可你前幾天才……”易中海想說“才被揭穿假懷孕”，但沒好意思說出口。

  “前幾天是前幾天，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賈張氏一臉委屈，“醫(yī)生說了，更年期也有懷孕的可能，雖然幾率小，但不是沒有！我就是那小概率！”

  這話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但鄰居們不信。

  “賈張氏，你又來這套？”

  “上次還沒鬧夠？”

  “這次又想騙誰？”

  賈張氏見眾人不信，急了：“我真有了！不信你們看！”

  她站起來，撩起衣服下擺——肚子上綁了個東西，鼓鼓囊囊的。

  “這是什么？”易中海皺眉。

  “這是……這是胎動記錄儀！”賈張氏理直氣壯，“我從醫(yī)院借來的！能記錄胎動！醫(yī)生說了，每天都有胎動，就說明孩子健康！”

  胎動記錄儀？

  這年頭有那玩意兒？

  林飛差點笑出聲。

  賈張氏這是把大家當傻子糊弄呢。

  但賈張氏不管，她按了按肚子上的“儀器”，突然，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傳出來，像心跳，又像敲鼓。

  “聽見了嗎？聽見了嗎？”賈張氏激動地說，“這是孩子的心跳！強勁有力！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眾人面面相覷。

  那聲音……確實像心跳。

  可賈張氏的肚子才多大？就算真懷孕，也就一兩個月，哪能聽出心跳？

  許大茂第一個跳出來：“賈大媽，您這‘儀器’……哪買的？我也去買一個，給我媳婦聽聽?！?br />
  “你買不著！”賈張氏得意，“這是醫(yī)院專用的，不外借！我是托了關(guān)系才借來的！”

  “哦？”許大茂湊近看了看，“那這線……怎么還露著呢？”

  他指著從賈張氏衣服里露出來的一截電線。

  賈張氏趕緊把線塞回去：“你看錯了！那是……那是綁帶！”

  “綁帶是電線？”許大茂樂了，“賈大媽，您這‘胎動記錄儀’，該不會是個……收音機吧？”

  這話點醒了眾人。

  是啊，那聲音，仔細聽，像是收音機里的心跳聲。

  賈張氏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許大茂伸手就要掀她衣服，“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賈張氏趕緊護住肚子：“許大茂！你敢碰我？我現(xiàn)在是孕婦！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兩人正拉扯著，傻柱從后院出來了。

  他這幾天搬回來住，但基本不出屋，今天是被吵得受不了才出來。

  看見賈張氏又挺著個肚子，他臉色一沉：“你又鬧什么？”

  賈張氏看見他，眼睛一亮：“柱子！你來得正好！我有了！咱們的孩子！”

  傻柱像被雷劈了，愣在原地。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有了！”賈張氏走過去，想拉他的手，“柱子，這次是真的！醫(yī)生都確認了！咱們有孩子了！”

  傻柱甩開她的手：“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賈張氏委屈，“你忘了？上個月十五號，你喝多了，來找我……就是那天懷上的！”

  又是上個月十五號。

  林飛算了一下，如果真是那天懷上的，到現(xiàn)在也就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