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這個人不喜歡勸人?！?但他剛說完，忽然想到有些不對：自己好像還挺喜歡勸人的，之前一直勸阿蘭結(jié)婚、勸小牛結(jié)婚，總想著讓大家都成個家。

  為了嚴(yán)謹(jǐn)，他改口道：“對于傻 B，我不喜歡勸人不傻 B，但我喜歡欺負(fù)傻 B。”

  “你越腦癱，我越想欺負(fù)你，把你欺負(fù)死都不算完。” 他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七人之中最后兩個純信徒，手指還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刀柄。

  “我不信你們的古神，還覺得你很蠢，這樣吧，我們玩?zhèn)€游戲，我給你們倆準(zhǔn)備個米缸?！?br />
  “今天你們坐到米缸里，我留你們一條舌頭，你們頂?shù)米?，還說古神教好！我養(yǎng)你們一輩子，敢玩嗎？”

  他這話說完，那兩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惶恐，嘴唇都開始打顫，身子還往桿后縮了縮：“你…… 你！”

  “你什么你？你不是說古神很萬能嗎？能不讓你餓肚子，不讓你感受到寒冷，廢話啊，你成僵尸了你怎么感受到冷？”

  “到時候你已經(jīng)不是你了，你當(dāng)然不冷不餓，我是這么想的，如果你認(rèn)為不是，那你證明給我看?！?br />
  “你就給我證明，你就算成了人棍，萬能的古神啊，他也是會幫你免除痛苦的。”

  “你賭不賭？”

  兩人相視一眼，淚水早就在眼底打轉(zhuǎn)，聲音都帶著哭腔：“我們不賭，求您給我們痛快吧！”

  “您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的地獄行者，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信了，求求您給我們個痛快吧！”

  他無奈嘆了口氣，腳尖輕輕踢了踢地面的碎石：“唉！之前那么堅定的信仰，真的不為難嗎？”

  “大人！不為難，真的不為難！求求您！求求您！” 兩人頭都快低到胸口，哀求聲不停。

  “真的不勉強(qiáng)？”

  “古神是假的，我們是錯的！大人??！求您了，我們就算死也不咒您了，求您了！”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你們走后，若是真有陰間，恨不恨隨你們便。臨走前，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事先說明，你們再敢給我提那個小黑狗，我直接給你們?nèi)赘桌铩！?br />
  那兩人酸紅著臉，其中一人終于咬了咬牙坦言道：“林大人！我們裝信徒是有錢拿的，只要讓身邊人深信不疑，騙成一個人頭算一金?。　?br />
  另一人也抹著眼淚哭訴道：“我們知道是假的，都是靠那個什么幻術(shù)騙的！我們想留后啊…… 我們怕他們殺了我們的家人??！”

  “我哥倆都是苗疆本地的，上有老下有小，我們是為了賺錢才出來忽悠人的，我們…… 就是幫兇！大人，您這段影像真的發(fā)布嗎？”

  林凡點了點頭：“是，但你們說的我很滿意?！?他掐斷留影石后又言道：“現(xiàn)在我沒錄制，你們報姓名和住址，我給你們家人三天時間隱居?！?br />
  “謝謝大人！” 二人同時哽咽著開口，肩膀還在微微發(fā)抖。

  他又一次恢復(fù)了錄制，這一次兩人咽了咽口水，慢慢訴說了古神教的幻術(shù)騙局：利用金錢收買一批窮人，在控制他的家眷，再控制他；讓這些串子，串在平頭百姓家，他們配合神使演戲，又是村、鎮(zhèn)、城的本土人，有這些人背書，可信度越來越高；不信的或者做事出岔子的就殺人滅口，這些人一來二去也就成了真正的戲精，要不是眼看要被做成人棍，他們甚至要裝到臨死都不罷休。

  林凡想起了地球有一句古話，星璇大陸也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可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句屁話 —— 在地球，是清代作者寫諺語時的一個比喻，星璇大陸也差不多，亦是文人對已發(fā)生社會現(xiàn)象的評價。

  可如果一個假的被發(fā)現(xiàn)是假的，就證明他真過。

  真過的東西怎么就假了？

  為何是屁話，因為現(xiàn)在星璇有九成以上的百姓知道古神教是假的了，可死亡前的土礦鎮(zhèn)百姓呢？

  沒有倒下的三條麋鹿，就一直是社會的支柱，是有不惜對抗資本的人去曝光了他，才讓三條麋鹿做的事人盡皆知，才沒讓大頭嬰越來越多，從來都是斗爭中出真理，而不是諺語中求認(rèn)同！

  對付異教，絕不能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一詞匯，當(dāng)敵人精致的偽裝，做到了真假難辨，那么他就是有時效性的真。

  當(dāng)敵人千方百計地抹黑作惡，真的也就變成了假，就像讓子彈飛里地張麻子；你臉上也沒麻子?。奎S四郎臉上有四嗎？

  這是對自我的麻痹，更適合用在偵察領(lǐng)域，例如你決定去探索一個反常態(tài)的東西，可以把這句話使用出來，意在指向破案。

  而古神教就是在鉆這個最基礎(chǔ)的諺語空子，當(dāng)說真的人多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當(dāng)幻術(shù)和金錢的力量真的輕微改善一部分人的生活后，這些人會視它如神。

  思考哲學(xué)至此，林凡的眼眸一正，雙手往身后一背：“我給你們個選擇。”

  兩人絕望的目光沒什么變化，只是耷拉著腦袋等待死神的低語。

  “和我去演講，就講述你們?nèi)绾稳虢蹋绾悟_人。”

  “我以我貴族的權(quán)力，判你們無期，待古神教徹底偃旗息鼓，還能與家人見面?！?br />
  “不選擇的話……” 他話音一頓，眼眸瞬間變得狠辣，語氣也冷了下來：“跟我進(jìn)缸。”

  兩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身子都忍不住發(fā)抖—— 惡魔變卦了，是啊他都是惡魔了，他怎么會不變卦呢？

  可去演講就要忍受世人的嘲弄謾罵，不去演講就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