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這次，更多人聽到了低語，那低語像是無數(shù)根細(xì)針，扎進(jìn)腦仁里，辨不清字句，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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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懸在一百五十米高度，冷風(fēng)順著巖壁縫隙灌進(jìn)來，帶著股鐵銹和腐爛混合的怪味，他依舊沒聽到任何低語。

  但這次，大半軍卒都變了臉色，有人捂著耳朵，有人嘴唇哆嗦。

  “所有聽到低語的，立刻集合！不準(zhǔn)隱瞞！” 林凡當(dāng)機(jī)立斷。

  片刻后，二十來個人聚到一起。他們大多是南方來的矮個頭，面色蒼白，身形瘦弱，詢問之下，修為最高的也只有二階，此刻眼神里多了絲呆滯，像是被什么東西吸走了魂魄。

  “你們立刻返程，再叫一批人下來！”

  把他們推回上行的路，探險隊還剩三十幾人。

  下方的藍(lán)綠色光點越發(fā)清晰，那光不像是石頭在發(fā)光，倒像是某種黏液在蠕動時反射的磷光。腳下的土層潮乎乎的，踩上去發(fā)沉。

  德爺摸了把潮濕的巖石，指尖沾著黑褐色的泥，眉頭緊鎖：“昨日還能打到水，現(xiàn)在卻……”

  “大人！那是什么？！”

  德爺話音未落，一名軍卒突然失聲大喊，聲音在空洞里撞出尖銳的回響。

  林凡舉著火把湊過去，瞳孔猛地一縮 ——

  “操，超大號清道夫？”

  沒錯，一條巨型清道夫?？傞L約莫一米三，和魚缸里的清道夫長得一般無二，只是此刻身體干癟如尸，徹底死透了。

  但它翻白的眼瞳、咧開的僵硬嘴唇，在礦洞的幽光里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像某種拙劣卻駭人的模仿品。

  “啪嘰！”

  一股莫名的煩躁攥住了心臟，像是被這死魚的詭異姿態(tài)挑釁，林凡抬手一刀劈在魚頭上。

  頭骨裂開個口子，發(fā)光石湊過去照 —— 里面只有暗紅的血肉，卻在光線下泛著層詭異的油光。

  “解剖它?！?br />
  眾人立刻動手，從魚腹剖開。內(nèi)臟構(gòu)造看著正常，沒有明顯病變，可一股濃烈的腐朽味瞬間彌漫開來，帶著種不屬于水生生物的腥甜。

  德爺嗅了嗅，臉色更沉：“林爺，這魚的死亡時間對不上?！?br />
  “怎么說？”

  “地下水層極少有魚，除非曾有活水灌入，帶進(jìn)來魚卵?！?他指著魚鰓，“能長這么大，說明這里曾是穩(wěn)定水域?！?br />
  “但它死了…… 而且死了至少半周?！?br />
  林凡皺眉：“你的意思是，昨天這里可能還有水，它卻死在了水域尚存的時候？”

  德爺點頭。眾人一時沉默，只有巖壁滲出的水珠 “滴答” 聲，在死寂里格外清晰。

  各種猜測冒出來，卻都站不住腳。

  “搞不懂的事先不糾結(jié)，別被牽著鼻子走?！?林凡打斷眾人，“弟兄們，探索礦洞為主。記住，狀態(tài)不對立刻說！”

  “是！”

  回應(yīng)聲卻沒了先前的利落，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