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沿海沉艦挫歐鋒
正德十九年五月,驕陽似火般懸于南海之上,那熾熱的光芒如萬千金色箭矢般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將整片海域都籠罩在一片耀眼的光幕之中。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被點燃了一般,跳動著細碎而璀璨的金斑,每一縷陽光都像是帶著火焰的溫度,似乎要將世間萬物都炙烤融化。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澄澈無云,沒有半絲雜質(zhì)遮擋視線,使得整個海面徹底浸染成了奪目的金黃色。海浪在烈日的逼迫下不安分地翻涌著,層層疊疊泛起無數(shù)細碎的光斑,恰似有人把滿盤碎金撒入了大海,隨著水波蕩漾出迷離夢幻的景象。
廣州港外的伶仃洋面,五十艘“海晏級”戰(zhàn)艦嚴整排列成氣勢磅礴的“雁形陣”,宛如一群振翅欲飛的雄鷹蓄勢待發(fā)。它們龐大的身軀隨波起伏,朱紅色的漆面在陽光照射下流轉(zhuǎn)著華麗光澤,艦首高聳的龍頭雕飾猙獰威嚴,龍須隨風飄動好似活物,銳利的眼神仿佛能撕裂眼前的一切阻礙。艦身上一門門八十門六十斤重的超級大炮整齊排列,烏黑發(fā)亮的炮口齊刷刷指向遠方浩渺天際與海面相接處,散發(fā)著攝人心魄的寒意。炮筒表面被擦拭得锃亮如鏡,倒映出天空白云的身影,冰冷金屬質(zhì)感無聲訴說著這些戰(zhàn)爭機器蘊藏的巨大威力。
張睿身姿挺拔如松般佇立在“鎮(zhèn)海號”旗艦高聳入云的艦橋之上,一襲潔白如雪的帆布外套被海風灌滿鼓蕩作響,衣袂獵獵翻飛宛如戰(zhàn)旗招展。他雙手穩(wěn)穩(wěn)執(zhí)持望遠鏡,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銳利如鷹隼穿透虛空,牢牢鎖定遠處緩緩逼近的歐洲聯(lián)合艦隊。只見二十艘超級鐵甲艦猶如蟄伏深海的黑色巨鯊森然列陣,構(gòu)成尖銳犀利的“楔形陣”。這些鋼鐵巨獸船體龐大厚重,鋼鐵鑄造的外殼在陽光下泛著冷硬光澤,粗大煙囪源源不斷噴吐著滾滾黑煙,彰顯著澎湃動力;兩翼各有五十艘蒸汽轟鳴的鐵艦護衛(wèi)左右,這些艦艇速度快、機動性強,時刻調(diào)整位置維持陣型穩(wěn)固。
另有五十艘小巧靈活的巡邏艇在前開路警戒,它們像敏捷游魚穿梭于艦隊前方水域,警惕目光掃視四周動靜。每艘超級鐵甲艦外側(cè)均加裝兩層厚實鐵網(wǎng),以粗壯鋼絲繩牢牢固定加固,網(wǎng)眼細密僅容兩寸見方,宛若銅澆鐵鑄般堅不可摧,即便最鋒利的武器也難以突破防御。
“張公,此番歐洲艦隊著實是有備而來啊!”徐光啟神色凝重地站在張睿身旁,手中緊握剛截獲的緊急情報卷軸,紙張已被攥出褶皺痕跡。他嗓音低沉帶著憂慮:“拿破侖顯然吸取上次戰(zhàn)敗教訓,不僅為所有戰(zhàn)艦增設(shè)雙層防護鐵網(wǎng),更在巡邏艇上配備先進水下探測裝置,縱使?jié)摬匚逭缮钏聂~雷亦無所遁形;尤為可怖者,超級鐵甲艦主裝甲竟加厚至八寸之巨,以我軍現(xiàn)有六十斤級火炮恐難對其造成有效貫穿!”言罷,他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眉宇間愁云密布,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
張睿微微點頭,深邃眼眸凝視敵方精妙陣型解析道:“拿破侖欲以楔形陣為先鋒撕開裂口,借巡邏艇清除航道障礙,超級鐵甲艦居中主攻,兩翼蒸汽鐵艦策應(yīng)掩護——此等戰(zhàn)術(shù)布置確屬上乘?!痹瓉硭缬谐伤阍谛?,暗中已部署周全對策。他密令麾下在廣州港外星羅棋布的十個小島上悄然架設(shè)四十門八十斤級新式超級炮——此乃廣州工坊能工巧匠通宵達旦趕制之作。
新式火炮炮管長達一丈二尺,所配炮彈重達八十斤,威力倍增足以洞穿八寸厚鋼甲,射程更遠達六里之外;同時魚雷亦經(jīng)改良升級,頭部鎢鋼刀替換為鋸齒狀設(shè)計,能輕易割裂層層鐵網(wǎng)束縛,尾部新增靜音裝置顯著降低航行噪音,完美避開巡邏艇探測設(shè)備偵測。工匠們精雕細琢每個零部件,確保武器性能臻至巔峰狀態(tài)。
“傳令下去!”張睿當機立斷,高聲下達作戰(zhàn)指令,聲音洪亮而堅定,回蕩在整個艦橋上,“島上部署的超級炮優(yōu)先集中火力打擊敵方巡邏艇,以密集彈幕徹底摧毀他們的水下探測裝置;待巡邏艇喪失作戰(zhàn)能力后,魚雷發(fā)射陣地立即鎖定目標,瞄準超級鐵甲艦脆弱的船底要害實施精準打擊;‘海晏級’戰(zhàn)艦則嚴守陣型,運用六十斤超級炮對敵兩翼的蒸汽鐵艦展開猛烈轟擊,牢牢牽制住對方兵力!”隨著旗手們奮力揮舞信號旗,一道道命令迅速傳達至各艘戰(zhàn)艦和駐守島嶼的戰(zhàn)斗單元。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各自奔赴自己的崗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
彼時,晨霧尚未完全散盡,海天之間氤氳著淡青色的薄紗。拿破侖身披綴滿金穗的深藍色絨質(zhì)大氅,正傲然佇立于“凱旋號”超級鐵甲艦高聳入云的艦橋之上。晨曦為他鑲了一層鎏金的光暈,那身剪裁考究的軍裝每一道褶皺都透著帝王般的威嚴——胸前密集排列的勛章在朝陽下熠熠生輝,肩章上的鷹徽仿佛隨時要振翅欲飛。他單手扶著鍍金扶手,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對面小島上嚴陣以待的明軍陣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張睿,今日本帥倒要看看你能如何抵擋我的無敵艦隊!”那雙藍眸深處翻涌著毫不掩飾的自信與傲慢,仿佛勝利早已被他收入囊中。忽然海風掀起他的帽檐,幾縷棕發(fā)隨風亂舞,更添幾分桀驁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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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轉(zhuǎn)身,鑲著寶石的軍靴踏得甲板咚咚作響,對著身旁躬身等候的副將拉納厲聲吩咐:“傳令所有巡邏艇全速突進!務(wù)必將水下潛藏的每一枚魚雷徹底清除干凈;超級鐵甲艦的主炮組立即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待雙方距離拉近至四里時,我要看到你們用最猛烈的齊射一舉摧毀明軍的島上防御工事!”拉納挺直腰板鄭重敬禮,靴跟相碰發(fā)出清脆聲響,隨即轉(zhuǎn)身奔向指揮艙。剎那間,信號塔頂?shù)男盘柶祗E然獵獵舞動,歐洲艦隊的數(shù)十艘巡邏艇如同離弦之箭般加速沖鋒,鋼鐵船首劈開浪花形成一道道雪白的水痕,向著廣州港外那座孤懸海上的小島洶涌撲去。
當測距儀顯示敵我雙方距離縮短至六里之際,張睿站在臨時搭建的了望臺上果斷揮動令旗:“島上超級炮,全線開火!”剎那間,四十門八十斤重的巨型火炮同時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橘紅色的火舌從炮口噴涌而出。一枚枚裹挾著死亡氣息的實心彈呼嘯著劃破長空,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精準砸向蜂擁而至的巡邏艇群。這些排水量僅幾十噸的小型艦艇在巨浪中劇烈顛簸,根本無力承受如此沉重的打擊。
但聽“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其中一艘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巡邏艇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破碎的船板像飛鏢般四處迸射,燃燒的火焰裹挾著黑煙直沖天際,焦糊的氣味彌漫在海面上。其余巡邏艇上的水手們驚恐萬分,紛紛調(diào)轉(zhuǎn)舵輪企圖逃脫,然而密集如雨點的炮火早已封鎖了所有退路。短短不到一刻鐘工夫,便有二十艘巡邏艇帶著絕望的哀嚎沉入海底,湛藍的海水被鮮血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剩余三十艘殘存者狼狽不堪地倉皇退卻,甲板上的士兵爭先恐后地跳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尋求生機。
“魚雷發(fā)射!”張睿敏銳捕捉戰(zhàn)機,果斷下達第二道攻擊命令。五十座隱蔽在礁石后的魚雷發(fā)射架幾乎同時啟動,經(jīng)過特殊改良的魚雷群憑借先進的靜音裝置悄然潛入水下,如同幽影般朝著歐洲超級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