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年正月的大明疆域，寒風裹挾著四地戰(zhàn)云 —— 廣東珠江口外，荷蘭與英國的二十艘螺旋槳鐵艦列陣待發(fā)；西域和田城外，奧斯曼二十萬大軍推著重型臼炮步步緊逼；北疆張家口下，沙俄八萬哥薩克騎兵揚起漫天沙塵；云南瑞麗邊境，莫臥兒殘部聯(lián)合緬甸土司的五萬聯(lián)軍已架好開花炮。張睿立在廣州水師新落成的 “鐵艦工坊” 內(nèi)，指尖撫過 “海銳鐵艦” 的鐵皮船身，這艘改良自荷蘭圖紙的戰(zhàn)船，首次采用 “蒸汽輔助螺旋槳”（以人力與畜力驅(qū)動蒸汽裝置，雖未達純蒸汽動力，卻比歐洲鐵艦快一成），側(cè)舷架著十二門 “超遠神威炮”，炮口對準珠江口的方向。他知道，這四疆之戰(zhàn)，不僅要破敵，更要為大明拓出 “技術(shù) + 防務(wù)” 的雙重新局。

  正月初十的清晨，珠江口的晨霧尚未散盡，荷蘭司令范德林特與英國司令霍華德的聯(lián)合艦隊已逼近穿鼻洋。二十艘螺旋槳鐵艦如黑色巨鯊，最外側(cè)的 “阿姆斯特丹三號” 與 “倫敦號” 尤為扎眼 —— 船身包裹三層鋼板，螺旋槳轉(zhuǎn)速達每分鐘三十轉(zhuǎn)，側(cè)舷的 “長管鋼炮” 射程達七里，是歐洲最新銳的海戰(zhàn)武器。范德林特站在艦橋，用望遠鏡掃視明軍防線，冷笑：“大明的木頭鐵艦，根本擋不住我們的鋼炮！”

  張睿精心構(gòu)筑了一套嚴密的“三重防線”體系：其一為沉底雷陣，于穿鼻洋海域水底密布五百枚特制“火藥沉底雷”，其構(gòu)造以鑄鐵為殼，內(nèi)填三十斤硫磺炸藥，并以繩索貫通至岸邊，待敵艦逼近時即刻牽引引信引爆；其二乃鐵艦突擊集群，調(diào)集十艘“海銳鐵艦”分作兩路，左路五艘佯裝故障擱淺于雷陣前沿充當誘餌，右路五艘則隱秘蟄伏于淇澳島后方，蓄勢待發(fā)實施突襲；其三系岸防炮壘，沿珠江口兩岸部署五十門改良型“超遠神威炮”，將炮管延展至一丈之長，射程直抵八里之外，構(gòu)建交叉火網(wǎng)徹底封堵敵方鐵艦撤退通道。

  辰時三刻，范德林特果然下令進攻。“阿姆斯特丹三號” 率先沖陣，螺旋槳激起的水花濺起丈高，長管鋼炮同時轟鳴，炮彈落在明軍 “故障船” 旁，炸開的水柱沖垮船身。左隊鐵艦假裝潰逃，引著五艘歐洲鐵艦沖進雷陣?！袄祝　?張睿一聲令下，岸邊士兵拉動繩索，沉底雷連環(huán)爆炸，“阿姆斯特丹三號” 的螺旋槳被炸毀，船身失去動力，在海面上打轉(zhuǎn)。

  “右隊突擊！” 隱藏在淇澳島后的五艘海銳鐵艦突然沖出，螺旋槳全速轉(zhuǎn)動，側(cè)舷的超遠神威炮對準歐洲鐵艦的甲板?！皞惗靥枴?的艦長剛要下令反擊，一枚炮彈精準擊中艦橋，鋼炮的炮架被炸毀，霍華德當場被炸傷。張睿親自駕駛 “靖海鐵艦”，撞向 “阿姆斯特丹三號” 的側(cè)舷，鐵皮船身相撞的巨響震徹海面，明軍士兵們握著帶刺刀的火銃，縱身跳上敵艦。

  范德林特想要乘小艇逃跑，卻被趙忠一箭射中膝蓋，摔在甲板上。明軍士兵一擁而上，將其生擒。此戰(zhàn)從晨至午，明軍焚毀歐洲鐵艦十二艘，繳獲八艘（含 “阿姆斯特丹三號”“倫敦號”），生擒范德林特、霍華德等五十余名將領(lǐng)，繳獲長管鋼炮八十門。珠江口的百姓們駕著漁船，圍著繳獲的鐵艦歡呼，陳老栓摸著鐵艦的螺旋槳，感慨道：“以前只知洋鬼子船快，如今咱們的船，比他們還快！”

  戰(zhàn)后，張睿讓人將歐洲鐵艦拆解，重點研究螺旋槳與鋼炮工藝，同時下令廣州鐵艦工坊擴大生產(chǎn)，計劃半年內(nèi)造出三十艘海銳鐵艦，組建 “大明遠洋鐵艦艦隊”。

  同一時刻，西域和田城外的 “昆侖峽谷”，江彬正帶領(lǐng)三萬邊軍（含五千西域聯(lián)防軍）與葉爾羌、哈薩克的兩萬騎兵，設(shè)伏等待奧斯曼大軍。奧斯曼將領(lǐng)穆罕默德帶著二十萬大軍，推著五十門重型臼炮，想要從昆侖峽谷穿過，直取喀什噶爾。這些臼炮炮彈重達六十斤，落地炸出兩丈深的大坑，和田城的外圍防線已被炸毀三道。

  “奧斯曼大軍雖多，卻不熟悉峽谷地形，咱們就用‘火油滾石 + 反殺臼炮’之計！” 江彬?qū)θ~爾羌首領(lǐng)賽義德、哈薩克首領(lǐng)阿布力孜道。他讓人在峽谷兩側(cè)的山崖上堆積浸油的干柴與巨石，將之前繳獲的二十門奧斯曼臼炮架在峽谷深處，由熟悉操作的俘虜炮手操控，偽裝成 “奧斯曼后備炮隊”；邊軍與部落騎兵則埋伏在山崖后的密林里，只等信號一響便發(fā)動進攻。

  正月十二的午后，奧斯曼大軍進入昆侖峽谷。穆罕默德見峽谷內(nèi) “無伏兵”，又看到深處的臼炮隊，以為是己方援軍，下令加速前進。當大軍全部進入峽谷，江彬突然揮下旗幟 —— 山崖上的干柴與巨石同時滾下，火油被點燃，火焰瞬間封鎖峽谷入口與出口，奧斯曼大軍被困在峽谷中。

  “反殺炮開火！” 峽谷深處的二十門臼炮突然調(diào)轉(zhuǎn)炮口，炮彈落在奧斯曼的中軍陣中，穆罕默德的帥旗被炸毀。江彬帶領(lǐng)邊軍與部落騎兵從密林里沖出，連發(fā)火銃與馬刀齊上，奧斯曼士兵們亂作一團。賽義德的葉爾羌騎兵擅長近戰(zhàn)，馬刀揮舞間，奧斯曼火槍手紛紛倒下；阿布力孜的哈薩克騎兵則繞到后方，燒毀了奧斯曼的糧草與臼炮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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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罕默德想要組織突圍，卻被江彬一刀挑中胸膛，當場斃命。失去指揮的奧斯曼大軍紛紛投降，此戰(zhàn)明軍與部落聯(lián)軍共斬殺奧斯曼士兵八萬余人，俘虜五萬余人，繳獲重型臼炮三十門，徹底解除和田之危。

  戰(zhàn)后，江彬與賽義德、阿布力孜在喀什噶爾簽訂 “西域永久同盟條約”：大明在西域設(shè)立 “中亞貿(mào)易驛站”，與葉爾羌、哈薩克互通商路；三方共同組建 “西域聯(lián)防大軍”，大明提供火器與訓練，部落提供戰(zhàn)馬與兵力，共同抵御中亞外敵。江彬還下令在和田、庫車等地修建 “火器工坊”，仿制奧斯曼臼炮，改良出更輕便的 “西域神威臼炮”，裝備聯(lián)防大軍。

  北疆張家口外的 “壩上草原”，周昂帶領(lǐng)四萬邊軍（含一萬軍戶新兵）與三萬蒙古部落騎兵，正與沙俄八萬哥薩克騎兵對峙。沙俄將領(lǐng)伊凡小斯基（伊凡諾夫之子）帶著改良后的神威炮（仿制大明火器，射程達五里），想要從張家口突破，直取北京。沙俄騎兵已焚毀草原上的三座軍屯，搶走糧草兩萬石。

  “沙俄騎兵雖悍，卻依賴糧草補給，咱們就用‘堅壁清野 + 騎兵突襲’之計！” 周昂對蒙古部落首領(lǐng)巴圖道。他讓人將草原上的糧草與水源全部轉(zhuǎn)移或銷毀，派五千輕騎偽裝成 “潰逃邊軍”，引誘沙俄騎兵深入草原；主力則埋伏在 “閃電河” 兩岸的樹林里，十門 “輕便神威炮” 架在河岸高地上，對準河面。

  正月十五的拂曉，伊凡小斯基果然追擊 “潰逃邊軍” 至閃電河。沙俄騎兵人困馬乏，紛紛下馬飲水，伊凡小斯基也放松警惕，下令原地休整。周昂突然下令：“開炮！沖鋒！” 河岸高地上的神威炮同時開火，炮彈落在沙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