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偶遇神秘掛哥猜出本章劇情，拼盡全力無法戰(zhàn)勝

  @好鼠不是壞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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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絲依舊細密，山風(fēng)卷著潮濕的冷意。路明非剝開了那根橙子味的棒棒糖，機械地塞進嘴里。熟悉的甜味在舌尖化開，卻壓不住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緒。

  剛才那句道歉和“再也不會丟下你”的誓言，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漣漪遠比他想象的要大、要深。

  老大就在身邊，叼著糖，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蹲著，濕漉漉的短發(fā)貼在額角。

  路明非在想。

  她說再也不會丟下我…心臟跳得又快又亂，像要掙脫胸腔的束縛。那些被時間塵封的、混雜著依賴、崇拜和青春期懵懂悸動的感覺，在電影院絕望的深淵里被她一把撈起后，此刻像野草一樣瘋狂滋長。

  他知道這很蠢，蠢透了。她是林晚照，是像太陽一樣耀眼又像風(fēng)一樣抓不住的老大，是騎著鋼鐵怪獸從天而降的卡塞爾精英。

  而他，還是那個衰仔路明非?？墒恰墒悄蔷涞狼?，那個誓言，還有她扔掉煙時毫不猶豫的樣子…像一把鑰匙，猛地捅開了他心底某個鎖了很久很久的匣子。

  沉默在山路上蔓延，只有雨滴敲打樹葉和兩人細微的呼吸聲。路明非低著頭，用力嘬著糖球，甜味幾乎要蓋過舌根的苦澀。

  勇氣像潮水一樣漲起又退下，反復(fù)沖刷著他脆弱的神經(jīng)。最終，那點被老大重新點燃的、屬于衰仔的、孤注一擲的勇氣，在又一次潮涌時，沖破了堤壩。

  他猛地抬起頭，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顫，甚至帶著點破音的嘶啞，在雨夜里格外清晰：

  “其實…我喜歡你，老大?！?br />
  話音落下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雨聲、風(fēng)聲都成了遙遠的背景音。

  林晚照叼著棒棒糖的塑料棍，動作頓住了。她搭在膝蓋上的手，極其細微地、幾乎不可察覺地抖了一下。她沒有立刻轉(zhuǎn)頭看他，只是維持著望向遠處城市燈火的姿勢，側(cè)臉的線條在陰影里顯得有些緊繃。

  過了幾秒，她才用一種刻意壓平的、甚至比平時更顯得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開口，聲音有點干澀：

  “想什么呢？想以下犯上啊，膽子不小?！?br />
  她終于轉(zhuǎn)過頭，視線卻沒有直接對上路明非的眼睛，而是落在他濕透的西裝領(lǐng)口上。她的眼神里沒有了平時的戲謔或飛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fù)雜難辨的色彩，像是驚訝，又像是某種被冒犯的煩躁，深處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沒跟你說過嗎？”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扯出一個沒什么笑意的弧度，終于抬眸看向路明非，那雙英氣的眼睛里帶著一種路明非從未見過的、近乎直白的疏離和宣告。

  “我喜歡女生啊。”

  她頓了頓，仿佛在強調(diào)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語氣帶著點自嘲的輕佻，“你是個女的，我還能考慮下。但是你是男的。”

  這句話像冰錐，精準地刺破了路明非剛剛鼓起的、脆弱的氣球。

  路明非的臉頰火辣辣地?zé)饋恚薮蟮男邜u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應(yīng)該立刻低頭，道歉，說自己昏了頭。但很奇怪，也許是今晚受到的刺激太多，也許是老大那句“再也不會丟下你”給了他一種荒謬的安全感，也許是…他真的壓抑了太久。他迎上林晚照的目光，盡管那目光讓他如坐針氈，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聲音低得幾乎要被雨聲蓋過，卻又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平靜：

  “我知道啊?！?br />
  他重復(fù)了一遍，像是在確認什么，“所以我才敢說的?！?br />
  言下之意是，正因為知道注定無望，正因為知道不會造成任何“后果”，他才敢把這深埋心底、連自己都不敢細究的感情，在這個狼狽的雨夜，對著這個失而復(fù)得又遙不可及的老大，說出來。這不是求索，更像是一種…孤注一擲的坦白和告別。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比之前的沉默更沉重，更粘稠。雨水順著兩人的發(fā)梢滴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fā)出細微的“嗒、嗒”聲。林晚照嘴里的棒棒糖似乎也失去了味道，她看著路明非。路明非低著頭，不敢再看她，只是死死盯著地面的一小塊水洼，仿佛那里面有他全部的世界。

  林晚照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帶著雨水的味道涌入肺腑。她忽然伸出手，不是像之前那樣拍頭，而是曲起手指，在路明非低垂的腦門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

  “咚！”

  “嘶！”路明非吃痛，下意識地捂住額頭，茫然地抬眼。

  只見林晚照已經(jīng)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又掛起了那種路明非熟悉的、帶著點不耐煩和囂張的神情，仿佛剛才那片刻的凝滯和復(fù)雜從未存在過。

  “行了，少在這兒給朕演苦情戲！”她語氣恢復(fù)了慣常的輕浮，甚至比平時更夸張一些，像是在刻意打破某種尷尬，“喜歡老大我的人多了去了，排著隊呢！你個小弟能排上號就不錯了，還想轉(zhuǎn)正？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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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衰仔?！彼穆曇羯倭藥追州p佻，多了點公事公辦的意味，“剛才的蠢話，老大我當(dāng)沒聽見?，F(xiàn)在說點正經(jīng)的?！?br />
  她站起身，雨水順著她的皮衣滑落，“那個紅毛妞跟我提過一嘴，卡塞爾學(xué)院，想招你？”

  路明非茫然地抬起頭，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羞赧和低落：“卡…卡塞爾？古德里安教授那個？”

  “對，就是那個神經(jīng)兮兮的老頭子?！?br />
  林晚照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