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重回鳴仙
讓李武先去休息,自己負責(zé)警戒,等明日自己定幫他們討回公道,李武拗不過洛凡,只能來到兩個女兒身邊,守著她們。
洛凡就這樣一直坐在篝火旁,指尖偶爾彈出一縷赤焰,添在柴火上,目光望著密林深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哥……” 睡夢中的李念輕輕呢喃了一聲,小腦袋往洛凡的方向湊了湊。
洛凡低頭,看著小家伙熟睡的模樣,心里的寒意消減幾分。
他想起滄瑤說過,青霄洲有很多古老的秘境,也有很多像玄風(fēng)武館這樣的惡勢力。
或許,他這次去再到青霄洲,不只是為了尋找龜甲的機緣,也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像現(xiàn)在這樣,救下這對無辜的父女。
篝火噼啪作響,映著林間的樹影搖曳,這一晚,沒有再出現(xiàn)追殺者,也沒有靈獸前來打擾。
洛凡守在篝火旁,直到天快亮?xí)r,才閉上眼睛,稍微調(diào)息了片刻。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進密林時,李武父女三人也醒了過來。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和丹藥的調(diào)理,他們的氣色好了許多,傷口也基本愈合了。
“公子,我們該出發(fā)了?!?李武站起身,對著洛凡恭敬地說道。
洛凡點了點頭,熄滅篝火,轉(zhuǎn)身朝著密林外走去,李念立刻跑過來,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一步一步地跟著他。
洛凡牽著李念的小手走在最前,小姑娘攥著他的指尖,小腦袋時不時抬起來看他,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依賴。
李武和大女兒李玥跟在后面,父女倆臉上還帶著昨夜密林露宿的疲憊,眼底卻藏著對短暫安定生活的期許,
直到一道狼狽的身影從路邊的矮樹叢里沖出來,直直攔在四人面前。
那人身穿洗得發(fā)白的麻衣,衣服上沾著泥土和血漬,頭發(fā)亂糟糟地貼在額頭上,手里還攥著半塊干硬的餅。
洛凡的手瞬間繃緊,指尖已凝起淡淡的赤芒,正要催動赤焰破妄指,身后的李武卻突然出聲:“先別,恩公!是自己人!”
洛凡動作一頓,只見李武快步上前,聲音帶著難掩的激動:“阿石?你怎么會在這里?”
被稱作阿石的漢子看清李武的臉,手里的餅 “啪嗒” 掉在地上,眼睛瞬間紅了:“副館主!您還活著!太好了!” 他說著就要上前,卻又猛地后退一步,臉色驟變,聲音壓得極低,“副館主,您快帶小姐們走!鳴仙鎮(zhèn)不能進!”
“怎么了?” 李武的心沉了下去,“城里又出什么事了?”
阿石的聲音發(fā)顫,眼圈通紅:“玄風(fēng)武館的人三天前就動手了!他們帶了好多高手,一夜之間就把李氏武館拆了!館里那些不肯歸順的師兄師弟,全被他們殺了…… 尸體就扔在武館后院的井里……
剩下的人要么被逼著進了玄風(fēng)武館,要么就逃去別的城鎮(zhèn)了,現(xiàn)在城里到處都是玄風(fēng)武館的人,城門、街道,連客棧都有他們的眼線,就等著您回來自投羅網(wǎng)呢!”
李武渾身一震,踉蹌著后退半步,雙手死死攥成拳頭,指節(jié)泛白,他想起武館里那些跟著自己練拳的弟子,想起后院那棵他親手種下的老槐樹,喉嚨里像是堵了塊石頭,連話都說不出來。
李玥站在父親身邊,眼圈也紅了,卻死死咬著嘴唇?jīng)]哭出聲。
“恩公,” 李武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洛凡,語氣帶著愧疚,“你也聽到了,他們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快走吧,趁著玄風(fēng)武館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你,趕緊離開鳴仙鎮(zhèn)?!?br />
旁邊的李念似乎也聽懂了,小手緊緊拉著洛凡的衣角,仰著小臉,聲音軟軟的:“大哥哥,走…… 危險。”
洛凡低頭看了眼小姑娘沾著泥土的小臉蛋,又看向李武眼底的絕望,只是淡淡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李念的頭,眼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沒事,我既然帶你們來,就不會讓你們出事。” 他說著,重新拉起李念的手,“走,進城?!?br />
李武還想勸阻,洛凡卻已經(jīng)牽著李念往前走,步伐沉穩(wěn),沒有半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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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石急得直跺腳,卻也不敢多攔, 他看得出來,這位洛小哥絕非普通人,或許真能討回公道。
四人很快走到鳴仙鎮(zhèn)的東城門。
城門是用厚重的橡木做的,上面包著一層鐵皮,此刻正敞開著,門口站著四個身穿玄色勁裝的漢子,每人手里都拿著一張泛黃的畫像,眼神警惕地掃過進出的人。
“就是他們!” 其中一個瘦臉漢子突然指著李武,手里的畫像 “啪” 地拍在同伴面前,“畫上面的就是李武和他兩個女兒!玄風(fēng)武館的館主說了,抓活的!”
另外三個漢子立刻圍了上來,手里的鋼刀 “唰” 地出鞘,刀刃在晨霧里泛著冷光。
為首的瘦臉漢子盯著李武,語氣輕蔑:“李館主,躲了三天,終于肯出來了?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們走,免得我們動手傷了兩位小姐的漂亮臉蛋,到時候該不值錢了?!?br />
洛凡看著這些人此時還在羞辱他們,打定主意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
他沒動用法術(shù),只是緩緩釋放出體內(nèi)的靈力,蛻神境四層的靈力如無形的浪潮般擴散開來,空氣瞬間凝滯,城門附近的晨霧都被震得散了幾分。
“噗!噗!噗!”
三個圍上來的漢子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突然劇烈顫抖,七竅里涌出鮮血,直直倒在地上,身體很快沒了動靜。
只剩下那個瘦臉漢子,手里的鋼刀 “哐當(dāng)” 掉在地上,雙腿一軟,“噗通” 跪在地上,褲子瞬間濕了一片,一股腥臊味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