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齒
,也不拉她。
空氣流著清淺的草木香,姜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她隱約覺得這個(gè)才十來歲的少年在看小猴子后空翻表演。
姜穗疼得滿眼淚汪汪,又尷尬又羞惱。偏偏她站起來,也不到人家胸膛高。
她一聲也不吭,把眼淚憋住。桃花眼憋得水盈盈的,仰頭對(duì)上他的眼睛。
馳厭見她站好了,他把那本夾了二塊五毛錢的《暑假樂園》扔到她椅子上:“自己寫。”
姜穗恍然覺得他們兩個(gè)小混賬是想要玩弄自己過童年。
一個(gè)非要幫她寫,另一個(gè)命令她自己寫。
她是脾氣好,可是不代表沒脾氣,她不吭聲,無聲不滿地瞪他。
馳厭迎著她的目光,她仰起頭,眼里是天邊又輕又淺的薄紅。
水色漾著幾分惱。
馳厭輕飄飄道:“說話?!?br />
姜穗嘴巴不受腦袋控制般:“噢、噢好?!逼毯笏磻?yīng)過來,耳朵通紅。姜穗絕望地想,這具九歲老實(shí)巴交笨拙的身體,丟完了所有時(shí)光倒退者的臉。
馳厭漆黑的瞳孔看了眼小姑娘凄慘柔軟的臉蛋兒,青青紫紫紅紅腫腫,馳一銘說的沒錯(cuò)……
真是慘不忍睹,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