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通神訣
夜臨霜繼續(xù)說:“這條龍的腦袋被釘住,還經(jīng)歷了雷劈,此刻已經(jīng)低下了頭,眥目欲裂,全身劇痛。別說護佑武家了,它自己都快沒命了。而原本的江龍入海局也成了死局,曾經(jīng)吸收的靈氣、聚集的運勢都被困住了,成了煞氣。”
呂婆婆也恍然大悟:“難道就是因為煞氣形成了屏障,所以我怎么請神,昆吾真君也感知不到?”
“嗯?!币古R霜點了點頭,“這也是為什么武家上空沒有鳥群經(jīng)過,家里明明有水池有樹木,卻沒有任何蛙叫蟲鳴的原因。”
武宏遠的拳頭緩緩握了起來,到底是誰對武家仇恨到了這個地步,硬要把武家引入死局!
龍騰山號稱承州市的天然氧吧,政府花了大力氣保護植被,每天進出山里的游客都限制了數(shù)量,就是怕對生態(tài)產(chǎn)生影響。
破局的人絕對不止一個,要扛著那么粗的鐵針進山,這可不是小工程?。?br />
龍騰山雖然大,只是夜臨霜都指出了具體位置了,這要是再找不到就是武家的無能了。
當即,洛秘書就打電話給了相關部門,然后和護林員一起進山了。
夜臨霜他們?nèi)齻€就安靜地坐在客廳里,面對著昆吾的神像,慢悠悠地喝著靈芝茶。
進山之后爬上山頂就需要將近三個小時,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武先生接到了洛秘書的電話。
“先生,我們找到了。真的有一根碗口粗細的金屬柱子,扎進地里足足三米!我們帶的人不夠多,恐怕還得好一會兒才能把它拔出來!”
武宏遠只給了兩個字“盡快”,搭在膝蓋上的左手輕輕顫抖著,他一個用力將拳頭握緊,再次瞥向夜臨霜,心底產(chǎn)生莫名其妙的想法,難道說夜臨霜就是一甲子之前自己偶遇的老道,又或者是那位老道的弟子?
如果夜臨霜聽見了他的心聲,恐怕會想笑。因為自己的年紀,比武宏遠當年見到的老道要大上千歲呢。
他們就這樣坐到了早晨八點,到了武家用早餐的時候了。
武宏遠的女兒和女婿從樓上的房間走了下來。
武媛看著那些掛著草扎人的幡繩,抱怨道:“這些唬人的東西怎么還沒拆掉呢?”
武媛的丈夫謝堂也跟著應和:“是啊,劉管家現(xiàn)在辦事越來越?jīng)]效率了。大早上醒來還看到這些東西,多晦氣??!”
他倆一下到一樓,看到神情冷峻的武宏遠都愣住了。
“爸……您這是起得早,還是……一整宿沒睡???”武媛擠出一抹笑容問。
謝堂的目光瞥向一旁正在喝茶的呂婆婆,原本想發(fā)火,但作為上門女婿,對武宏遠的敬畏讓他謹慎了起來,試探性地問:“呂婆婆和夜老師都在呢?爸,你們商量出什么來嗎?是不是送阿敬回去醫(yī)院啊?!?br />
武宏遠都沒給女婿多一個眼神,沒好氣地說:“我還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不就是覺得外甥昏迷不醒躺在家里不吉利,怕他死在這兒,恨不得將他送得越遠越好。”
武媛一聽,急忙說:“怎么可能!爸,我好歹也是跟著哥哥一起長大的,武敬就跟我親兒子一樣,我能有那種想法嗎?”
謝堂也趕緊安撫,“是啊,是啊。這里也是武敬的家,武敬想在這里睡多久,就睡多久!”
武宏遠沒好氣地說:“你才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呢!”
謝堂低著頭,活像是一只瑟瑟發(fā)抖的鵪鶉。
武媛拽了他一下,兩人轉(zhuǎn)身去吃早餐了。
“唉,爸是真的老糊涂了。這場祈福儀式都快讓我們成為承州笑柄了,爸竟然還留著那個呂婆婆,還有那個什么老師……”謝堂對妻子小聲抱怨。
武媛?lián)u了搖頭,“等你老了,說不定比爸爸更相信玄學呢!”
武宏遠看著他們夫妻倆輕哼了一聲,“親外甥都成這樣了,他倆吃得香睡得好,還好意思說什么當做親兒子!”
就在這個時候,洛秘書的電話又打來了,武宏遠趕緊接通。
“先生!挖出來了,我們把鐵針挖出來了!我們現(xiàn)在就把它運下來!”
武宏遠看向夜臨霜,“夜老師,接下來該怎么辦?”
“讓他們務必將留下的坑洞填好,夯實。”
這就相當于讓龍頭受傷的地方愈合。
“明白?!蔽淅蠣斪蝇F(xiàn)在對夜臨霜是言聽計從。
連龍騰山的龍頭被釘住了都能被他發(fā)現(xiàn),武老爺子還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接下來,我們就請昆吾真君來喝酒吧。”
呂婆婆一聽,震驚地說:“夜老師,子時已過,現(xiàn)在又是早晨,如何請得來昆吾真君?”
武宏遠也站了起來,看著夜臨霜的眼睛里滿是期待。
“昆吾真君又不是鬼魂,和他溝通只要心誠,無所謂子時還是正午?!?br />
說完,夜臨霜看向在餐廳用飯的武媛夫婦。
武宏遠立刻明白了夜臨霜的意思,他要施展自己的本事了,自然不希望閑雜人等在場。
萬一吃完飯的武媛夫婦跑來看熱鬧,要么冷嘲熱諷,要么一驚一乍,想想都煩人。
“你倆吃完了早飯嗎?公司的事情不用管了嗎?天天在家里躺著還要我來養(yǎng)你們嗎?”
謝堂明白他倆已經(jīng)礙老爺子的眼了,稀里呼嚕把海鮮粥喝完了,立刻拉著老婆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