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宮宴初探,太和殿藏殺機
瑤光殿內熏著清雅的蘭香,卻壓不住空氣中的緊張。王清瑤跟著宮女走進內殿,只見七公主王孫靈溪正坐在窗邊,手中捏著一方繡帕,臉色雖仍蒼白,眼神卻透著倔強。她看到王清瑤進來,揮手屏退宮女,聲音壓得極低:“你是玄鐵盟的人?”
王清瑤心中一凜,卻沒有直接承認,只是將安神藥倒出來,輕聲道:“公主安心服藥,藥效半個時辰后就會顯現(xiàn)?!彼室鈱⑺幫敕旁诖斑叺陌珟咨?,碗底壓著一枚小小的丐幫令牌——這是與林佑溪約定的暗號,若遇到可信任的人,便出示此令。
王孫靈溪瞥見令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又恢復平靜,端起藥碗一飲而盡。“你在太醫(yī)院,有沒有看到王孫淵的人在查什么?”她狀似無意地問道,手指卻在桌下劃出“玄鐵”二字。王清瑤心中確認,立刻答道:“最近太醫(yī)院查得嚴,尤其是與‘金屬’相關的藥材,好像在找什么東西?!?br />
兩人正欲深談,殿外突然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聲:“陛下傳旨,明日午時在太和殿設宮宴,請公主務必出席?!蓖鯇O靈溪臉色微變,對著王清瑤使了個眼色:“你先走吧,明日宮宴,樂坊肯定要去演奏,你讓你那位‘樂師朋友’多留意太和殿的皇帝寶座?!?br />
王清瑤會意,提著藥箱悄悄離開瑤光殿。剛走到太醫(yī)院門口,就看到章塵穿著侍衛(wèi)甲,正裝作巡邏的樣子路過。兩人眼神交匯,章塵用口型比出“戌時”,又指了指御花園的方向——約定戌時在御花園碰面。
回到樂坊時,林佑溪正被那名眼線樂師纏著“請教琴技”?!傲止媚镞@琴彈得真好,不知道師從哪位名師?”眼線一邊問,一邊伸手想摸林佑溪的琴身——暗格里藏著玄鐵碎片,一旦被摸到,必然暴露。林佑溪立刻撥弄琴弦,發(fā)出一串急促的聲響,笑著說:“只是在家鄉(xiāng)跟著父親學的,算不上名師。這琴是家傳的,碰不得水,姐姐還是別摸了。”眼線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卻也不好再強求,只能悻悻離開。
待眼線走后,林佑溪立刻鎖上房門,從琴身暗格里取出玄鐵碎片。碎片在燭光下泛著微光,她想起王孫靈溪讓留意皇帝寶座的話,心中猜測:難道第三塊碎片藏在寶座附近?可太和殿是皇宮核心,守衛(wèi)森嚴,宮宴時更是文武百官齊聚,根本沒有機會靠近。
次日午時,宮宴如期舉行。林佑溪跟著樂坊隊伍進入太和殿,殿內燈火通明,龍椅上坐著年邁的皇帝,神色疲憊;王孫淵坐在皇帝右側的客座上,身著華麗的親王服飾,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殿內每一個人,仿佛整個皇宮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樂師們被安排在殿角演奏,林佑溪坐在最外側,正好能看到皇帝寶座的全貌。寶座由黃金打造,上面鑲嵌著各種寶石,看起來并無異常??僧斔哪抗鈷哌^寶座下方時,卻發(fā)現(xiàn)地面的青磚顏色比其他地方略深,似乎有拼接的痕跡——難道密室入口在寶座下面?
她正想看得更仔細,突然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一看,竟是王孫淵的目光,正死死地落在她身上。林佑溪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手指在琴弦上撥動,假裝專注演奏??赏鯇O淵的目光卻沒有移開,反而對著身邊的侍衛(wèi)長低語了幾句。
沒過多久,侍衛(wèi)長就朝著樂坊的方向走來。林佑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微微顫抖——難道被認出來了?侍衛(wèi)長走到樂坊前,目光掃過所有樂師,最終停在林佑溪身上:“你,出來一下?!?br />
林佑溪強裝鎮(zhèn)定,放下琴弦,跟著侍衛(wèi)長走出殿外?!氨本惩鯁柲?,這琴是哪里來的?”侍衛(wèi)長語氣嚴厲,眼神警惕。林佑溪想起之前編好的借口,立刻答道:“回大人,這琴是家傳的,父親臨終前交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邊?!?br />
侍衛(wèi)長又問:“你以前在哪個樂坊當差?為什么從來沒見過你?”“我以前在家鄉(xiāng)的小樂坊當差,這次是通過官府選拔入宮的,還沒來得及登記在冊?!绷钟酉幕卮鸬嗡宦闹袇s在快速思考:王孫淵肯定是懷疑她了,這次要是過不了關,不僅自己會死,章塵和王清瑤也會暴露。
就在這時,殿內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一名太監(jiān)匆匆跑出來,對侍衛(wèi)長說:“大人,太醫(yī)院的人來了,說七公主突然不舒服,要請醫(yī)女過去診治?!笔绦l(wèi)長皺了皺眉,看了林佑溪一眼,最終還是說道:“你先回去吧,下次別讓北境王看到你走神?!?br />
林佑溪松了口氣,連忙回到樂坊。她剛坐下,就看到王清瑤提著藥箱,跟著太醫(yī)院的人走進殿內。兩人目光交匯,王清瑤悄悄對她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皇帝寶座的方向——顯然是在提醒她留意寶座。
宮宴進行到一半時,皇帝突然咳嗽不止,臉色蒼白。王孫淵立刻起身,走到皇帝身邊,假意關心:“陛下,您身體不適,還是先回寢宮休息吧,這里有臣看著?!被实埸c了點頭,在太監(jiān)的攙扶下離開了太和殿。
王孫淵看著皇帝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又恢復平靜,繼續(xù)主持宮宴。林佑溪看著這一幕,心中滿是擔憂——皇帝身體虛弱,王孫淵又大權在握,恐怕很快就會發(fā)動宮變。而她還沒有找到第三塊碎片的線索,章塵和王清瑤也還在危險之中。
宮宴結束后,樂坊的人陸續(xù)離開。林佑溪故意放慢腳步,想要趁機在太和殿內多待一會兒,尋找密室的線索??蓜傋叩降钪醒耄涂吹酵鯇O淵的侍衛(wèi)正在殿內搜查,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你們在找什么?”林佑溪假裝好奇,問道。一名侍衛(wèi)不耐煩地說:“不該問的別問,趕緊離開!”林佑溪不敢多留,只能快步走出太和殿。她剛走出殿門,就看到章塵穿著侍衛(wèi)甲,正在殿外巡邏。兩人眼神交匯,章塵用口型比出“危險”,又指了指遠處的太醫(yī)院——顯然是讓她盡快離開,去太醫(yī)院匯合。
林佑溪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太醫(yī)院的方向走去??伤齽傋邲]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王孫淵的聲音:“攔住她!”她心中一緊,回頭一看,王孫淵正帶著侍衛(wèi)朝著她的方向跑來。
林佑溪拔腿就跑,心中滿是疑惑——王孫淵為什么突然要抓她?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真實身份?她能否擺脫王孫淵的追擊?章塵和王清瑤又能否安全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