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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
馳厭十指交疊,他還得回去為她種今天的玫瑰。
馳厭下了車,感覺到今天房子外面氛圍不太一樣。
保全們臉色很興奮古怪,看見他欲言又止,但是出于規(guī)矩,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一年馳厭的脾氣委實算不上好。
馳厭皺眉,這種奇怪的氛圍是怎么回事?水陽和姜雪呢?
他加快步子,還沒進(jìn)去,就聽見了水陽歡快殷勤像是哄小朋友的聲音:“牛奶呢?牛奶喝不喝?桃子吃不吃?我讓人送點水果怎么樣?”
姜雪說:“你別晃了,晃得我頭暈,別整花里胡哨的,讓人做點白米粥就OK?!?br />
馳厭步子頓住。
他心里有個艱澀的猜測,一門之隔,他卻仿驟然不敢打開這扇門。
直到一個微弱沙啞的聲音說:“喝粥,謝謝?!?br />
馳厭猛地推開門,目光落在沙發(fā)上。
客廳的人聽見聲音,紛紛轉(zhuǎn)頭看他。
正對他的方向,一個面色蒼白,眸光濕潤的姑娘,驚訝地看著他。
七月花圃中傳來細(xì)小的蟲鳴聲,夜風(fēng)吹過他的襯衫。
馳厭漆黑的瞳,里面只有她的模樣。
他怎么了?看著好嚇人,姜穗心想。
姜穗忍不住想去握姜雪的手,尋求庇護(hù):“姐姐?!?br />
下一刻,馳厭幾步走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他力氣很大,手指卻顫抖著。
姜穗嚇到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茫然無措地看向姜雪。
姜雪心里無奈又忍不住爆笑,別看我,這你老公知道嗎?
姜穗顯然不知道,她的記憶斷了層,在她記憶里,抱住自己的這個男人是馳一銘哥哥。前段時間還為虎作倀逼自己嫁給馳一銘,現(xiàn)在他抱她那樣用力,仿佛要揉進(jìn)骨血里,姜穗尷尬又窘迫。
她用力推了推他:“您……”你腦子壞掉了嗎?
馳厭感覺出她的抗拒,緩緩松開她。
他看見了她納悶不悅的眼神。
馳厭頓了頓,摸摸她臉頰,姜穗艱難地想避開,但是身體太虛弱沒避開,被摸了個正著。
她瞪大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用看禽.獸的眼神看他:“別碰我。”
馳厭自然覺察出了不對勁。
他沉默了一下:“好,不碰你?!鞭D(zhuǎn)頭對水陽道,“找醫(yī)生?!?br />
水陽自覺地不得了:“之前就找了,很快就過來。”
果然不出五分鐘,幾個醫(yī)生就過來了。
姜穗的白粥也已經(jīng)做好,她拿著勺子小口喝。醫(yī)生偶爾問她一些問題。
姜穗還是有些排斥馳厭,與笑盈盈溫柔的姜雪坐在一起,像只受驚嚇就會飛走的小鳥。
另一邊沙發(fā)上坐著穿著西裝孤零零的馳厭,他靜靜注視著姜穗。
醫(yī)生說:“身體基本數(shù)值沒有問題,當(dāng)時摔下去頭部受到撞擊,記憶方面出了點問題。這種情況也有先例,后續(xù)會漸漸恢復(fù),別擔(dān)心。建議擱一段時間去醫(y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br />
聽醫(yī)生說自己記憶出了問題,姜穗心中一片茫然,她搞不清現(xiàn)在的狀況,選擇不開口。
水陽送走了醫(yī)生,生怕姜穗的抗拒讓boss難過??蒪oss神情十分平靜溫和,他等姜穗吃完,親自收了她的餐具。
約莫姜穗能醒過來,馳厭已經(jīng)心滿意足。
姜雪安撫地握住姜穗的手,姜穗見馳厭傾身過來要抱她,嚇了一跳,連忙抱住姜雪。
馳厭手頓了頓:“穗穗,你不記得我了嗎?”
姜穗:記得啊,就是記得才覺得好嚇人哦。
她沒說話,求助地看了看在場“唯一”信任的姜雪。
姜雪小聲說:“馳厭先生是你老公啊妹妹,讓他抱抱吧,他很想你?!?br />
姜穗:……
很嚇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馳厭見她怕自己,收回手,對姜雪道:“姐,穗穗情況不太好,請你今晚陪陪她可以嗎?”
姜雪忙不迭點頭:“當(dāng)然可以?!?br />
姜雪扶著姜穗上了樓,帶她去休息。
馳厭注視著她們離開。
*
等到姜穗睡著,姜雪躡手躡腳出門。
門邊站著一個高高的男人,姜雪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
馳厭便明白,她睡著了。
他禮貌地沖姜雪點點頭,無聲沖她道謝。
姜雪用氣音說:“不客氣?!?br />
馳厭讓她陪陪姜穗,可是姜雪知道,這一年多來,最受折磨的是誰。馳厭守著沉睡的姜穗,幾乎快要瘋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