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他極力在沙發(fā)上鎮(zhèn)定地做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給姜穗打了個電話。手機鈴聲就在她房間響起來,家里卻沒人。
他的臉色可怕地沉下去,心像是被人捏在了手里,呼吸有些困難。
他一直覺得,一個不完全屬于他的小花瓶,即便有一天不見了,回家或者被人搶走了,他頂多難受一下,就不會再有更多的情緒。
可是此刻,他手背上鼓出青筋,給水陽打電話:“李坤呢,找到了嗎?”
水陽說:“沒有呢,網(wǎng)管說他今天下午突然出門了?!?br />
馳厭咬牙:“把人找到!”
他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略過許多陰暗的東西,對于馳一銘來說,珍珠和姜穗哪個重要?
他不知道馳一銘的答案,然而他想起那天晚上,她可憐巴巴地請求,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不要把她丟給馳一銘。
馳厭閉眼,幾乎是壓抑著道:“姜穗不見了,找到李坤,給他說珍珠不要了,我不追究,讓他不許動她!”
水陽愣了半晌,重復(fù)道:“不要了?”老板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說好了只是年少一抹執(zhí)念,淺得像水一樣的喜歡呢?
水陽還待說話,讓他冷靜冷靜,下一刻似乎聽到了那頭開門的聲音。
馳厭那邊突然安靜下來。
姜穗才打開門,就看見站在客廳的馳一銘一下子抬眸看著她。
他眼眸太嚇人,讓她怔了怔,隨即把手里的黑袋子藏在身后。
她突然來了生理期,馳厭家里又不會準備衛(wèi)生巾,她只能自己出去賣。
下一刻,她被人按住腦袋,額頭狠狠撞進男人的懷里。
她有些懵,嚇得衛(wèi)生巾都差點掉了。
馳、馳厭又是怎么了?
☆、第53章 生日
頭頂男人聲音低沉:“你去哪里了?”
姜穗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 只好回答:“下樓買東西去了,你怎么了呀?”
馳厭猛然松手,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重新變得平靜下來:“沒事?!?br />
姜穗把衛(wèi)生巾藏了藏, 歪頭看他。
馳厭說:“最近不太安全,少出門?!?br />
姜穗點頭, 乖乖巧巧應(yīng):“好。”她表面平靜, 耳朵尖兒卻紅了, 剛剛那是一個擁抱吧?還是馳厭受什么刺激了?
馳厭忍不住側(cè)目, 她對他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信任, 甚至也不問為什么, 就選擇了聽他的話。馳厭忍不住承諾說:“過幾天我?guī)闳メt(yī)院看姜叔?!?br />
姜穗歡歡喜喜應(yīng)了。
她惦記著衛(wèi)生巾的事, 生怕馳厭問她手里拿著什么, 小聲問他:“還有別的事嗎?”她急著墊一張啊, 他剛剛那突然的一勒,她整個人都不太好。
馳厭抿抿唇:“沒事?!?br />
姜穗連忙繞開他跑了。
等她離開,馳厭這才看見電話還沒掛。另一頭的水陽安靜如雞, 一句話不敢說。
馳厭把手機拿到耳邊, 聲音十分冷漠:“繼續(xù)抓李坤,動作快一點?!?br />
水陽:“……”平靜翻臉的人,似乎也格外可怕。
馳厭有一點預(yù)料得十分準確, 李坤最近一直在外游蕩, 他知道自己還不起珍珠, 也不敢回家, 生怕被他爸打死,準備破罐子破摔,搞點錢用。
但是還沒等到他與自己狐朋狗友接洽,就被人蒙上袋子抓起來了。
等李清云得知自己孫子關(guān)進了牢里,他捂著心口,好半晌才緩過來。馳厭翹腿坐在旁邊,神情冷漠。李清云沉沉嘆息一聲:“怪我以前沒有好好教,我想著李家就這么一根獨苗。”
馳厭冷嗤一聲:“一根獨苗?你不是還有個孫女嗎?她倒是沒養(yǎng)廢。”
李清云有些慚愧,他思想十分保守,哪怕疼愛孫女,可是在他眼中能把李家發(fā)揚下去的依舊只有孫子。但是經(jīng)此一遭他也算看清了,李坤不把祖宗從墳里氣活就算好了。
李清云:“我知道馳先生今天不是來和我談李坤的,那個不孝子也該為自己行為付出代價。我們說說合約的事?!?br />
老人能這么快緩過來,倒是讓馳厭高看了他一眼。
馳厭道:“珍珠丟失,你怎么說?”
李清云苦笑一聲:“珍珠在我們家丟失,按照合約,我應(yīng)當賠償原價,可是馳先生也知道李家如今的情況,傾家蕩產(chǎn)也賠不起這些錢。如果你不嫌棄,我依舊會負責一切加工,忠心耿耿為你辦事。”
馳厭手指點點桌面:“不夠?!?br />
李清云抬頭,聽見這個年輕人冷酷地說:“我從不信口頭上的忠誠,把你所有人脈都交到水陽身上?!?br />
李清云頹然坐著,許久才說:“好?!?br />
先前馳厭的客氣,讓他覺得馳厭年輕氣盛,但凡服個軟,馳厭就會讓步。然而此刻他才知道,這個男人心里什么都清楚,偏偏心還冷。
馳厭走出李清云的病房,腳步微頓,想起先前答應(yīng)姜穗的事情。
他不能總和姜穗一起出現(xiàn)在姜水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