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王莉莉被安排在不同的包廂工作。“她”乖巧地扮演著“清純新人”的角色，忍受著各種油膩客人的騷擾和下流調(diào)笑，小心翼翼地周旋，努力不引起任何額外的注意。她的“表現(xiàn)”在李招娣看來顯然不夠“積極”，幾次暗示她要“放得開點”、“主動點”，都被她用鄉(xiāng)下女孩的“羞澀”和“不懂”搪塞過去。李招娣雖然不滿，但似乎也理解“新人需要時間”，暫時沒有進一步逼迫。

  然而，表面的平靜下，暗流洶涌。王莉莉利用每一次進入包廂的機會，像一臺精密的掃描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切。她記住了包廂的布局、通道的位置、打手巡邏的規(guī)律。她注意到財務室那扇厚重的、總是緊閉的鐵門，門口有馬仔看守。

  王莉莉還利用“K房公主”稍好一點的待遇——能分到一瓶婦陰潔和一小塊香皂——在夜深人靜、宿舍熄燈后，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躲在被子里，用“婦陰潔”小心翼翼地擦拭硅膠邊緣已微紅的皮膚。這層皮，是他戰(zhàn)斗的盔甲，也是他致命的軟肋。

  然而，地獄的平靜從來都是假象。風暴在無聲地醞釀。

  這天下午，王莉莉李凌波）剛從一個烏煙瘴氣的包廂里“下班”出來，正靠在走廊冰冷的墻壁上，忍受著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和硅膠帶來的持續(xù)刺痛，就聽到旁邊一個虛掩著門的包廂里傳來激烈的爭吵和一個女孩帶著哭腔的尖叫。

  “我不去！放開我！我說了我不‘出臺’！你們放開我！”

  聲音很熟悉，是那個前幾天在食堂被關禁閉的女孩，好像叫小芳。她性格倔強，是少數(shù)幾個還在明里暗里反抗的女孩之一。

  “媽的！給臉不要臉！”彪哥那如同砂紙摩擦的怒吼聲炸響，“招娣姐給你機會是看得起你！別他媽不識抬舉！”

  接著是拉扯和掙扎的聲音，夾雜著小芳絕望的哭喊和咒罵。

  王莉莉李凌波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下意識地想靠近那扇門，卻被守在門口的一個馬仔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什么看？滾遠點！”

  王莉莉只能低下頭，快步離開，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他的脊椎。

  傍晚，宿舍的氣氛比往日更加壓抑。小芳沒有回來。一種無聲的恐懼在女孩們之間蔓延。李小花臉色慘白，緊緊抓著王玲玲的胳膊。王玲玲的眼神依舊空洞，但身體卻繃得緊緊的。

  深夜，當所有人都以為小芳可能又被關禁閉時，宿舍的鐵門被猛地拉開，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南霸天帶著幾個滿臉橫肉、渾身散發(fā)著酒氣和戾氣的打手出現(xiàn)在門口。南霸天臉上帶著一種殘忍的興奮，目光像毒蛇一樣掃過宿舍里驚恐的女孩們。

  “都起來！集合！到活動室去！”南霸天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女孩們被粗暴地驅趕下床，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在打手的推搡下，跌跌撞撞地走向一樓那間空曠陰冷的“活動室”。慘白的燈光將每個人的臉都照得毫無血色?？諝庵袕浡还蓾庵氐?、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掩蓋不住更深層的、鐵銹般的血腥氣。

  活動室中央，放著一張破舊的、沾滿污漬的長條桌。桌子上方，一盞功率巨大的白熾燈直射下來，將桌面照得一片慘白。

  南霸天獰笑著，像展示戰(zhàn)利品一樣，對著門口揮了揮手。

  兩個打手拖著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粗暴地將她扔在長條桌前的空地上。

  是小芳。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爛不堪，幾乎無法蔽體，裸露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的淤痕、抓痕和……觸目驚心的血跡。她的頭發(fā)凌亂地粘在汗?jié)?、血污的臉上，眼神渙散，像破碎的玻璃珠，失去了所有神采。她癱軟在地上，身體無法控制地微微抽搐著，喉嚨里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如同瀕死小獸般的嗚咽。

  “都給我看清楚了！”南霸天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在死寂的活動室里回蕩，“這就是不聽話、不識抬舉的下場！”

  他走到小芳身邊，像踢一條死狗一樣用腳尖踢了踢她：“裝什么死？給老子起來！”

  小芳毫無反應，只是蜷縮著，發(fā)出更劇烈的嗚咽。

  南霸天失去了耐心，彎下腰，一把揪住小芳的頭發(fā)，粗暴地將她上半身提了起來，迫使她面對著所有女孩。小芳的臉暴露在慘白的燈光下——嘴角破裂，眼眶烏青，臉上滿是淚痕，下身滿是血污和……一種徹底崩潰后的麻木。

  “看清楚這張臉和這個身子！”南霸天的聲音如同毒液，“她以為自己是誰？貞潔烈女？呸！”他猛地松開手，小芳的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看看！看看這是什么！”南霸天用腳踢了踢小芳那下身，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殘忍和得意，“這就是她裝清高的代價！”

  接著，另一個打手拿過來一個便攜式投影儀”（能投射到墻壁）按下啟動鍵。一段模糊晃動的視頻畫面投射在活動室斑駁的墻壁上。畫面里光線昏暗，人影晃動，充斥著男人粗野的喘息、獰笑和……小芳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罵。關鍵部位清楚可見，那暴力的侵犯、那絕望的掙扎、那非人的痛苦，如同最鋒利的刀子，瞬間刺穿了每一個目睹者的心臟！

  “啊——！”有女孩受不了這刺激，發(fā)出短促的尖叫，隨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渾身抖得像篩糠。

  李小花癱軟在地，失聲痛哭。

  王玲玲死死咬住自己的拳頭，鮮血從指縫間滲出，眼神里燃燒著地獄般的火焰，身體卻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無法動彈。

  王莉莉站在人群后面，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又在下一秒被點燃！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摳出血來！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fā)的火山，焚燒著他的理智！他死死盯著墻壁上那晃動的、令人發(fā)指的畫面，盯著地上那條刺目的血污內(nèi)褲，盯著南霸天那張寫滿殘忍和得意的臉！軍用格斗術的本能在四肢百骸瘋狂咆哮，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沖上去，擰斷那個畜生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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