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股陳舊的灰塵味混合著隱約的汗味撲面而來。所謂的“辦公室”更像是個雜物間。肥波獨自一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舊辦公桌后?？吹健巴趿崃帷?，他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來，臉上堆滿笑容。

  “喲！嫂子！真準時！快進來快進來！”他熱情地招呼，目光卻像探照燈一樣，瞬間鎖定了“王玲玲”拎著的那個鼓囊囊的布兜！強烈的酒香，隔著幾步遠和包裹的報紙都絲絲縷縷地鉆進他鼻子！那味道醇厚、霸道，絕不是小賣部兌水啤酒能比的！肥波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聳動了一下，嘴角咧得更開了，心里那點煩躁瞬間被這股勾魂的酒香沖散——這女人，真上道！還帶了硬貨！

  “肥波哥…打擾您午休了…”李凌波（王玲玲）進門，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和一絲不安，將布兜放在桌上，“一點…鄉(xiāng)下親戚自己釀的…土燒…也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慣…” 他解開報紙，露出里面兩瓶沒有任何標簽、透著濃烈酒香的透明玻璃瓶。

  “哎喲！嫂子太客氣了！”肥波眼睛放光，手已經(jīng)像被磁鐵吸住一樣伸了過去，一把撈起一瓶，湊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五臟六腑都被那股子霸道醇厚的香氣熨帖得舒展開來，毛孔都張開了！“嘖！好酒！夠勁兒！嫂子娘家還有這手藝？” 他貪婪地摩挲著冰涼的瓶身，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這酒得藏著慢慢享用，或者待會兒怎么多灌王玲玲幾杯，說不定……嘿嘿。

  “嗯…親戚瞎釀的…”李凌波含糊應(yīng)著，目光掃過雜亂的空間，適時地流露出好奇和一絲“膽怯”，“肥波哥…您這兒…真大…好多東西啊…”

  “嗨，湊合待著！”肥波擺擺手，注意力完全被酒瓶俘虜了，但余光還是忍不住瞟向王玲玲隨著說話輕輕起伏的飽滿胸線，“嫂子，那…咱們開始？”他搓著手，眼神在“王玲玲”身上掃視，帶著某種赤裸裸的、混合著酒欲和色欲的期待。跳舞？那只是個由頭！摟摟抱抱、捏捏摸摸才是正餐！

  “好…麻煩您了…”李凌波（王玲玲）順從地點頭。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對雙方都是折磨。肥波所謂的“教學”毫無章法，心思明顯不在跳舞上。他粗糙油膩的手掌帶著汗?jié)窈妥茻岬臏囟仍诶盍璨ㄑ抽g流連，帶著令人作嘔的觸感，每一次故意的觸碰都讓他心頭一蕩，那腰肢的纖細和彈性簡直讓人上癮，嘴里噴著隔夜的酒氣和含糊不清的指導。李凌波強忍惡心，故意將動作做得極其笨拙僵硬，幾次“不小心”重重踩在肥波的腳上。

  “哎喲喂！”肥波疼得齜牙咧嘴，滿腔邪火和旖旎都被這幾腳踩得稀碎！ 終于不耐煩了，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舊沙發(fā)上，“嫂子…你這…你這身子骨有點硬啊…比教牛跳舞還費勁！” 他抹了把額頭并不存在的汗，目光卻再次像餓狼一樣投向桌上那散發(fā)著致命誘惑的酒瓶，“歇會兒，歇會兒！嗓子都冒煙了！”

  時機到了！

  “對…對不起肥波哥…”李凌波（王玲玲）立刻露出愧疚又無措的表情，快步走到桌邊，主動拿起一瓶酒和一個積著茶垢的搪瓷杯（辦公室唯一的“干凈”容器），只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底，然后將酒瓶和杯子都推到肥波面前，“您…您喝點解解乏…我…我給您倒上…”

  看著“嫂子”那雙白皙的手捧著酒瓶給自己倒酒，那低眉順眼的溫順模樣，肥波心里那點惱火瞬間又消散了大半，一股混合著得意和大男子主義的舒坦感油然而生。 臉上笑開了花，連腳疼都忘了，自己動手滿滿倒了一大杯：“嫂子你也喝點？” 他盯著王玲玲的嘴唇，想象著那粉色唇彩被烈酒浸潤的模樣，心頭又是一陣燥熱。

  “我…我不行…”李凌波連忙擺手，端起自己那點可憐的“酒”，小口抿了一下，眉頭微蹙，做出不勝酒力的樣子，“太辣了…我就喝點意思下…肥波哥您隨意。” 那微蹙的眉頭和眼底泛起的一絲水光，在肥波醉眼朦朧的濾鏡下，顯得格外楚楚動人，勾得他心癢難耐。

  肥波哈哈一笑，不再勉強，仰頭就是一大口，高度白酒的辛辣讓他舒服地“哈”了一聲，臉上迅速泛起紅暈?！昂镁?！夠勁兒！” 一股熱流從喉嚨直沖胃袋，再燒上腦門，眼前的王玲玲似乎更加明艷動人了。

  引導開始。

  李凌波（王玲玲）在旁邊的舊椅子上坐下，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膝上，眼神帶著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肥波哥…聽說刻強哥以前跳舞是……”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充滿了求知欲和一點點的崇拜。

  這眼神精準地擊中了肥波的虛榮心！酒精更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他立刻來了精神，又灌了一口酒，唾沫橫飛：“跳舞？他跳舞不怎么樣，倒是……”他打了個酒嗝，壓低聲音，帶著炫耀，“喜歡新世界——嘿！那可是當年最火的…外網(wǎng)賭場呃！網(wǎng)上玩的！強哥當年在里面，那叫一個猛！一晚上！這個數(shù)！”他伸出五根胖手指，晃了晃，覺得不夠，又加了一根，“六位數(shù)！眼都不眨一下！我們叫他…‘呂大膽’！哈哈！” 在美女面前抖摟強哥的“光輝歷史”，讓他感覺自己倍兒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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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那么多錢啊…”李凌波（王玲玲）配合地捂住嘴，眼睛睜大，隨即又流露出“擔憂”，“那…那后來呢？刻強哥現(xiàn)在…還玩嗎？我…我有點怕他輸錢…” 聲音怯怯的，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激起了肥波強烈的“保護欲”（或者說，炫耀欲）。

  “后來？”肥波撇撇嘴，又給自己倒?jié)M，眼神有些迷離，“后來…運氣背唄！栽了個大跟頭！欠了一屁股…呃…債！差點…褲子都賠掉！”他似乎想保留點“兄弟情義”，但酒勁上涌，加上“嫂子”那依賴擔憂的眼神實在太受用，讓他忍不住想展示自己的“知情權(quán)”和“優(yōu)越感”，“不過嫂子你甭?lián)模姼缑?！走了兩個老婆，來了賠償金，保險金！填上那窟窿還有剩！不然哪有錢收手裝好人？…哦，對了，還有思思妹子那份…唉，可惜了…” 最后那句嘟囔，純粹是酒精麻痹下想起舊事的感慨，卻像驚雷一樣炸響在無形的錄音里！

  保險金填賭債窟窿！ 最核心的動機被醉醺醺地證實了！

  李凌波強壓心中的驚濤駭浪，不動聲色地引導：“那…刻強哥現(xiàn)在…是不是就安心了？”

  “安心？”肥波嗤笑一聲，舌頭已經(jīng)大了，搖晃著腦袋，“去了楓葉國就安心了…那地方…好??！遠在天邊…沒人認識…清凈！”他醉眼朦朧地打量著“王玲玲”，眼神渾濁，帶著一種自以為看透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