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有惡夫 第2節(jié)
花月眨巴眨巴眼突然想起大哥的話,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人就是那陸良!人總會被別人的預(yù)先警示所影響,花月即便是異世的人也并沒有什么不同,偏見要從人們心里抹去是很難辦到的事情,聽到他陰轉(zhuǎn)晴的聲音,尷尬地點點頭。
陸良將她身上的背簍拿下來,輕松地夠到高處的果子往簍子里放,花月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瘦而挺的脊背,這人是兇了些卻看不出哪里不好,他做事倒是很勤快沒多久就摘了多半筐子,他怕花月背不動,叮囑道:“明天我要忙地里的活,你自己先摘著,后天等我來幫你。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可記住了?”見花月連連點頭,他的嘴角終于勾起一抹笑,向以往一般摸摸她的長發(fā):“快回去罷。”
以前的花月很大膽什么話都敢說,卻也干脆沒那么多心眼,病了一場卻變得如兔子般膽小,不過也無妨,各有各的妙,溫婉乖巧些也很合他的心思。他家里有四畝地,大哥鬧分家時分了一畝半出去,他一個人收拾兩畝多地的豆子著實夠嗆,可他還想多陪著她些,只得早些動手趕著一天功夫割完。旁人家再急也會花兩天的時間收拾,因為后面出力氣的日子還多著,沒必要一下子全使完。
花月應(yīng)了便匆忙下山了,她對這個村子里的事并不清楚,既然哥哥說陸良不是好人那她以后遠(yuǎn)離他就是了,哥哥是她最親的人不會害她。地里的豆子都收回家后,她也不用再去送飯,也不想著上山,她怕陸良真在那里堵自己,過些時候還是和哥哥一塊去的好。
陸良下山回到家坐在井沿邊磨鐮刀,陸大娘聽到聲音從屋里出來,問道:“你方才急急忙慌地跑去山上做什么?翠蓮來了有一會兒了,說有事和你商量。丫頭有什么話你和他說去,我身子乏就回屋里歇著了?!?br />
陸良待娘進了屋里重新低下頭磨鐮刀,一下一下與井沿摩擦的聲音聽得人牙齒發(fā)酸:“你來做什么?”
翠蓮身段嬌小勻稱,一頭長發(fā)盤在腦后,如玉面頰并沒有因為他冷淡地聲音而失了笑,在離他不遠(yuǎn)處站定,輕聲道:“我娘家兄弟來幫我收豆子,正好你也沒收拾出來,反正他要在這里住幾天,索性一并幫你割了,早點收回來早安心。”
陸良手上的活不停,聞言搖頭道:“不麻煩你了,這些活我做了好幾年忙得過來。還有嫂子,往后沒什么急事你還是不要來我家了。我陸良行的正坐得直不怕村里人說三道四,可我怕我未過門的媳婦多想。孫大哥去了這么多年,你們也沒留得個一兒半女,你也對得住孫家了,還是早些找戶合適的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罷?!?br />
翠蓮臉上的笑頓時僵住,蒼白的唇微微顫抖,心頭的火被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通透,良久她才緩過神,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既然你不需要那我便回了,有空來我家吃飯,大堯也喜歡喝酒,你們正好能喝兩盅?!闭f完也不等陸良回應(yīng)轉(zhuǎn)身離開,布滿薄繭的手緊握成拳,銀牙咬著下唇泛出刺眼的白。這人的心怎么這般硬?
陸良待她走出院子站起身回了屋里,對著就著從窗子撒進來的光納鞋底的陸大娘說:“娘,往后不要留她在咱家,等過陣子討了媳婦回來讓她聽了多不好。孫大哥與我有救命之恩,我這才答應(yīng)幫他照顧,這都幾年了也該放開手了?!?br />
陸大娘腿腳不大靈泛不便去遠(yuǎn)處,村里人顧著陸良的脾氣便是有怨氣也不敢來找陸大娘,所以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沒半句流進她耳中,聽兒子這么說只是笑:“翠蓮是個脾氣溫和心善的人,你不在家她時常陪我來坐坐,又沒存什么壞心思,身正不怕影子斜,外面那些個嘴上不積德的嘴碎人隨他們說去。”
陸良難得急紅了眼,沉聲說道:“往后自有兒媳婦陪你說閑話嘮嗑,留她一個外人做什么?我不樂意為個外人讓自家人不痛快。”
陸大娘沒辦法只得笑著點頭應(yīng)了:“成,往后我就不把她帶進屋里了,等你成了親讓你媳婦應(yīng)付去。”
秋天一大早起來風(fēng)涼得入骨,陸良在家里吃過,帶了壺水和幾個饅頭推著平車去地里。太陽才露了半張臉出來,撒在世間的光線沒有半點暖意,陸良彎腰將一小方豆子抓在手里,鐮刀快速落下眨眼間只剩根/部還留在地里,這把鐮刀跟了他很多年,用的順手了沒過多久就割完一塊。即便是他再能忍,還是會覺得腰酸背痛,只能不停地變換姿勢,要不蹲著要不坐在地上歇一歇,忙了好一陣子才見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出來了,其中還有他的大哥和大嫂。
陸時看了他一眼趕緊低下頭忙活,喬娟不敢惹他,那次她不過和婆婆頂了兩句嘴被他給撞見了,那模樣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分了家關(guān)系便不親了,一家的兄弟和兩家人一樣。
陸良看不慣大哥那副沒骨氣的樣子,也不愿意多看他,很快超過他們兩口子,做農(nóng)活就得撐著一口氣,越愁身子也跟著發(fā)懶越發(fā)做不完。大中午太陽光烤著人,雖有涼風(fēng)吹來也不怎么管用,照舊揮汗如雨,陸良沒歇,眼看著這一塊地就要到頭了,收拾完再歇也不遲。
旁邊那兩人早坐在地頭吃午飯了,瞧著是帶了菜過來的,兩口子其樂融融的模樣。娘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礙到他們兩口子了,能讓他們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陸良勸了幾次無果也不再說了。
許是累得狠了,陸良沒什么胃口吃了一個饅頭喝了半壺水,一直到將最后一片豆子割完才松了口氣。將壺里剩的水一口氣喝完,往平板車上裝,一趟一趟的往回送。他聽到后面有人在竊竊私語,說他是驢的性子和脾氣,別人都累得快不能喘氣了,他還這么有精神。陸良懶得理,那天忘了問花月她什么時候上山,早些去等著準(zhǔn)錯不了,想到這里俊臉輪廓柔和了幾分,干活也越發(fā)有勁了。
勞累了一天沾著枕頭就陷入沉睡,饒是他在心里多番叮囑自己要早些起第二天還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花家有花大叔和花城在家里收拾豆子,花月不用送飯該是閑的很。
陸大娘見他穿上去年自己給他縫好他卻舍不得穿的衣裳,嘴角的笑不由泛大,轉(zhuǎn)身回去繡鞋墊了,村里有習(xí)俗,兒子成親要給備兩雙寓意討喜的鞋墊,她們這些婦人雖不識字,卻因為做得多了照貓畫虎也能畫過來,她手腳麻利三天就能繡好一雙。但愿二媳婦如兒子所說是個和善溫婉的,她一把老骨頭實在吃不消,她這輩子也沒做什么缺德事,怎么偏偏招了這種事。
卻說陸良到了山上的時候還有些冷,密密匝匝地樹葉遮擋了大片光,不時有鳥撲棱著翅膀飛向空中,他倚靠在樹上,雙眼看著地面,用土黃色發(fā)帶綁起來的發(fā)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眉眼。時間流走,太陽從東轉(zhuǎn)向正中天,又轉(zhuǎn)到西,金黃的光終于鋪灑在他身上,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