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有惡夫 第1節(jié)
們見過要是覺得合心就應(yīng)了罷?!?br />
古代讀書人受人敬重且又中了秀才,若是再使把勁中了舉人家中日子不愁不說,也可做個體面的小官,既然能奮進(jìn)至此想必也不甘于放棄往后更多的榮華富貴。蔡氏看得通透,花月也不是傻的,在這樣的地方也找不到能比過這樁的親事。爹娘不是貪圖富貴的人,未曾生過將她嫁于富戶的心思,只說那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好端端的姑娘何必埋汰在那里。她點了點頭說:“聽娘的。你看我摘了果子,洗洗就能吃。”
蔡氏皺眉道:“你摘這個做什么?老輩人說不是什么好東西,幾十年沒人敢碰,你別亂吃吃壞身子,病才見好,別胡鬧?!?br />
花月手背掩唇,眉眼彎彎,溫聲說道:“娘可見過是怎么個不好法?”見蔡氏搖頭,繼續(xù)道:“娘不要盲目信旁人的話,總得親眼見了才行。女兒不糊涂,且信我這一回,楮實子能明目,補腎清干,不是壞東西?!?br />
蔡氏半信半疑,瞧女兒漂亮的臉上掛著倔強之色,無奈道:“要吃也是我吃,過幾天你再吃。我還是先去熬個綠豆湯,備著解毒?!?br />
花月抿嘴笑著從背簍里抓了一小把走到豬圈扔給豬,看它們吃得歡實她也跟著樂。等過年賣的時候長得壯實又能賣個好價錢,拍了拍手回廚房里喝水。就算穿越后她有了一張漂亮的面孔,骨子里的不主動和羞怯讓她很難邁出那一步,她不反對以這種方式來尋找另一半,卻也不會因為對方的條件而勉強自己,這大概是她唯一能堅守的。
蔡氏真拿了綠豆出來架鍋要熬,花月趕忙攔著說:“娘,真不會有事,你信我一回吧。說起來,娘要是我瞧不上那人怎么辦?”她再怎么柔弱芯子里裝得還是現(xiàn)代人的思想,受不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套。
蔡氏摸著她的頭笑:“看不上就看不上,他再怎么能耐,我就你一個女兒,你心里不舒坦我哪能好過?別把這事壓在心上,你才十五,娘也想多留你兩年,只是有好人選咱們也別落了才是?!?br />
花月聽罷這才放心,接過蔡氏手里的碗擁著她往回走俏皮地說:“還是進(jìn)屋里做針線活吧,這天說冷就冷了,到時候爹和大哥出門沒厚衣裳穿多遭罪。”
蔡氏方才抓了幾個果子吃下肚,味道有些甜,這一陣也沒見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心里的擔(dān)憂也消了些,點著花月的鼻頭說:“你先把你的嫁衣繡好再說,免得到出嫁的時候急里忙慌熬夜做。”
“娘還是想將我早點打發(fā)出去,我不管,先給我哥娶回嫂子來再說?!痹捠沁@么說,村里誰家不是嫁了姑娘用聘金給兒子娶媳婦,花月能被爹娘允許挑自己喜歡的人已是不易,十七八歲在村子里是大姑娘了,村里人嘴碎愛說三道四,到時候爹娘嘴上不說心里該是難熬得很。既然要在這里生活下去,她只能入鄉(xiāng)隨俗。
陸良拾了干柴扎成捆背在肩上下山,走到村口見王媒婆瞇著眼扭著肥胖的腰肢過來,隨口問道:“王嬸遇到什么好事了?”
王媒婆難得心情好,站住得意洋洋地說:“福滿村劉大志的兒子考中秀才,這事你聽說了罷?這人要是走了好運擋也擋不住,前些日子花月她娘也托我給相看人家,這不男才女貌頂頂相配的一對不費功夫就成了,這兩人可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人兒,我要把這事給辦成臉上也跟著有光。陸良年紀(jì)也不小了,可要說門親?”
陸良聽到花家找媒人說親,攥著肩上草繩的手收緊,骨節(jié)泛白,青筋暴起,俊朗瘦削的臉宛如夏日陰云密布瞧著嚇人。
王媒婆暗惱自己一時糊涂,誰人不知陸良家中清貧壓根拿不出聘金,不然也不會二十有二還打著光棍。要說光憑這張俊得惹人注目的臉也不愁找不到媳婦,可惜性子暴戾是個難惹的,村里的年輕人大半都被他給揍過,有心思的女孩也不敢嫁,只有村西的寡婦翠蓮敢巴著他。
王媒婆干笑一陣,從他身邊經(jīng)過,只聽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好你個花月……”
第二章
陸良回到家將肩上的干柴放到柴房,院子里打掃的干干凈凈,看著迎出來步履蹣跚的陸大娘說:“娘,你身子不好,這些事我來做,外面風(fēng)大進(jìn)屋再說。”
陸大娘溫和的臉上滿是笑,任兒子扶著自己:“前些天你不是和我說看上個姑娘想找媒人說親去?咱家窮再不收拾規(guī)整,人家不愿意可怎么好?”
陸良垂著頭從水缸里舀了水洗手,片刻后才說:“娘別急,這兩天地里的事忙,等將豆子收回來種上麥子再說也不遲?!?br />
陸大娘看著長得一表人才的兒子嘆口氣:“想咱們陸家祖上也出過赫赫有名的鎮(zhèn)國大將軍,安邦定國何等威風(fēng),怎奈為奸臣所害不得翻身,你爹走的早,你大哥不長進(jìn)被個悍婦拿捏死,不然你成親的時候也能添補些?!?br />
陸良眉梢冷凝,不知在想什么,聞言搖頭道:“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你不要去找大哥,是他自己說要和咱們斷絕來往的,免得他婆娘又來鬧。”
陸大娘坐在炕上兩眼含淚地看著墻,大媳婦娶進(jìn)門來的時候好好的,這才多久就變了個人。
太陽落到西邊花大叔才和兒子才推著平板車回來,上面堆滿割好的豆子,蔡氏早就將院子打掃干凈了,聽到聲音拿了連枷出來,笑著問:“明兒能割完嗎?”
花大叔抹去額上的汗,點了煙吸了兩口,青色煙霧在空中散開:“差不多,還是城子頂用,我老了,沒他在估計得四五天的收拾。先吃飯,吃完了再打?!?br />
蔡氏將連枷靠在一邊,瞇著眼樂:“先放著吧,累了一天了,天很快就黑了。我跟你說今兒王媒婆上門來給咱閨女說親,是劉大志的兒子,我瞧著挺好,讀書人體面?!?br />
花城正往下卸豆子,聽這話回頭說:“可別是個讀傻了的,我去福滿村幫人干活路過他們家?guī)状?,見劉洪濤在院子里搖頭晃腦背書,傻不愣登的。我妹子多標(biāo)致的人兒,嫁誰不行?!?br />
蔡氏重重拍打了兒子脊背幾下,白了他一眼:“閉嘴,沒人待聽你的話?!?br />
花城笑得時候露出一口干凈整潔的牙齒,一整個夏將他棱角分明的臉曬得黝黑,他朝屋里喊了聲:“月兒,給哥倒碗水來,嗓子都要冒煙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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