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趣又木訥。
齊南峰盯著她的臉,大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前妻,在府內(nèi)為其守寡三年,任勞任怨。
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商賈之女,在家中就和一般的丫鬟沒什么兩樣。
無趣又木訥。
哪像嬌貴的五公主,天之嬌女的她性情灑脫,又被放養(yǎng)在外,無論什么事都能挑起自己極大的興趣,令他升起欲望。
本逆來順受的阮眠,如今看來,好像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
此刻阮眠伸出雙手,撩起他的褲腿,摸到了骨折的小腿。
齊南峰垂眸,正好見到她小巧的鼻梁,還有那雙輕輕顫動的眼睫,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此前他怎么都沒想到,阮眠還是個美人胚子???
或許是她在齊府時整日灰頭土臉,跟個老媽子似的,如今在流放路上,她倒是變得明艷嬌媚起來?
思及此,齊南峰緩緩開口。
“眠眠,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但你還能不計前嫌地幫我,我真的很感激?!?br />
阮眠繼續(xù)摸到了他的另一根小腿,忽然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興趣。
見她停下,齊南峰似受到了鼓舞,繼續(xù)說。
“我在外受苦三年,公主看上我,也不是我能改變的。是她主動,我也沒辦法!再說,自古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就算我不娶公主,我如今回了齊家,遲早是要納妾的?!?br />
“你是當(dāng)家主母,定要有肚量,你想啊,當(dāng)時我若娶了公主,那我們整個齊府都能順藤而上,你也會過得更好。除了公主壓你一頭,下邊的那些小妾,還不都是你來管嗎?”
他軟下言語,哄起她來:“眠眠,如今我也看清了公主的真面目,和你比起來,她實在是差遠(yuǎn)了。當(dāng)時我有眼無珠,你不如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如何?”
“流放路上你一個女子,沒有男人傍身多難過啊,我也很擔(dān)心你……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一陣骨頭的脆響!
阮眠狠狠將他另一條腿掰到一邊,劇痛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面色通紅,青筋暴起。
劉氏嚇了一跳,看到齊南峰那么痛苦的模樣,立刻沖上前怒吼:“阮眠你干了什么!”
阮眠拍拍雙手,淡然將她推開:“你不是讓我給他治傷嗎?骨折這事,豈是那么容易能好的?”
話音一落,又將他的骨頭再次狠掰,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又重來了一遍。
“咔嚓”一聲,劉氏都感覺到自己身臨其境!
齊南峰更是痛到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斷!
末了她才起身,使勁擦了擦自己的手,看著齊南峰撂下一句話。
“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br />
“你這話什么意思???阮眠,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劉氏直覺這小娼婦絕對沒說什么好話。
她糾纏不休,在背后嚷嚷:“你那哪是治傷?。∧氵@是借此害我兒!”
阮眠雙手一攤,停下腳步來:“你如果還嫌不夠的話,我可以考慮再去掰折他?!?br />
劉氏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
“賤人,枉我那么信任你,我和你拼了!”
她自以為用木釵拿捏了阮眠,讓她憋屈服軟,卻不成想被她倒打一耙,讓南峰傷上加傷。
可就在此時,一名官差快步走過。
“齊家那大姑娘有消息了!”
聽到這話,劉氏哪里還有心思和阮眠拼命。
轉(zhuǎn)身便跑到官差面前,連忙詢問:“官爺!可是我小女有消息了?她現(xiàn)在在哪?如今情況怎么樣了?”
官差被她問得煩躁,一把推開她,只對頭兒匯報。
只見他拿出一張繡花帕子:“頭兒,這應(yīng)該是她的物件,下面還繡著名兒呢。我們沿著物件附近尋找,發(fā)現(xiàn)一些拖拽的痕跡,若沒猜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被那些乞丐給帶走了?!?br />
“你說什么?”
劉氏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拿過那個帕子,嗷嗷哭出聲。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我的女兒??!”她抱著官差的大腿,磕頭相求,“官爺,我女兒被乞丐帶走,豈不是兇多吉少!你們一定要找到她才行??!”
官差一腳踹開她。
“去找什么!一個流放犯人在路途中下落不明,這是誰也無法控制的事。難道還要因為她一個人,耽誤了整支隊伍的路程嗎?”
他目光冷冽:“若不在規(guī)定的時間趕到武恒,咱們這么多人頭都不保!滾!”
如今他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一天,這個時候本應(yīng)該到了驛站,如今倒好,耽誤的時間,也只能再加快速度了。
所以官差通知下去:“四個時辰后就出發(fā)!”
隊伍頓時沸騰起來:“那豈不是天都未亮?”
“咱們摸黑如何趕路啊官爺?”
但回答他們的,則是幾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