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管所的日子有多難熬,聽得他頭皮發(fā)麻。
公安又問了兩遍,見始終無人應(yīng)答,不禁惱火起來。
案情已經(jīng)明朗,苦口婆心勸了半天,這些人竟然冥頑不靈。
老公安冷哼一聲:行,都不承認是吧?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年輕公安走出院子,很快牽來一條警犬。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見過這陣仗。
易忠海冷眼旁觀,目光掃過秦淮茹一家。
他早就猜到是棒梗干的,但賈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來今天這混小子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警犬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突然沖向賈家,對著床底狂吠不止。
公安掀開青磚,從松土里挖出個油紙包,里頭整整齊齊碼著兩千一百五十塊錢。
少了五十塊。到底誰偷的?公安厲聲喝問。
秦淮茹臉色煞白,棒梗卻還在死撐。
賈張氏見狀立刻指向?qū)O子:準是這小兔崽子干的!公安同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非要抓就抓他!”
賈張氏突然喊道。
周圍人一陣唏噓,眼神里滿是鄙夷。
事情已經(jīng)清楚,盡管偷錢的人不是她,可把親孫子推出來頂罪的做法,實在讓人不齒。
秦淮茹雙腿發(fā)軟,癱坐在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怎么會這樣……棒梗,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啊!”
“剛才我問你,你怎么不說實話?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輩子全毀了!”
公安繼續(xù)追查剩下的五十塊錢。
最終,在棒梗身上找到了。
原來他把大部分錢藏在地底,卻留了五十塊在身邊,打算拿來買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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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誰也不敢告訴,今天帶小當和槐花出門,也沒機會花出去。
錢一分不少地被搜了出來。
棒梗被押走,傻柱也跟去配合調(diào)查。
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可周圍的人只是冷眼旁觀。
在大家眼里,棒梗就是自作自受。
以前他就愛偷鄰居曬的地瓜、土豆,前陣子剛偷了許大茂的雞,現(xiàn)在連傻柱的兩千多塊錢都敢拿,膽子越來越大。
院里的人早怕自家遭殃,如今棒梗被抓,不少人反而松了口氣。
看著秦淮茹痛哭流涕,沒幾個人同情。
以前棒梗偷東西被人質(zhì)問,她和賈張氏撒潑打滾,讓鄰居們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現(xiàn)在?純屬活該!
哭嚎半天,秦淮茹猛地指向賈張氏:“媽!你在家就不能管管他嗎?”
“這下全完了!他還是個孩子,以后怎么做人??!”
賈張氏一瞪眼:“你還賴我?”
“棒梗變成這樣,還不是你沒教好?怪我頭上算什么本事!”
其實,從傻柱丟錢那刻起,賈張氏就猜到可能是棒梗干的。
但她心里還存著僥幸——
“要是沒被發(fā)現(xiàn),白撿兩千多塊,豈不是發(fā)財了?”
婆媳倆互相甩鍋,鄰居們懶得再看戲,紛紛散了。
不過就算關(guān)上門,還能聽見兩人的爭吵聲。
秦淮茹罵賈張氏沒照看好孩子,賈張氏反嗆秦淮茹賺不到錢,害得棒梗吃不飽才去偷。
簡直一對奇葩!
吵到最后,兩人還是急匆匆往派出所趕,想看看還有沒有轉(zhuǎn)機。
秦淮茹站在院子里,只覺得眼前發(fā)黑。
這些日子賈家像被下了咒,倒霉事一樁接一樁。
東旭的棺材板還沒釘穩(wěn),棒梗又闖下大禍。
派出所里看到兒子哭得撕心裂肺,她指甲掐進掌心都沒覺出疼。
天黑透時,三道人影拖著腳步邁進四合院。
傻柱揣著手走在最前頭,任憑身后秦淮茹的啜泣聲在胡同里飄了半條街。
他嘴角繃得筆直,心里卻像三伏天喝了冰鎮(zhèn)酸梅湯——那小兔崽子戴著 的模樣,可比天橋底下的猴戲還解悶。
賈家屋里的煤油燈亮到后半夜。
秦淮茹的眼淚把枕巾浸得能擰出水來,賈張氏瞪著眼在炕上烙餅似的翻身。
老虔婆掐著指頭算賬:要是棒梗真折在少管所,這個兒媳婦怕是要飛。
直到窗紙泛青,她突然一拍大腿,混濁的眼珠子冒出精光。
大清早傻柱哼著《空城計》往外走,工作服扣子都多敞了兩顆。
秦淮茹倚著門框望他,眼底掛著兩輪青黑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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