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嚇退小混混
從“婉轉(zhuǎn)花語”花店離開,回到那間只有四面墻壁的合租房,蔣琦竟覺得有些冷清和不習(xí)慣??諝庵兴坪踹€殘留著花店的馨香與飯菜的溫暖氣息,耳邊也仿佛回響著小寶嘰嘰喳喳的稚語和蘇婉溫柔的輕笑。
他盤膝坐在硬板床上,嘗試運轉(zhuǎn)《純陽再生訣》,發(fā)現(xiàn)內(nèi)力流轉(zhuǎn)間竟比平日多了幾分溫和順暢,那困擾他多年的堅冰瓶頸,似乎被那短暫的溫馨晚餐融化了一絲微不足道的縫隙。
“紅塵之氣,七情六欲,果然玄妙…”蔣琦喃喃自語,對師傅們讓他下山歷練的深意有了更深體會。并非只有極致的尷尬羞恥才能刺激功法,這種涓涓細流般的溫暖與安寧,似乎效果更為綿長持久。
第二天傍晚,蔣琦結(jié)束了一天在養(yǎng)生會所“伺候”各路富婆的工作(今天又被一位熱情過頭的阿姨強行塞了名片),身心俱疲地走出大樓。晚風(fēng)一吹,他下意識地又朝著那條熟悉的小路走去。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站在了“婉轉(zhuǎn)花語”的街對面。
花店里亮著溫暖的燈光,蘇婉的身影正在里面忙碌著修剪花枝。蔣琦猶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昨天似乎隨口說了句“下班沒事會路過這邊”,這要是不過去,是不是顯得有點…言而無信?
他正躊躇間,忽然眉頭微皺。
只見花店門口,一個穿著花襯衫、流里流氣的青年,正叼著煙,歪靠在門框上,對著里面的蘇婉說著什么。蘇婉背對著門口,肩膀微微縮起,似乎在搖頭,動作顯得有些僵硬和抗拒。
蔣琦眼神一凝,立刻大步穿過馬路。
走近了,便聽到那青年嬉皮笑臉的聲音:“…婉姐,考慮考慮嘛!這條街我斌哥說了算,你一個女人家?guī)€孩子開店多不容易,以后每月交了這個數(shù),”他比劃了一下手指,“保你店里平平安安,啥麻煩都沒有!”
原來是收保護費的。
蘇婉的聲音帶著克制的不滿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對不起,我們店小本經(jīng)營,交不起這個錢。而且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請你們離開?!?br />
“嘿!給臉不要臉是吧?”那叫斌哥的青年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碾滅,語氣變得兇狠起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這店開不下去?”
蘇婉氣得臉色發(fā)白,正要反駁,一個平靜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讓這店開不下去?”
蔣琦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進了店里,不動聲色地?fù)踉诹颂K婉身前,目光淡然地看著那個斌哥。
“蔣先生!”蘇婉看到是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下意識地松了口氣,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下來。
那斌哥被突然出現(xiàn)的蔣琦嚇了一跳,尤其是對方雖然穿著普通,但身形挺拔,眼神銳利,帶著一股莫名的氣場,讓他心里有些發(fā)虛。但他仗著人多(遠處還有兩個跟他打扮類似的混混在晃悠),又挺起了胸膛:“你誰???少多管閑事!”
蔣琦根本沒理他,而是轉(zhuǎn)頭問蘇婉:“他們經(jīng)常來騷擾?”
蘇婉輕輕搖頭,低聲道:“之前來過一次,我沒理他們,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蔣琦點點頭,這才重新看向那斌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印堂發(fā)黑,眉梢?guī)?,目光渙散無神。如果我沒看錯,你最近三天之內(nèi),必有血光之災(zāi),而且破財難免。我勸你最近最好待在家里,少出來惹是生非,或許能減輕幾分?!?br />
斌哥:“???”蘇婉:“???”
斌哥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給他算命?還咒他有血光之災(zāi)?
“媽的!你找死!”斌哥勃然大怒,掄起拳頭就想動手。
然而,他的拳頭剛舉到一半,就對上了蔣琦那雙深邃平靜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他內(nèi)心所有的虛張聲勢和恐懼。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間從斌哥腳底板竄上天靈蓋,舉起的拳頭僵在半空,竟然怎么也不敢砸下去。
他混跡街頭多年,靠的就是一股狠勁和看人下菜碟的眼力。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好惹!那種感覺,就像小土狗遇到了沉睡的猛虎。
蔣琦甚至沒動一下手指,只是微微向前傾了傾身體,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你左肋下三寸,是否有一處半月形的舊疤?每逢陰雨天便隱隱作痛?那是你早年與人斗毆留下的暗傷,已傷及肝經(jīng)。若再不調(diào)理,年過四十,必有癰疽之患?!?br />
斌哥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左肋!
這件事,除了他自己,根本沒人知道!連他老媽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他真會算命?
聯(lián)想到對方剛才說的“血光之災(zāi)”、“破財難免”,斌哥只覺得一股涼氣順著脊椎骨往上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你…你…”他指著蔣琦,手指顫抖,色厲內(nèi)荏地撂下一句“你給老子等著!”,然后像是見了鬼一樣,頭也不回地跑了,連遠處那兩個同伴都顧不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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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看著那幾個混混狼狽逃竄的背影,驚訝地捂住嘴,看看蔣琦,又看看跑遠的人,美眸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蔣先生,您…您剛才跟他說了什么?”他怎么三兩句話就把那難纏的混混嚇跑了?
蔣琦轉(zhuǎn)過身,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仿佛剛才那個氣場逼人、言語如刀的不是他:“沒什么,就跟他講道理,可能是他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br />
蘇婉:“…” 你猜我信不信?
就在這時,門口的風(fēng)鈴再次清脆響起。媽媽!我回來啦!”小寶背著書包,像個小炮彈一樣沖了進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