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以后車給你開。”

  “給我開？”左桉檸更驚訝了，徹底清醒過來：

  “為什么突然給我？你上班那么遠(yuǎn)，沒車怎么行？”她放下面包，目光里滿是疑惑。

  左佑這才抬起眼，視線快速掠過她的臉，又移開，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地交代一句：

  “沒事。最近……想走走路，乘地鐵，順便鍛煉一下?！?br />
  “鍛煉？”

  左桉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晨光下，他身形勻稱，完全沒有需要減肥的跡象。她眼里懷疑的神色更重了，眉頭微微蹙起：

  “你哪里需要鍛煉？哥，你是不是……”她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左佑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質(zhì)疑，抬手整理了一下并不需要整理的袖口，避開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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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錢我報(bào)銷，”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語氣不容置疑;

  “車你安心開。”

  他的腳步?jīng)]有停留轉(zhuǎn)身就走了。

  玄關(guān)傳來門被帶上的輕響。

  小和月正拿著小勺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舅舅消失的方向，又扭過頭，小臉上帶著困惑，小聲對左桉檸說：

  “媽媽，舅舅是不是生氣了？”

  左桉檸還看著門口的方向，心里有些亂，聽到女兒的話，收回目光，勉強(qiáng)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

  “他生什么氣?？斐栽绮?，寶貝?！?br />
  月月卻沒那么好糊弄，小嘴巴微微嘟起，聲音糯糯的，卻指出了關(guān)鍵：

  “舅舅剛才走的時(shí)候，都沒有跟月月說拜拜?！?br />
  她的大眼睛里寫著失落:

  “舅舅每次都會(huì)抱抱月月，說‘舅舅去上班了，乖乖的’?！?br />
  左桉檸的心微微一沉。

  是啊，左佑平時(shí)看起來沉默的很，起初還想讓她打掉孩子。

  但是自月月出生以后，他是最疼月月了，出門前的固定儀式從未省略過。

  她看著女兒委屈的小臉，心里那點(diǎn)不安逐漸擴(kuò)大，試圖解釋道：

  “舅舅……舅舅可能今天趕時(shí)間，怕遲到?！?br />
  月月低下頭，用勺子戳著碗里的燕麥粥，小聲卻異常清晰地說：

  “舅舅當(dāng)然不會(huì)跟月月生氣的，月月又沒有做壞事?！?br />
  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媽媽，童言無忌卻一針見血：

  “舅舅說不定在生媽媽的氣。舅舅好像……不是很喜歡爸爸。昨天我們和爸爸吃飯，是不是被舅舅知道了？”

  左桉檸拿著勺子的手頓在了半空。

  餐廳里一時(shí)只剩下掛鐘秒針走動(dòng)的滴答聲。

  灶臺上的粥鍋還在微微冒著熱氣，溫暖的晨光似乎也無法驅(qū)散突然籠罩下來的那點(diǎn)清冷和滯澀。

  她忽然想起昨晚她上來以后，左佑沒多久就上來了。

  難道……他真的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