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魔氣引埋?栽贓鋪墊 第二節(jié):墨靈示警?爪探魔蹤
晌午的日頭毒得能把鞋底烤化,惡狠狠地掛在天上,光晃得人睜不開眼。廢棄院里的青石板被曬得滾燙,撒把薄荷碎上去,滋啦一聲,就是一道“青嵐限定鐵板燒”。
院墻上的藤蔓被曬蔫了,葉子卷成筒,風一吹都懶得晃,跟被曬傻了似的。
林夜扎在院中央,掌心的黑炎被他死死壓著,只剩幾縷比頭發(fā)絲還細的紅絲,慢悠悠纏在木人樁上,連木紋都沒燎著。他腮幫子鼓著,大氣都不敢喘:“穩(wěn)住穩(wěn)住,玄老說了,把炎氣當面條捋,別炸了瑤瑤的薄荷苗。”
旁邊那幾株薄荷才冒芽,嫩得能掐出水。這可是蘇瑤蹲在太陽底下哼哧哼哧刨了半天才種上的寶貝,燒了準得哭鼻子。
雷罡蹲在木樁旁敲木楔子,“篤篤”聲悶得踏實。他瞅著林夜的炎絲,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林夜,你這炎氣練得比繡花針還細!下次比劃可別再燒俺錘柄!”上次燎出的黑印,這傻大個當“勛章”天天擦,現(xiàn)在亮得能照見人影。
蘇瑤的靈體飄在旁邊,光翼泛著暖金光,偶爾掃過炎絲。那狂暴的炎絲一碰到金光,就跟找到了靠山似的,立馬老實了。
“小夜哥進步好快!”她笑著說,光翼掃過薄荷苗時,悄悄滴了幾點靈水。小苗立馬精神了,綠油油地晃了晃,像是在鞠躬道謝。
院墻外,老槐樹下,一個黑袍長老跟做賊似的扒著墻縫,眼睛瞪得跟銅鈴。他手里攥著個黑陶罐,罐口塞著黑棉絮,一股腥甜的魔氣味兒正絲絲縷縷地飄出來,跟滅村那晚一個德行。
墻頭上最粗的藤蔓枝椏里,墨靈的黑毛突然炸了起來,跟個煤堆里的刺猬似的。它蹲在蔭涼處,鼻尖抽得飛快:“呸!這魔氣味兒,跟滅村那晚一個德行!”它那雙圓溜溜的金瞳猛地一縮,死死鎖定了長老袖口——那暗紋里若隱若現(xiàn)的玄鳥印,正是姬家死士的標記。
“哼,小兔崽子,跟我姬家作對!”長老見雷罡轉(zhuǎn)身搬石頭,立刻貓著腰溜到東墻角。這兒是林夜常歇腳的地方,地上有塊平整的青石板。
他蹲下假裝系鞋帶,手指飛快地刨開浮土——土是昨晚特意松的,真是處心積慮。黑陶罐剛放進坑,一縷黑霧就往林夜那邊鉆,長老嚇得趕緊蓋土踩實:“林夜,這次你插翅難飛!”
他袖口里的引魔符被捏得皺巴巴,跟團擦屁股紙似的。墨靈看得真切,那符紙邊緣繡著的玄鳥紋正在滲血,顯然是用活人精血催動的邪物。只要捏碎這符,魔氣爆發(fā),林夜就算長十張嘴也說不清。
就在這時,林夜猛地一頓,只覺得胸口碑碎片發(fā)燙。不是練炎氣時的暖烘烘,而是滅村魔氣那種“涼燙”,激得他打了個寒顫。
“咋回事?”他摸著胸口皺眉,“難道炎氣練岔了?”
蘇瑤的光翼立刻貼了過來,也跟著輕顫了一下:“小夜哥,這燙意……跟滅村魔氣好像!涼颼颼的,還帶著惡意,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
“咚!”雷罡搬著塊大石頭回來,重重砸在地上,震起一片灰塵?!罢α苏α??是不是累著了?俺剛搬了塊涼石板,擱墻角了,歇會兒唄?”他說著就要拉林夜過去,熱情得跟請人吃大餐似的。
“別去!”林夜趕緊擺手,“碎片不對勁,附近有魔氣。”他往墻角掃了眼,胸口燙得跟有小針扎似的。
樹后的長老見雷罡要拉林夜過去,心里都快笑開了花:“快過去!再靠近三步我就捏符!人贓并獲,看你咋狡辯!”
“喵嗚!”墨靈突然一聲炸毛,后腿猛地一蹬,從藤蔓上往下跳。它瞄準長老的腳脖子,甩出顆小石子,“啪嗒”一聲,正中小腿!長老疼得一哆嗦,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誰???墨靈你又搞什么鬼?”林夜抬頭往院墻看。
墨靈四爪著地摔了個屁股墩,趕緊連滾帶爬地躥到林夜腳邊,用腦袋蹭他的褲腿。趁蘇瑤和雷罡沒注意,它突然直立起來,前爪飛快地比劃:老東西!袖口!引魔符!
林夜瞳孔一縮,立刻彎腰假裝抱貓,把耳朵湊到墨靈嘴邊。
“老東西袖口里捏著引魔符!土下面埋著黑陶罐!”墨靈的聲音壓得跟蚊子哼似的,“跟個偷看人洗澡的毛賊似的扒墻根,袖口上還繡著姬家的玄鳥??!”
“小聲點,別把那狗鼻子驚動了?!绷忠姑`炸毛的背,指尖在它耳后飛快地寫了個“拖”字。
墨靈立馬心領(lǐng)神會。它猛地跳上石桌,爪子一揮,“嘩啦”一聲打翻了水罐,潑了雷罡一褲腿。
“哎呀!”雷罡跳了起來,“你這貓咋比林夜還毛躁!”
罐子里的黑霧還在往外滲,但剛一飄進院子,就被蘇瑤無意識展開的光翼擋住了。黑霧一碰到金光,就跟被燙到似的縮了回去。
“瑤瑤,用靈體掃掃院里?!绷忠姑乜?,“這地方邪乎,別是藏了什么臟東西。”
蘇瑤點點頭,光翼展開,金光像水紋般擴散。掃到東墻角時,她突然頓住了:“小夜哥,墻角的土下面……有東西!光翼碰到那片土,就覺得涼颼颼的,還有點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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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罡一聽,立馬攥緊了錘子,錘柄被他捏得“嘎吱”響:“俺挖開看看!敢在俺們院里藏壞東西,俺一錘砸爛它!”
“別挖!”林夜一把拉住他,“萬一有陷阱呢?忘了上次在黑風谷,你一錘砸出個毒蝎子窩?”他瞅著墻角那片顏色不一樣的浮土,心里有數(shù)了,“這是故意引咱們上鉤,算盤打得十里地外都能聽見。”
墨靈突然又跳上石桌,爪子拍著桌面“喵喵”叫,時不時瞟向樹后。林夜順著它的視線望去,老槐樹后,果然露出半片黑袍角,正隨著呼吸輕輕晃動。
“雷罡,去把院門關(guān)了?!绷忠雇蝗惶岣呗曇簦熬驼f薄荷苗怕曬,得擋擋日頭?!?br />
雷罡雖然納悶,但還是聽話地跑去關(guān)門。蘇瑤的光翼微微一振,金光悄然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