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蘇塵還在猶豫，劉國強忙表態(tài)。

  鄭恒皺眉：“為什么不行？”

  “我們了解到的情況，這個域很不穩(wěn)定，之前的老師發(fā)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域導致，它的存在沒多大意義?！?br />
  “不是的，”劉國強忙解釋，“這里原本就是個學習的地方?！?br />
  “這里是一位老教師在死時用強大的意念建起來的?！?br />
  “那位老教師曾連續(xù)多次授課被打斷，不得不帶著學生轉移，最后為了護住學生，自己被炸飛。”

  “他死時最大的愿望，就是上課再不會被戰(zhàn)火打擾，學生能認真聽講。所以這里是封閉的，學生只有測驗及格才能離開?！?br />
  “還有，因為無法保證授課的老師是否會區(qū)別對待學生，所以設置了課上看不清學生和老師的臉和衣物?！?br />
  鄭恒恍然：“有教無類啊？”

  劉國強頷首：“對的?！?br />
  他環(huán)視一圈。

  “這里是那位老教師的心血，是個完完全全不被打擾的學習圣地。”

  說著他垂下頭：“抱歉，是我讓你們對這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br />
  “所以你們如果要破的話，目標不是這里，而是我。”

  鄭恒擺擺手：“你……也沒犯多大錯。”

  “對了，既然你說這里是學習的場所，那之前爆炸的那些魂體……”

  劉國強干笑：“抱歉，之前我一直心存怨念，所以……不過他們沒事的，如果能回到身體里的話，呵呵?！?br />
  貢梓問：“是你被打的時候他們袖手旁觀？還是你餓的時候他們搶走了你的糧食？又或者說，他們被收買，看著你讓你死去？”

  劉國強沒回答。

  但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杜經年舉手：“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 />
  劉國強：“你問?！?br />
  “之前的老師為什么發(fā)瘋？”

  劉國強嘆氣：“可能那老師是惜才吧?！?br />
  他躲在這棟樓里時，就是選擇的這個房間，還帶了好幾本書。

  其實就算命運不公，劉國強來魔都打工，也沒徹底放棄自己。

  這里的圖書館以他的身份雖然不能免費借書，但進去能一直看書的。

  后來他還喜歡去垃圾站翻找舊書看，他依舊堅信知識能改變命運。

  “不瞞你們說，之前我雖然沒進這里，但睡夢中一直有老先生跟我聊數學，我那會兒其實還幻想著給趙遠志來個舉報，然后我能重回大學，當大學生的?！?br />
  劉國強嘆氣：“可后來……你們也都知道了，我手腳斷了，奄奄一息，還被那么對待，眼見著就是在等死……”

  眾人一陣唏噓。

  劉國強卻很快精神了起來。

  “行了，我們上課吧?！?br />
  “這一次，正常上?！?br />
  ……

  測驗結束。

  蘇塵帶著杜經年他們，連同那三個魂體從門里出來。

  劉國強也出來了。

  他的臉瞬間清晰了起來。

  跟那具尸體上的臉一模一樣，很是敦厚的長相。

  當得知因他憤怒而攝進去的人如果再晚一天就會死時，他一陣后怕，緊接著朝蘇塵他們恭敬地彎腰。

  “謝謝你們！”

  “如何處置我，我都接受?！?br />
  鄭恒跟蘇塵對視了眼，打趣著：“可別，你現在已經是劉老師了，以后還要上課呢，說什么處置呢？”

  貢梓一板一眼：“給孤魂野鬼上課其實沒什么用，白費勁的?！?br />
  鄭恒仔細一想：“也對哦，假如他們投胎，學的估計都還回來了。”

  劉國強怔了怔：“那，那……還是攝人魂魄？”

  “給活人上課？”

  鄭恒對他擠了擠眼：“我給你出個主意?！?br />
  他示意劉國強跟他走遠一點，一人一鬼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才回來，劉國強興奮地蒼蠅搓手。

  蘇塵瞥了眼就收回目光，掃了眼貢梓：“剩下的你們收尾吧，我回去了?！?br />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逐漸消失。

  “嘿，”鄭恒郁悶，“怎么不帶我一起走?。俊?br />
  頓了頓，他拍了下腦門。

  “想岔了，這么晚了，蘇大師估計直接回翠城了，我……”他抬手看了眼表，“我明早還有手術，還是趕緊回去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

  說著他拍了拍杜經年的肩膀：“小杜，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啊，我先走了。”

  蘇塵一腳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