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調整花盆角度時說，“既能擋鳥害，又能給鐵塔降溫，就像給鋼鐵巨人戴了串綠項鏈?！?br />
  秦博士的團隊開始布設智能監(jiān)測網(wǎng)絡。傳感器偽裝成絕緣子的樣子，安裝在靈草種植區(qū)，“檢測到強電流時自動發(fā)送預警，” 她調試著數(shù)據(jù)傳輸模塊，“避免靈草過度生長觸碰導線，就像給植物裝了智能剎車?！?植物保護站的技術員們則在制作 “電力植物圖譜”，標注不同靈草的抗輻射能力和種植間距，“這是給線路運維員的參考手冊，” 戴絕緣手套的女生說，“比單純的規(guī)程好記多了。”

  中午的 “電力市集” 設在運維站廣場。林羽和工人們擺了個 “靈草防輻射展”，玻璃箱里的輻射檢測儀在靈草環(huán)繞下數(shù)值明顯下降，旁邊擺著《太初規(guī)則》與《電力工程手冊》的對照本。穿電工服的老師傅指著手冊里的 “安全距離” 條款，拍著靈草說：“這草比任何警示標志都管用，” 他比劃著安全距離，“植物都懂的規(guī)矩，人更得遵守?！?老顧趁機展示他收藏的舊線路圖，泛黃的紙頁上記著 “1985 年，線路走廊砍伐樹木 300 棵”，“那時候只懂保線路，” 他拍著線路圖說，“現(xiàn)在才明白，草木和線路能一起活?！?br />
  下午的垂直綠化在終端桿塔展開。林羽教大家用 “絕緣牽引法”，在鐵塔的絕緣瓷瓶間拉高強度尼龍繩，讓靈草藤蔓順著繩索攀爬，“《天工開物》說‘草木攀援，需借非金之力’，” 他往根部埋入絕緣陶粒，“尼龍繩不導電，陶粒能隔熱，就像給藤蔓鋪了條安全通道?！?秦博士用紅外熱像儀掃描塔身，屏幕上的溫度圖顯示有靈草覆蓋的區(qū)域低 6℃：“這叫‘生態(tài)降溫’，” 她對比數(shù)據(jù)，“能減少絕緣子老化，比涂防污閃涂料還管用?！?br />
  攝影愛好者們扛著相機來了。他們鏡頭下的電塔靈草有種工業(yè)詩意：藤蔓纏繞的鐵塔如鋼鐵與自然的對話，空中花盆里的靈草與導線形成安全距離，電工戴著絕緣手套修剪靈草的畫面更是獨特?！斑@些照片要參加能源攝影展，” 戴安全帽的攝影師說，“標題就叫‘電流與綠意’，讓更多人知道高壓線路也能這么美?！?林羽看著取景器里的畫面，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不只是種植，是在給危險的能源設施注入生命的溫度。

  傍晚的雷陣雨讓線路運維車緊急出動。林羽和工人們忙著檢查絕緣花盆的固定螺栓，秦博士則監(jiān)測線路的泄漏電流，雨水敲打鐵塔的聲音如戰(zhàn)鼓，靈草的葉片在雨水中反而更顯青翠?！澳憧催@絕緣性能多好，” 老顧抹著臉上的雨水笑，“當年為了防污閃，每年都要清洗絕緣子，現(xiàn)在靈草的葉片能擋灰塵，比人工省事?！?雨幕中，線路的避雷器偶爾閃過火花，靈草在塔基周圍形成的綠圈，像道柔和的安全結界。

  運維站的晚飯加了道靈草炒雞蛋。靈草用的是抗輻射品種，炒出來的菜帶著淡淡的礦物香，“這草比綠茶還能抗疲勞，” 負責值班的年輕人說，“值夜班時吃點，比喝紅牛管用，這叫‘電力特供菜’。” 秦博士從包里掏出份電磁環(huán)境報告，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靈草種植區(qū)的電磁輻射衰減率達 25%：“達到生態(tài)防護的預期效果了，” 她眼里閃著光，“再種兩個月，就能編制《高壓線路靈草防護技術規(guī)程》，給全國的電力設施做參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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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整理資料時，林羽把《電力安全工作規(guī)程》里的防護標準與《太初規(guī)則》做比對。發(fā)現(xiàn)很多理念可以互通，比如 “安全距離” 與 “草木避害”，“絕緣防護” 與 “靈草緩沖”，只是保護對象不同。窗外的雨還在下，雨水順著鐵塔的排水管流淌，在地面匯成細小的溪流，他給小陳發(fā)去消息：“需要批電力主題的文創(chuàng)產(chǎn)品，用靈草種子紙做線路圖，游客能帶回家種出‘電力靈草’，就像把綠色安全知識帶走。”

  第三天清晨，雨過天晴的線路走廊彌漫著濕潤的草木香。林羽乘高空作業(yè)車巡查，發(fā)現(xiàn)終端塔的靈草藤蔓已經(jīng)爬了 3 米高，卷須巧妙地避開了帶電體，秦博士說這是 “植物的向觸性與趨避性共同作用”。電纜溝旁的靈草間，有刺猬在覓食，老顧說這種 “蒙古刺猬” 對電磁環(huán)境極其敏感，“有它們在，就說明線路周邊的生態(tài)真的安全了?！?工人們在線路入口豎起科普牌，彩色圖表展示著靈草的抗輻射原理，旁邊寫著 “每平方米靈草每天能衰減 15% 的電磁輻射”，像給過往行人上堂無聲的安全課。

  電力生態(tài)館的開館儀式就在舊運維站舉行。穿校服的孩子們捧著靈草苗，沿著模擬線路排成隊，將幼苗栽進絕緣種植盆。館長給林羽頒發(fā)了 “電力生態(tài)衛(wèi)士” 證書，證書封面用的是絕緣紙：“要把靈草防護做成互動展項，” 館長展開證書，“讓參觀者親手操作電磁輻射檢測儀，知道安全與自然能共存。” 周邊學校的師生們帶來了 “我的電力綠朋友” 繪畫作品，掛滿了展館的墻壁，畫里的電塔都長滿了靈草，導線像綠色的琴弦。

  中午的長桌宴擺在運維站的空地上。桌布是用靈草染的淡綠色，餐盤里盛著電力員工自制的 “生態(tài)餐”：靈草豆腐湯、絕緣瓷碗裝的涼拌菜、鐵塔造型的饅頭。鄭工端著飲料站起來，對著電塔的方向敬了杯：“第一杯敬守護光明的線路，第二杯敬靈草，第三杯敬所有讓安全與生態(tài)同行的智慧?！?飲料灑在絕緣花盆的土壤里，很快被靈草的根須吸收，仿佛電流與草木在共同舉杯。

  下午的協(xié)調會確定了線路的長期生態(tài)方案?！耙恪G線聯(lián)盟’，” 鄭工展示著規(guī)劃圖，“每個運維班組負責段線路綠化，每座變電站建個靈草防護區(qū)，” 他指著圖上的綠色節(jié)點，“就像給電力網(wǎng)絡裝道生態(tài)防火墻?！?秦博士補充道：“得每季度搞次‘電力生態(tài)日’，” 她晃了晃手里的檢測儀，“不光巡檢線路，還要評估靈草的防護效果，讓綠色成為新的安全指標?！?林羽看著圖上覆蓋線路的綠色網(wǎng)絡，突然覺得這哪里是高壓線路，分明是城市的綠色能源動脈，在電流與草木間輸送著生生不息的安全與希望。

  離別的時刻，林羽收到很多特別的禮物。老顧送的微型鐵塔模型，塔身上纏繞著真靈草；秦博士給的電磁輻射衰減曲線圖，首頁貼著片靈草葉標本；孩子們畫的電力靈草圖，背景是靈草覆蓋的變電站，導線像綠色的彩虹。鄭工把塊嵌著靈草的絕緣瓷送給林羽，是從退役絕緣子上取下的殘片：“這叫‘電與草的和鳴’，” 他眼里閃著光，“證明再危險的能量，也能與生命溫柔相處?！?林羽摸著瓷片的冰涼表面，突然明白最好的離別，是留下能順著電流與綠意共同生長的安全理念。

  夕陽西下時，林羽背著帆布包走出運維站。絕緣花盆里的靈草在晚風中輕輕搖晃，終端塔的藤蔓已經(jīng)織成綠色的網(wǎng)，舊運維站的墻上，工人們畫的壁畫漸漸清晰 —— 座長滿靈草的變電站，鐵塔如披綠甲的衛(wèi)士，導線像流淌的綠色河流，孩子們在安全區(qū)外觀察靈草，笑聲順著線路飄向遠方。老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