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育苗架上，靈草與多肉植物和諧共處?！斑@叫‘和而不同’，” 他向參觀者解釋，“就像《論語》說的‘君子和而不同’，草木也一樣，不用都長成一個樣?！?br />
  一位植物園園長駐足良久，指著靈草花問：“能給我們留些種子嗎？想在熱帶植物區(qū)試試，看看它能不能適應(yīng)高溫?！?林羽遞過一包混了澤豐村園土的種子：“這土帶著它的記憶，” 他指著包裝上的說明，“保持濕度但別積水，就像照顧遠(yuǎn)道而來的朋友?！?園長接過種子的動作如捧圣物：“植物是最好的外交官，比語言更能溝通?！?br />
  生態(tài)展的互動區(qū)，孩子們排隊(duì)體驗(yàn)靈草纖維造紙。林羽教他們用竹簾抄紙的動作如撈魚，紙漿在水中散開如流云，“這紙能種靈草，” 他把孩子們的作品鋪在竹架上，“等紙爛了，就變成肥料，這叫‘生生不息’。” 穿背帶褲的小男孩把自己的畫貼在濕紙上：“我要讓靈草長在我的畫上，這樣它就認(rèn)識我了?！?br />
  下午的研討會，林羽做了 “草木教育” 的主題分享。PPT 的背景是澤豐村的茶園與城市工坊的拼貼畫，“教孩子認(rèn)識草木，不是為了培養(yǎng)植物學(xué)家，” 他指著屏幕上孩子們的觀察日記，“是為了讓他們知道，萬物有靈，得學(xué)會尊重?！?臺下的教育專家提問：“城市空間有限，怎么讓更多孩子接觸自然？” 林羽調(diào)出社區(qū)陽臺種植的照片：“窗臺能放盆草，陽臺能種棵樹，心有田園，哪里都是自然?！?br />
  研討會結(jié)束后，林羽去中藥房取老中醫(yī)配的靈草藥方。藥柜前站著位孕婦，正拿著靈草茶的包裝端詳，“聽說這能緩解孕吐？” 她的指尖在 “澤豐村” 三個字上摩挲。老中醫(yī)指著藥方上的靈草用量：“每日三錢，如泡茶飲，《婦人良方》說‘草木溫和，勝于猛藥’，就像你現(xiàn)在的心情，得放寬些。” 林羽看著孕婦小心翼翼把藥方折好，突然覺得這靈草從青崖山到城市，已不僅是草木，更是種溫柔的陪伴。

  回到工坊時，夕陽給竹簾鍍上金邊。小陳正在包裝發(fā)往澤豐村的教學(xué)器材 —— 顯微鏡、土壤檢測儀、彩色畫冊，“村里的小學(xué)要建自然角，” 她在箱子里墊上靈草纖維紙，“二柱說孩子們想看看，城里的靈草和村里的有啥不一樣?！?林羽往箱子里塞了包城野共生種的種子：“告訴他們，不一樣才好，就像哥哥和弟弟，長得不同，心卻連著?！?br />
  晚飯做了靈草花炒雞蛋?；ò暝谟湾伬锸嬲谷缥?，雞蛋的金黃裹著淡紫，像把夕陽炒進(jìn)了菜里。林羽把菜盛進(jìn)粗瓷碗時，社區(qū)主任帶著位建筑設(shè)計師來訪，“想在新小區(qū)設(shè)計個‘靈草庭院’，” 設(shè)計師展開圖紙，“用竹制回廊連接菜園和藥圃，就像您工坊的布局?！?林羽指著圖紙上的水景：“得讓水流繞著靈草走，” 他畫了道蜿蜒的曲線，“《管子》說‘水者，萬物之本原’，草木離不了水，就像人離不了情?！?br />
  小主，

  夜里給靈草種子做發(fā)芽試驗(yàn)時，林羽把不同地區(qū)的土壤樣本排列成圈。北京的黃土、上海的園土、廣州的紅壤、澤豐村的褐土，每個陶盆里都播了三粒種子，“要看看你們在哪都能扎根，” 他給每個花盆貼上標(biāo)簽，“就像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在哪都能活出滋味。” 月光下的育苗架像個微型的中國地圖，靈草的種子在不同的土壤里，做著同樣的夢。

  第三天清晨，靈草工坊的竹簾剛拉開，就見二柱從車上跳下來，懷里抱著個竹簍?！按謇锏撵`草結(jié)果了！” 他把飽滿的種子倒在青石板上，籽粒比城野共生種略小，紅紋卻更深，“用您寄的花粉授粉的，老人們說這叫‘千里姻緣’，” 他從簍底掏出包新茶，“蘭嬸炒的谷雨茶，說讓城里的朋友嘗嘗今年的新味?！?br />
  林羽泡上新茶，茶湯在玻璃杯里泛著青綠。二柱看著工坊里的靈草花，突然紅了眼眶：“這草在村里長了幾百年，沒想到能走到這么多地方，” 他摸著竹制茶盒上的 “采時留芽”，“就像我們村的娃，出去了也不忘本?！?林羽把城野共生種的種子裝進(jìn)二柱帶來的竹簍：“帶回去混著種，” 他拍了拍簍子，“讓它們認(rèn)認(rèn)親。”

  靈草認(rèn)養(yǎng)課的孩子們帶來了自己種的靈草盆栽，擺了滿滿一工坊。有的長得高大，有的小巧，有的葉片偏綠，有的紅紋明顯，“它們都很棒，” 林羽給每個盆栽系上紅繩，“就像你們，有的愛唱歌，有的愛畫畫，不一樣才精彩?！?扎羊角辮的小姑娘突然說：“我爸爸說要帶我去澤豐村，看看靈草的老家?！?二柱蹲下來看著她的盆栽：“我給你當(dāng)向?qū)В瑤憧挫`草長在石縫里的樣子?！?br />
  下午的茶會，老周帶來了用靈草和澤豐村新茶拼配的 “雙城茶”。茶湯在蓋碗里旋轉(zhuǎn)如太極，“既有城里的清，又有村里的厚，” 他給眾人分茶時，茶香漫過整個工坊，“就像這靈草，在哪都能活出自己的味?！?外國客人的翻譯發(fā)來視頻，巴黎植物園的靈草發(fā)了芽，葉片向窗外的埃菲爾鐵塔傾斜，“它在看遠(yuǎn)方呢，” 翻譯轉(zhuǎn)述，“就像想念故鄉(xiāng)的人?！?br />
  茶會結(jié)束后，林羽和二柱去社區(qū)的老年活動中心。老人們正用靈草絨和艾草做護(hù)具，竹筐里的成品堆成小山，“這比買的舒服，” 張大爺拿著剛做好的護(hù)腰，“帶著草木氣，貼著身子暖?！?二柱教他們用澤豐村的編繩法收邊：“這樣更結(jié)實(shí)，” 他的手指穿梭在繩間，“就像日子，得有個牢靠的收尾?！?林羽看著老人們的笑臉，突然覺得這靈草從青崖山到城市，已織成張看不見的網(wǎng)，把人心都連在了一起。

  回到工坊時，夜幕已降臨。林羽和二柱坐在竹凳上，就著月光分裝靈草種子?！按謇锎蛩戕k個‘靈草節(jié)’，” 二柱數(shù)著種子的動作如在茶園采茶，“把城里的朋友請過去，看看靈草在石縫里怎么長?！?林羽往每個種子袋里放了片城市靈草的葉子：“讓他們知道，這草在城里也沒忘本?！?遠(yuǎn)處傳來小區(qū)的夜曲，旋律混著蟲鳴，像把城鄉(xiāng)的聲音揉在了一起。

  第四天清晨，靈草的第一代城野共生種開始大面積結(jié)果。林羽帶著孩子們采收種子，指尖捏著飽滿的籽粒，“這些要寄給全國各地的朋友，” 他給每個孩子發(fā)了個種子袋，“寫上你們的名字，讓靈草帶著你們的祝福去遠(yuǎn)方。” 穿背帶褲的小男孩在袋子上畫了個太陽：“這樣它就不怕冷了。” 扎羊角辮的小姑娘貼上自己的照片：“讓它記得我。”

  林羽在寄往澤豐村的種子箱里，放了本厚厚的相冊 —— 里面是城市孩子與靈草的合影、工坊的日常、社區(qū)的靈草庭院設(shè)計圖。箱子的角落，他悄悄塞了片自己種的第一株靈草的枯葉，葉片雖已泛黃，紅紋卻依然清晰，像段不會褪色的記憶。

  上午的自然課，孩子們用靈草種子做了幅拼貼畫。籽粒在紙板上組成 “城野共生” 四個字，周圍貼著澤豐村的照片和城市的剪影，“這是我們的畫，” 孩子們舉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