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牢審訊:逆黨的狡辯與真相的揭露(一)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宮城之內(nèi),昨日的血腥與混亂已被禁軍和宮人清理得干干凈凈,青石板路上殘留的血漬被清水沖刷殆盡,只留下些許淡淡的印記,空氣中還飄蕩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如同鬼魅般提醒著人們,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宮變并非幻覺。
太和殿內(nèi),氣氛莊嚴肅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蕭景淵身著明黃色龍袍,端坐于高高的龍椅之上,龍袍上繡著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在晨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他眉頭微蹙,眼神銳利如刀,掃視著殿下文武百官,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讓百官們皆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口。
殿內(nèi)兩側(cè),文武百官分列而立,神色凝重。丞相周博彥身著紫色官袍,站在文官之首,面色沉穩(wěn),卻難掩眼底的憂慮;兵部尚書趙磊手握虎符,立于武官之列,腰間佩劍未卸,顯然是做好了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的準備。昨日的宮變之事早已傳遍整個京城,百官們心知肚明,今日的審訊不僅關(guān)乎李家的命運,更關(guān)乎大靖江山的安危,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fā)更大的動蕩。
“帶逆黨李修遠、李墨上殿!”蕭景淵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驚雷般在大殿內(nèi)回蕩,穿透殿宇,傳到殿外。
很快,兩名身著黑色制服的禁軍押著李修遠和李墨走上殿來。父子二人皆身著囚服,頭發(fā)散亂地披在肩上,臉上布滿了傷痕和污垢,顯然是在天牢中受了不少苦頭。李修遠原本挺拔的身軀此刻佝僂著,卻依舊不肯低頭,那雙曾經(jīng)充滿威嚴的眼睛里,此刻滿是不甘與怨毒,死死地盯著龍椅上的蕭景淵。李墨則年輕氣盛,雖被押著,卻依舊掙扎不休,臉上帶著桀驁不馴的神色,口中還在低聲咒罵著。
兩人被禁軍按跪在大殿中央的青石板上,膝蓋與石板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卻依舊不肯服軟。
“李修遠,你可知罪?”蕭景淵冷冷地問道,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落在李修遠身上,帶著徹骨的寒意。
李修遠緩緩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蕭景淵,眼中滿是不屑與嘲諷:“罪?我何罪之有?蕭景淵,你寵信妖后,荒廢朝政,重用奸佞之臣,致使朝綱混亂,民不聊生!這江山在你的手中早已腐朽不堪,我李家順應(yīng)天意,想要推翻你的殘暴統(tǒng)治,建立一個國泰民安的新王朝,這算什么罪?這分明是替天行道!”
“大膽逆賊!竟敢當(dāng)眾污蔑陛下!”丞相周博彥上前一步,怒聲斥責(zé)道,“陛下登基以來,勵精圖治,輕徭薄賦,興修水利,減免賦稅,百姓安居樂業(yè),國力日漸強盛。去年南方大旱,陛下親自下令開倉放糧,派遣官員前往災(zāi)區(qū)賑災(zāi),拯救了數(shù)十萬百姓的性命;北方匈奴來犯,陛下運籌帷幄,派遣大軍出征,一舉擊退匈奴,保邊境安寧。你不過是因為女兒未能登上皇后之位,便心懷怨恨,勾結(jié)玄字閣逆黨,意圖謀反,還敢在這里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周博彥,你少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李墨猛地抬起頭,怒視著周博彥,高聲反駁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早就暗中投靠了皇后李燕兒,仗著她的權(quán)勢,在朝中結(jié)黨營私,排除異己,打壓忠良!我父親多次向陛下進言,提醒陛下警惕李燕兒的妖法,卻被你從中作梗,反而遭到陛下的猜忌!我們李家不過是看不慣你們的所作所為,想要為天下百姓謀一條生路,何罪之有?”
“胡說八道!”周博彥氣得臉色發(fā)白,胡須都翹了起來,“我周某人一生忠心耿耿,為國為民,從未結(jié)黨營私!倒是你們李家,利用禮部尚書的職權(quán),暗中聯(lián)絡(luò)朝中官員,搜羅兵器火藥,勾結(jié)玄字閣這等邪教組織,意圖在皇后生辰宴上發(fā)動宮變,弒君奪位!如今證據(jù)確鑿,你們還想狡辯?”
蕭景淵擺了擺手,示意周博彥退下,語氣依舊冰冷:“不必與他們多費口舌。李修遠,朕問你,玄字閣的閣主是誰?你們與玄字閣勾結(jié)多久了?他們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么?”
李修遠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玄字閣的閣主是誰,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以為抓住了我和麗貴妃,搗毀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分舵,就能徹底消滅玄字閣嗎?太天真了!玄字閣勢力龐大,遍布天下各州各縣,弟子眾多,就算我們倒下了,還有更多的人會站起來,繼續(xù)推翻你的統(tǒng)治!你等著吧,用不了多久,這大靖江山就會易主,你和那個妖后也會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看來,你是不肯招了?!笔捑皽Y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語氣更加冰冷,“來人,帶麗貴妃上殿!”
“是!”殿外禁軍高聲領(lǐng)命。
很快,麗貴妃也被押上了大殿。她身著囚服,臉色蒼白如紙,曾經(jīng)的容光煥發(fā)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憔悴與狼狽。她的頭發(fā)散亂地披在肩上,臉上還殘留著淚痕和污垢,一雙眼睛紅腫不堪,卻依舊帶著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大殿一側(cè)的屏風(fēng)——她知道,李燕兒定然就在屏風(fēng)之后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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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貴妃,你父親不肯招供,你呢?”蕭景淵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只要你說出玄字閣的閣主是誰,以及你們與玄字閣勾結(jié)的全部計劃,朕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從輕發(fā)落,饒你李家族人不死?!?br />
“饒我一命?從輕發(fā)落?”麗貴妃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凄厲的狂笑,笑聲尖銳刺耳,在大殿內(nèi)回蕩,讓人不寒而栗,“蕭景淵,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拜你和李燕兒所賜!我曾經(jīng)那么愛你,為了你,我甘愿放棄一切,可你卻眼里只有那個賤婢!她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妖女,憑什么占據(jù)皇后之位,憑什么懷你的孩子?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我要看著你和李燕兒不得好死!”
她轉(zhuǎn)頭看向跪在一旁的李修遠和李墨,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父親,大哥,我們李家世代忠良,就算今日身敗名裂,也絕不能向這昏君低頭!我們的血不會白流,玄字閣的閣主一定會為我們報仇雪恨,推翻這個腐朽的王朝!”
李修遠和李墨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說得好!我們李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屈服!”
蕭景淵眉頭緊蹙,心中怒火中燒。他沒想到,李修遠父子和麗貴妃竟然如此頑固,寧死不肯招供。玄字閣的閣主始終是個謎,若是不能查明其身份和目的,就算鏟除了李家,玄字閣也依舊是懸在大靖江山頭上的一把利劍,隨時可能再次發(fā)動叛亂。
就在這時,一道溫婉卻堅定的聲音從屏風(fēng)后傳來:“陛下,臣妾有辦法讓他們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