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審訊的驚雷

  亥時的風(fēng)裹著夜露，吹得城外破廟的窗欞“吱呀”作響。蕭景淵派去的暗衛(wèi)帶著玄字閣余黨歸來時，坤寧宮的燭火還亮著——李燕兒靠在軟榻上，指尖捻著忘憂丹的碎末，等著消息。

  領(lǐng)頭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林翊單膝跪地，玄色衣袍上沾著泥污與血跡：“陛下，皇后娘娘，破廟中共抓獲七名余黨，三人拒捕被當(dāng)場格殺，四人活捉。”

  蕭景淵坐在案前，指尖叩著桌面，聲音冷得像冰：“審。”

  刑訊室設(shè)在宮城西北角的暗牢，石壁上燃著幽綠的鬼火，映得人臉色慘白。被活捉的四人里，有個滿臉刀疤的漢子是玄字閣的分舵主，嘴硬得很，直到林翊將華妃的供詞扔在他面前，他才猛地瞪大眼，啐了口血沫：“那娘們倒是軟骨頭！”

  李燕兒隔著屏風(fēng)聽著，用讀心丹探著他的心思——【武器庫的位置絕不能說，說了副閣主不會放過我家人！】

  她指尖一動，讓云兒遞了盞靈泉水進(jìn)去，水里摻了半粒忘憂丹的碎末：“給他灌下去。”

  靈泉水剛滑進(jìn)刀疤臉的喉嚨，他眼底的兇光便淡了些，緊繃的肩也松了，嘴里喃喃道：“武器庫……在京郊的黑風(fēng)嶺，山洞里藏著炸藥和弩箭，副閣主說……說等皇后生產(chǎn)時，就炸了皇宮……”

  蕭景淵猛地起身，眼底的冷意幾乎要凝成冰：“林翊，帶五百禁軍，立刻去黑風(fēng)嶺，搜繳所有武器，一個活口都別留！”

  “是！”林翊領(lǐng)命而去，腳步聲在暗牢里撞出回聲。

  李燕兒走出屏風(fēng)，看著刀疤臉失神的樣子，輕聲道：“玄字閣的副閣主是誰？”

  刀疤臉眼神渙散，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不知道……副閣主從不露面，只通過密信聯(lián)系，信上的字跡……像女人的……”

  蕭景淵攥緊了拳，指節(jié)泛白——女人？難道玄字閣的副閣主藏在后宮？

  回到坤寧宮時，天已微亮。蕭景淵坐在榻邊，指尖摸著李燕兒的小腹，聲音里帶著后怕：“幸好你識破了華妃的詭計，不然……”

  “有你在，有靈泉和忘憂丹在，我們不會有事。”李燕兒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只覺安心，“只是這副閣主藏得太深，往后要多些提防?！?br />
  蕭景淵點(diǎn)頭，將她攬得更緊：“我已經(jīng)讓林翊加派了暗衛(wèi)，日夜守著坤寧宮，你的飲食起居，都讓太醫(yī)院和御膳房親自盯著，絕不會再出岔子。”

  暗衛(wèi)的異動與靈泉的警示

  幾日后，林翊帶來了黑風(fēng)嶺的消息：“陛下，黑風(fēng)嶺的武器庫已被搗毀，搜出炸藥三百斤，強(qiáng)弩兩百張，只是……分舵主說的副閣主，還是沒找到蹤跡。”

  他頓了頓，又道：“還有件事，屬下發(fā)現(xiàn)暗衛(wèi)營里有兩個人形跡可疑，他們最近總在坤寧宮附近徘徊，像是在打探什么?！?br />
  蕭景淵的眼神沉了下來：“查，查他們的底細(xì)，若是玄字閣的人，立刻拿下?！?br />
  李燕兒卻想起了什么，指尖抵著眉心——她前日在御花園散步時，曾看見兩個暗衛(wèi)躲在海棠樹后，用眼神交流，當(dāng)時沒在意，現(xiàn)在想來，他們的眼神里藏著算計。

  她讓云兒取來一碗靈泉水，倒進(jìn)玉盤里，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升級后的靈泉能解百毒，也能測人心，若是心懷惡意的人靠近，泉水便會變黑。

  剛做好，林翊便帶著那兩個可疑的暗衛(wèi)進(jìn)來了。兩人穿著暗衛(wèi)的制服，低著頭，看似恭敬，眼底卻藏著慌。

  李燕兒將玉盤放在他們面前，聲音平淡：“喝了這碗水?！?br />
  兩人臉色一變，對視一眼，剛要推辭，林翊已拔出劍，架在他們脖子上：“皇后娘娘的話，也敢不聽？”

  兩人沒辦法，只得端起玉盤，一飲而盡。剛喝完，玉盤里剩下的靈泉水便瞬間變黑，像墨汁一樣。

  “果然是玄字閣的人！”蕭景淵眼底的冷光乍現(xiàn)。

  兩人猛地跪下來，磕著頭道：“陛下饒命！我們是被副閣主脅迫的，若是不照做，便殺了我們的家人！”

  李燕兒探著他們的心思——【副閣主讓我們盯著皇后的胎相，等她臨盆時動手，還說……還說要讓皇后和雙胎死在產(chǎn)床上。】

  她心底一寒，卻還是平靜地問道：“副閣主給你們的密信，是什么樣的？”

  “是用朱砂寫的，字跡很娟秀，信封上畫著一朵忘憂草。”其中一人道。

  忘憂草？李燕兒猛地攥緊了手——忘憂草是她空間里的靈植，除了她，沒人知道，難道這副閣主見過她的忘憂草？

  蕭景淵立刻下令：“全城搜捕，凡是信封上畫著忘憂草、字跡娟秀的密信，一律收繳，另外，查遍后宮，看看誰有朱砂寫字的習(xí)慣?！?br />
  林翊領(lǐng)命而去，殿里只剩下蕭景淵和李燕兒。蕭景淵握著她的手，指尖有些涼：“燕兒，你別怕，不管這副閣主是誰，我都會護(hù)著你和孩子?！?br />
  李燕兒點(diǎn)頭，眼底卻閃過一絲疑惑——這副閣主似乎對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到底是誰？

  靈泉的新警示：朱砂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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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后，林翊帶來了新的線索：“陛下，皇后娘娘，我們在御花園的假山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密信盒，里面有幾封朱砂寫的密信，字跡娟秀，信封上畫著忘憂草，和那兩個暗衛(wèi)說的一樣?！?br />
  他遞上密信，李燕兒接過一看，上面寫著“皇后胎相穩(wěn)固，需加快計劃”“暗衛(wèi)已被識破，另尋良機(jī)”等字樣，字跡確實(shí)像女人的，而且……和她之前見過的婉嬪的字跡有些像。

  她指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