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自利,無形的手
穿透時空、直抵靈魂本源……
妖氣、涅盤火、規(guī)則之力,被一只無形的手撫平。
沈薇薇蓄勢待發(fā)的混沌之力也為之一頓,她驚疑不定,望向聲音來源——并非來自朱雀玄武,也非來自任何一頭大妖,而是源自那簇不斷變幻色彩的涅盤火深處!
朱雀玄武那山岳般的身軀,竟微微伏低了些許……
涅盤火中心,那赤金與純白的光焰緩緩流轉(zhuǎn),一道光與火構(gòu)成的幻影,逐漸凝聚成形。
那虛影看不出具體樣貌,只能隱約辨出是一尊禽鳥的輪廓,高貴,神圣,帶著俯瞰眾生的漠然。
“混沌之氣……還有,故人之后……”那光影幻影“看”向沈薇薇,目光(如果那能稱之為目光的話)在她身上停留,尤其是在她丹田氣海的位置,那里,鯤鵬骨珠正傳遞出激動而又帶著孺慕之情的震動。
“小家伙的骨血……竟落在了你的身上?!惫庥盎糜皫е唤z感慨,“看來,外界過去了很久、很久……”
沈薇薇,立刻明白了,這光影的身份——這絕非普通的火焰之靈,而是隕落于此、其殘存意志與涅盤火融為一體的……一頭真正的上古神凰!
而且,是認識鯤鵬的一種存在體!
“晚輩沈薇薇,參見前輩!”
朱雀玄武更是將頭垂得更低,語氣無比恭順:“不知凰祖蘇醒,驚擾圣駕,望乞恕罪!”
神凰幻影并未理會朱雀玄武,依舊“看”著沈薇薇:“你身負混沌,攜故人遺澤,闖入此地,所求為何?”
沈薇薇,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直言道:“晚輩道侶,身為人間帝王,為阻滅世大劫,帝格受損,龍魂渙散,性命垂危。晚輩聽聞涅盤火有洗練神魂、重塑根基之效,特冒死前來,求取一縷神火,救他性命,穩(wěn)固人間氣運!”
她將前因后果,包括葬天、寂滅之源、蕭景珩重傷等事,簡明扼要地陳述了一遍。
神凰靜靜聽著……光焰微微波動,似在追憶什么。
“寂滅……又是它……”良久,神凰才道,“當年,便是它掀動劫波,致使青蓮崩碎,吾與諸多故友喋血長空……沒想到,萬載輪回,它依舊賊心不死,甚至將觸角伸向了孱弱的人間世界……”
“混沌源胚選擇了你,小家伙的骨血也認可了你……或許,這便是定數(shù)?!?br />
它頓了頓,那光影構(gòu)成的翅翼輕輕一拂。
一點約莫指甲大小、卻凝練致極、呈現(xiàn)出純粹白金色的火苗,從那簇大涅盤火中分離出來,緩緩飄向沈薇薇。
這縷火苗發(fā)出溫暖、浩瀚的生機,與外圍那些七彩火焰的狂暴截然不同……
生命的本初。
“拿去?!鄙窕说?,“此乃涅盤火種,真正的涅盤真意,足以滌蕩寂滅污痕,重燃帝王命格。但能否把握住,看他自身的造化?!?br />
沈薇薇,捧起那縷白金火種。
火種入手溫熱,并無灼燒之感,反而讓她精神一振,連方才激戰(zhàn)消耗的元氣都恢復了幾分。
“多謝凰祖賜火!此恩此德,晚輩沒齒難忘!”她深深一拜。
“不必謝我?!?br />
神凰幻影,漸漸變得縹緲……
“吾殘念蘇醒,亦不久矣。此間事了,爾等速速離去。這片南溟……也該清凈些了。”
光影重新融入那簇涅盤火中,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混沌的傳承者,記住,你的路,才剛剛開始。真正的敵人,遠比你所見的……更古,更可怕……”
古今中外,還有什么……未來……
海溝內(nèi)……
朱雀玄武,看著沈薇薇手中那縷白金火種……有敬畏,有羨慕,也有釋然。
它知,既然凰祖親自賜火,那一切便已成定局。
“既然凰祖有命,爾等……離去?!?br />
它,讓出了通往海溝之外的道路。
群妖也紛紛收斂妖氣,默默退開。
沈薇薇再次對朱雀玄武和涅盤火方向行了一禮,不再停留,帶著阿木和暗衛(wèi),駕小舟,迅速離開了這片海底秘境。
沖出妖峽,重新見到外界正常的海天之色。
沈薇薇站在船頭,手中緊握那縷溫熱的涅盤火種。
望向帝都……
她拿到了救他性命、挽回一切的希望。
“全速,返航?!?br />
白娘子,盜回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