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賺錢不易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工作,殺魚,賣魚。被阿婆阿公叫過去念信念書。
總之,算是在離島港口附近與周圍的人都混了熟。畢竟我想對長期生活在須彌雨林的人來說,天生皮膚就小麥色,加上在納塔暴曬的日子,我現(xiàn)在的膚色幾乎是一眼就能和別人看出個不同。
或許是阿婆和大叔的原因,有不少的人會找我來幫忙。要么是教孩子課文,顯然,這個不可以光明正大地教。要么是跑腿。
這天,我正要出門殺魚,卻在離自己不遠的房子旁邊聽到一男一女的吵架聲。
女人叫美津子,是干貨店的老板,誠健太郎是魚販,我經(jīng)常能在港口市場旁邊看到他。靠近得知,他們因一筆陳年舊賬吵得不可開交。雙方都說不清。
算賬嗎?
“須彌丫頭可以??!讓她來吧?!?br />
能夠使自己與他們的接觸更深,我自然是樂于去做的,并主動提出:“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幫你們核對一下?”
等找出問題后,事情也就解決了。賬本記錄混亂,在某天的記錄上有一筆很大的支出顯然與前幾次和后幾次相差太大。
“那須彌姑娘算賬厲害,不偏不倚。”
美津子給了我一些干貨作為感謝,當我看到誠健太郎決定把魚給我的時候,我連忙搖頭后退。
總之,莫名其妙的,只要是有人讀不懂信,不會寫信,算賬算錯了,都會來找我了。
真是奇怪。我無法解釋這一現(xiàn)象。畢竟離島的人才又不算少。難道是因為外國人的身份加持。因為有了反差,所以……像是觀猴子似的?
而也感謝這些人,他們倒是讓中森老板不得不做些面子功夫。比如還是會給我一些摩拉作為工作費用。
之前年久失修的倉庫天花板漏水,瓦片碎裂,茅草腐敗成土,加上稻妻的天氣,一旦下雨,這狹小的屋子就成了水簾洞。
手邊沒有材料的情況下,我用外沿的磚塊堵上了,僥幸地想著或許可以撐很久呢。但是沒想到,稻妻陰雨天本就多,沒過了幾天又開始滲水,倒不是連續(xù)的滴水,而是隔著一會兒落下幾滴。聽得令人心煩意亂。
挪開快要接滿水的破瓦罐,剛想搬著出去倒掉,但濕滑黏膩的觸感纏在手腹,一下沒拿穩(wěn),瓦罐破碎,積水流了一地,我嗅了嗅衣服,到底還是腌入味了。感覺身上就是有股洗不掉的魚腥味。我連忙把褥子拿遠。
曾經(jīng)在須彌,和卡維前輩搭建撿來的小狗的房子。因為對于建筑設計我就是門外漢,基本上就是靠著卡維前輩設計的小屋子。后面似乎是被人為損壞,加上暴雨侵虐,小狗的生存環(huán)境十分惡劣??ňS前輩并不在須彌城,所以只能我來解決。當時我也是以簡單的堆砌方法,還以為能維持很久。沒想到……
我還記得,后來卡維前輩和我說,磚塊只會增加局部重量,它會導致更嚴重變形。雨水反而會從磚塊邊緣縫隙滲入。用肥厚防水的葉片遮擋,并為沉積的水引渠導流,采用石灰砂漿填充……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我嘆了口氣,用掃帚掃掉水。反復走了幾步。我可沒錢找新的工匠來補。如果不能徹底翻新,那也只能在短期內(nèi)減緩滲漏情況。
每個東西都會有替代品。沙漠如此,雨林如此,那么稻妻也該如此。否則千百年這里的貧窮百姓當真不生存了?
一些油脂性高的樹脂與礦物粉末融合起來會形成粘稠防水性極高的膏狀物。有了這些混合著一般礦石,應該也有好幾年的時效。
礦物需要挖礦,樹脂需要砍伐……此時已經(jīng)深夜,按照常理,守衛(wèi)或許比白天巡邏還要嚴密,若是被人抓住,鬼鬼祟祟的,那肯定是有理也說不清。市集或許有我需要的材料,
等明天吧。
第二天,趁著還沒吃早飯的時間,還沒干活,我決定先去集市湊湊熱鬧。稻妻的食物于須彌人而言可謂是清淡,所以這些日子整個人都清瘦不少。也不知道自己的耐力和體能有沒有減弱啊……
除了記賬就是在搬東西送東西的路上。而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離島的人對我都沒有那么戒備了。至少一路上,會有人看著我向我打聲招呼。
攥著省吃儉用攢下的幾百摩拉,我走進了離島集市。這些集市都是湊在一塊開的,不過同類產(chǎn)品似乎只有一家在賣。我思索著,看到了一家掛著“浪速屋”幡旗、專營建材和船用品的鋪子。
鋪子里彌漫著桐油和木材與礦石的味道,但更刺鼻的是伙計那傲慢的神情。被他上下打量時,就仿佛無形之中他已經(jīng)給我定位了什么身價。
我看了幾眼,指著角落里一小袋標著“浪速特級防水黏土膏”的罐子問價。
“那個?哼,承惠5000摩拉?!鄙特溠燮ざ紱]抬。
我倒吸一口涼氣,5000摩拉?。开{子大開口呢:“這…這也太貴了!里面主要不就是油桐…”我現(xiàn)在的日薪也才20摩拉,雖然我的價格算便宜的了,一般人的日薪也有250-600摩拉的價格。但是……這也太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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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商販嗤笑一聲,像看什么臟東西一樣掃了我洗得發(fā)白的罩袍,“買不起就別在這兒杵著擋道!這可是勘定奉行指定、保證十年不漏的好東西!嫌貴?去海邊撈點泥巴貝殼糊糊唄!”他聲音很大,引得旁邊幾個同樣衣衫樸素的漁民和匠人側(cè)目,臉上滿是敢怒不敢言的窘迫。
我撇撇嘴,“材質(zhì)如何呢?讓我摸摸唄,要是什么材料都可以,這我5000摩拉花得也不安心啊?!?br />
商販輕蔑一笑:“給你摸?你摸得明白嗎?”他盯著我。故作大方地把蓋子打開,給我潦草看了一眼。“怎么樣,還買呢?”許是料定我買不起,他都沒想讓我看清。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