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太太非她莫屬44
車窗外出現(xiàn)費振的臉,顧潯野的眼神閃過一絲意外。
但這意外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該來的總會來的沉定。
他暗自慶幸當初沒透露出國的計劃,以費振的執(zhí)拗,真可能追去國外。
“朝陽,你先回去?!鳖櫇∫暗穆曇魪暮笞鶄鱽恚制届o。
朝陽回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沒事,我跟他聊聊。”顧潯野重復(fù)道。
顧潯野推開車門,費振的目光像釘子一樣扎在他身上,又掃向前座的朝陽,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朝陽回了他一個冰冷又警告的眼神,才發(fā)動汽車,引擎聲漸漸遠去。
當那輛車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周圍的喧囂仿佛被瞬間抽空,只剩下兩人之間凝滯的沉默。
顧潯野沒說話,等著費振先開口。
他看著費振的眼神從最初的死死盯住,慢慢軟化,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最后竟像只被遺棄的大型犬般,耷拉下了腦袋。
顧潯野終究先破了功:“你要說什么?”
他心里有些訝異,費振居然跟得這么緊,甩都甩不掉,什么時候車技變得這么好了?
費振抬起頭,聲音帶著點悶:“你不是說過嗎?我們之間的事是私事,以后聊?,F(xiàn)在,能不能聊了?這里沒有記者,也不會有人直播?!?br />
顧潯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路燈的光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
他走到費振的車頭前,后背輕輕抵著冰涼的金屬,從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
火苗亮起的瞬間,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費振居然沒有露出絲毫抵觸的神色。
記憶突然閃回學生時期打架那次見面時,費振被他的煙嗆得連連咳嗽的模樣。
顧潯野不由得問了句:學會抽煙了?
費振顯然沒料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才輕輕“嗯”了一聲。
顧潯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
那笑容的弧度,像極了他們過去相處時的樣子。
但費振看著,心里卻一陣發(fā)緊,這笑容太假了,像是戴了一副精致的面具,刻意演出來的,沒有半分溫度。
“那你現(xiàn)在,愿意給我個解釋了嗎?”費振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潯野吐出一個煙圈,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看向費振,眼神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解釋?”
費振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當年為什么不告而別?你到底還隱瞞了我們多少事?”
顧潯野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當年那個出人意料的全市第一。
他瞇起眼,沉默像一張網(wǎng),在兩人之間拉得越來越緊。
幾秒后,他開口,聲音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顧潯野目光銳利地掃過費振:“那個第一,你該清楚,我們這種家庭的人,得學會藏拙。而且,我早就被定下要出國了,我這個人吧,就喜歡突然給大家一個驚喜,想我就做了,有什么好意外的?!?br />
“至于不告而別”顧潯野輕笑一聲,帶著一絲嘲諷,“是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根本沒你想象的那么好,不是嗎?”
“所以這就是你以為的,你根本沒把我們當朋友,對不對?”費振是被這句話狠狠刺中,聲音陡然拔高,幾乎是吼出來的。
顧潯野看著他激動的樣子,臉上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費振,你是不是忘了?第一次見面,是你說要跟我做朋友。我當時的表情,我說的話,從來沒答應(yīng)過,甚至是厭煩。
“是你們一直纏著我。”他往前逼近一步,語氣帶著壓迫感,“如果我當初不敷衍,你的所作所為,秦望的所作所為,你自己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應(yīng)該給你解釋什么?”
費振怔怔地看著他,臉上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那些傷人的話像一把把尖刀,瞬間刺穿了他所有的偽裝和堅持。
這幾年,他為顧潯野偷偷掉過多少次眼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敏感脆弱,只要一碰到關(guān)于顧潯野的事,就控制不住情緒。
所以這么多年包括學生時期,都是他自己自以為是,對方只是演的好而已,他猛然想起來了,那是他第一次說要和顧潯野交朋友,對方滿臉不屑和厭煩。
顧潯野說完,才注意到費振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滾落下來。
他心里閃過一絲不耐,果然還是老樣子,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費振抹了把臉上的眼淚,索性不再掩飾,在顧潯野面前,他不想再硬撐了。
就算被對方看作可憐蟲,他也認了,他哽咽著,聲音破碎。
“所以在你心里,我和秦望就跟路邊的不起眼的野草一樣,你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是嗎?”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顧潯野,像是要從他臉上挖出一個答案:“那車里那個人呢?他又是誰?你的新朋友嗎?”
顧潯野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平淡得近乎殘忍:“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你覺得他是我新朋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