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太太非她莫屬23
顧潯野站在門口,與坐在沙發(fā)上的傅燼寒四目相對。
傅燼寒嘴角輕輕一勾,那笑容里似乎藏著些什么,在顧潯野看來,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顧潯野:這人一直在挑釁我!
顧潯野手不自覺地捏緊成拳,心中暗忖,這傅燼寒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公司動手腳了吧?
就在這時,顧老爺子發(fā)現(xiàn)顧潯野回來了。
他杵著手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顧潯野回過神,看向他們。
顧老爺子臉色陰沉,明顯不太高興,質(zhì)問道:“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br />
顧潯野走向他們,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今日這排場可不小,大家都在,還來了個外人。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路上堵車,回來晚了。”
“你這個臭小子,我不是早前就跟你說了今晚上必須按時到家。你是故意想氣死我是不是?”顧老爺子沒好氣地指責(zé)道。
顧潯野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地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再說了,今天不是家宴嗎?怎么坐了個外人在這里?”
顧坤連忙介紹道:“這位是傅總,是傅氏集團(tuán)的總裁?!?br />
顧老爺子瞪了顧潯野一眼,警告道:“今天有客人在,你小子最好給我安分點(diǎn)。”
顧潯野端起一杯白水,輕抿一口,說道:“今天這局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這家宴非得我回來?!?br />
按道理來說,傅燼寒在這里,估計(jì)是為了談工作上的事,那顧老爺子為什么說是家宴,還非得要我回來?
“你跟傅先生是朋友,之前怎么沒見你提過?”顧老爺子的話突然響起,打破了廳內(nèi)的微妙氣氛。
顧潯野聞言眉頭一蹙,語氣帶著幾分不耐:“誰跟你說我和他是朋友了?”
他跟傅燼寒統(tǒng)共就見了三次面,怎么就成朋友了?
況且對方每次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都讓他看得牙癢癢,總覺得是在故意挑釁。
這時,傅燼寒慢悠悠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小野,是不是忘了我們還一起看過賽車?”
“小野”兩個字入耳,顧潯野的臉?biāo)查g垮了下來,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這該死的不適感又涌了上來。
他壓下心頭煩躁,懟了回去:“那你怎么不說你跟顧墨是朋友?你跟他不也一起看了賽車?”
傅燼寒輕笑一聲,眼神帶著幾分深意:“我和他哪有我跟你的親近,你說是不是?”
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讓顧潯野心頭一凜,他瞬間明白了,傅燼寒肯定知道自己在背地里對他公司動手腳了。
沒等顧潯野回應(yīng),傅燼寒又轉(zhuǎn)向顧老爺子,語氣誠懇:“顧老爺子真是教了個好孫子,顧潯野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顧老爺子看向顧潯野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嘴上卻帶著嫌棄:“這小子?他從小到大只會惹是生非,哪有什么能耐。不過他能跟傅先生交上朋友,倒是讓我有些意外?!?br />
“我很欣賞他?!备禒a寒再次強(qiáng)調(diào)。
這話讓旁邊的顧墨忍不住皺起了眉。
他實(shí)在想不通,就顧潯野這副渾身帶刺的樣子,居然會被傅家的人欣賞,還是傅燼寒這樣不好招惹的角色。
顧潯野此時沒再開口,目光落在傅燼寒身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腦海里飛速梳理對方的反派身份細(xì)節(jié)。
傅燼寒雖然是傅氏集團(tuán)總裁,但這頭銜不過是個任職。
真正的掌權(quán)人是董事長,也就是他的父親,整個傅氏集團(tuán)其實(shí)都握在那位老爺子手里。
說白了,傅燼寒不過是替父親打工的,所謂“總裁”,終究只是個聽著體面的稱呼,論實(shí)權(quán),遠(yuǎn)不及身為董事長的父親。
可即便受困于家族權(quán)力,傅燼寒依舊是個狠角色,出手狠厲不留余地,不然也擔(dān)不起“這個世界的反派”之名。
他這次主動來顧家,顯然帶著目的,難道是發(fā)現(xiàn)自己對傅氏動手腳,上門來威脅來了?
可看顧老爺子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又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很快,顧老爺子笑著抬手,示意眾人移步餐廳。
剛坐下,顧坤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語氣帶著刻意的討好:“不知道傅總這次過來,是不是為了談那個跨國新能源的合作?”
傅燼寒抬眼掃了他一下,臉色瞬間冷了幾分,顯然對顧坤這副急功近利的樣子很是不喜。
這點(diǎn)倒是和顧潯野想到了一塊兒去。
而傅燼寒只淡淡吐出三個字:“食不言?!?br />
一句話讓顧坤瞬間閉了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格外難堪。
顧潯野低頭掩去了嘴角的笑意,心里暗爽:這傅燼寒冷臉一本正經(jīng),懟起人來半點(diǎn)不留情,倒是和秦望有點(diǎn)像。
餐桌上徹底靜了下來,自傅燼寒說完那句“食不言”后,只剩刀叉碰撞餐盤的輕響,氣氛沉得像結(jié)了冰。
很快,傭人端上一碗海鮮湯,乳白的湯面上浮著幾顆飽滿的蝦仁。
顧潯野拿起勺子正要嘗,就見顧老爺子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