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太太非她莫屬1
冰冷的海水瘋狂地往顧潯野口鼻里灌,咸澀的味道嗆得他肺腑生疼。
腳踝上的麻繩勒得死緊,粗糙的纖維幾乎嵌進肉里,每一次掙扎都像是在撕扯傷口。
他憋著氣,雙手在水下胡亂摸索,指尖觸到濕滑的繩結,卻怎么也解不開。
求生的本能讓他拼盡全力扭動身體。
身體也開始出現(xiàn)嚴重不適,顯然,顧潯野的氣息已如風中殘燭,幾近斷絕。
這具身體原主有著嚴重的海鮮過敏史,而101立馬開啟了潛藏的本能保護機制,絕不能讓它的宿主剛踏足這個世界,便成了葬身海底的孤魂。
第一時間,那股無形的力量便朝著侵入肌理的過敏原,悍然發(fā)起了屏蔽與隔絕。
而在不遠處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游輪正亮如白晝,像是浮在黑夜里的一座不夜城。
甲板上、船艙里,爵士樂混著男女的笑鬧聲飄向海面,香檳塔折射出奢靡的光,衣香鬢影間,是一擲千金的放縱與混亂。
游輪頂層的露天處,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跪在地上,頭顱低垂,連呼吸都透著小心翼翼。
沙發(fā)上斜倚著一個男人,指間夾著支燃了一半的雪茄,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
他懷里原本還坐著個穿吊帶裙的女人,正嬌滴滴地想往他身上貼,卻被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推到了一邊。
“老板,”跪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聲音發(fā)緊,不敢抬頭看沙發(fā)上的人,“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已經(jīng)把那小子扔到海里去了?!?br />
他們這次是接了上頭的命令來幫這位爺處理麻煩。
原本以為是多難啃的骨頭,沒想到只是個學生,心里雖有嘀咕,卻半個字也不敢多問。
男人吸了口煙,煙圈從他薄唇間溢出,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站起身,走到前面,看著一望無際的墨色大海。
“干得不錯。”他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錢會打到你們卡上?!?br />
頓了頓,他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那幾個依舊跪著的黑衣人。
剛才還帶著幾分慵懶的眼神瞬間瞇起,里面翻涌的冰冷與兇殘,像蟄伏的猛獸露出了獠牙。
“但今晚的事。”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淬了冰,“要是有誰敢透露出一點風聲?!?br />
他沒再說下去,但那眼神里的狠戾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連剛才還在他懷里撒嬌的女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讓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黑衣人們更是渾身一僵,忙不迭地磕頭:“不敢!我們絕對守口如瓶!”
男人沒再看他們,重新將目光投向那片吞噬了一切的黑暗海洋。
與海上的暗流洶涌截然不同,城市中心的豪華酒店正上演著一場流光溢彩的豪門盛宴。
宴會廳內燈火璀璨,水晶吊燈折射出萬千光點,如同將整片星空都搬進了這方寸之地。
衣香鬢影穿梭其間,價值不菲的禮服與璀璨珠寶交相輝映,香檳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悠揚的華爾茲舞曲裹挾著歡聲笑語,將這場屬于頂級圈層的繁華盛景鋪陳到極致,每一處細節(jié)都透著令人咋舌的奢靡。
而在宴會頂樓的豪華客房里,氣氛卻凝滯得像塊冰。
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端坐于沙發(fā)上,一身定制西裝襯得他依舊身姿筆挺,只是緊蹙的眉頭與緊攥著手機的手,泄露了他內心的焦灼。
屏幕上“寶貝孫子”四個字刺目地亮著,聽筒里卻始終傳來冰冷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爸?!?br />
一個身著高定禮服的男人推門而入,領帶被他煩躁地扯松了些,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眼底卻又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不安。
他走到老頭面前,微微躬身:“還是聯(lián)系不上小野,電話一直關機。”
老頭猛地抬眼,那雙飽經(jīng)風霜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沉郁的威嚴,聲音冷得像冰:“聯(lián)系不上就派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什么時候找到,我什么時候下樓?!?br />
“爸!”男人終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語氣里帶著壓抑的火氣,“今天是墨兒的成人禮!底下多少賓客在等著?霍家、陸家的人都在就連請不動的傅家人都來了,您這樣置氣,讓墨兒的臉往哪兒擱?”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復雜地看著老者:“您就只惦記著那個顧潯野嗎?墨兒難道就不是您的親孫子?”
話音落下,客房里陷入死寂。
老頭臉上的威嚴凝固了一瞬,隨即化為更深的沉郁,他死死盯著手里的手機,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以往小野是貪玩,但從來沒有手機關機過,都出去一天了手機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派人找了也不知所蹤,也不怪他擔心。
老頭看著屏幕上那串熟悉的號碼像是烙鐵,燙得他心口發(fā)緊。
“今天要是找不回小野,這成人禮誰愛撐誰撐,我親自去找?!?br />
他的聲音里透著不容置喙的執(zhí)拗,鬢角的白發(fā)在頂燈冷光下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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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眼底最后一絲猶豫也熄滅了。
他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