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談判
隨著侯君集的中軍與西北方向掃蕩的執(zhí)失思力部,劉蘭的后軍全都聚集松州城,大家都要求大總管再出去干吐蕃人時,松贊干布的求和書信也送到了松州。
這種事,大總管也是做不得主的,在征求了江逸風的意見后,決定派八百里快馬送回長安,請皇帝定奪。
數日后,和大臣們商議一個早朝的和與戰(zhàn)的李世民的手指在松州戰(zhàn)報上摩挲出細痕,八百陷陣營的傷亡數字正被燭淚洇染。
斬敵逾萬,自損數百,這江小子竟能一已之力斬殺對方數百員戰(zhàn)將,這醫(yī)者也是殺人者啊,皇帝突然輕笑,指節(jié)叩在一堆奏折上。
三更的梆子聲撞碎甘露殿寂靜。
李世民忽將戰(zhàn)報擲向沙盤,卷軸展開時帶起的氣流,竟讓象征吐蕃的犀角旗倒向吐谷渾方位。
傳旨。王德蘸著朱砂的筆鋒在議和書懸停,許和,大軍可以班師,讓江觀軍容使為主使,劉蘭為副使去和吐蕃人談。
待圣旨寫完,皇帝又輕輕吐出兩字:“擬份密詔,給那江小子的。
松州的陷陣營營地,江逸風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這些活下來的軍士,而軍士們則不是這樣想,他們都增加的值守人數,部崗人數,只為見一面自己的主將,把自己心中對主將的感激之情表達出來。
這一戰(zhàn)后,自己家中的百十畝永業(yè)田是有著落了,這可是關系子孫后代的事情,全得感謝江觀軍容使。
這日,待在帳中數日的江逸風被幾個家將擁了出來,一出營帳后,就看到面前有三百多軍士,為首那人好像是叫王五:“軍門,我等嘴笨,怕感謝的話說不好,我等給軍門磕幾個。”
三百人整齊的下跪,恭敬的給江逸風磕了三個。
這三個也化開了江逸風心中的那層壁壘,“都請起,是我愧對大家,把你們帶了出來,卻沒有把你們全都帶回去。”江逸風用手一掀衣袍,也準備回磕給軍士們幾個。
但被一眾家將死死拉住,主將哪能這樣干。
最終,江逸風只能大聲宣布:“今晚可放開飲酒,齊慶勝利。”
心結解開,陷陣營又恢復往日的勇猛和團結。
幾日后,皇上的圣旨來到松州,侯君集急忙換裝并擊鼓聚集眾將迎接天使。
這次來傳旨的居然是內侍張強,身為宦官在這個時代是很有自己的脾氣的。
宦官無后,就成了孤人,而且宦官只能依附皇帝,離開皇帝去參加丐幫討飯,人家都不見得收,無法拉幫結派的情況下,皇帝是相信宦官的忠心的。
而宦官也有自己的喜惡標準,而后世之人江逸風早就思想開化,所以對宦官也當一般普通人來看,這就讓宦官感覺到了他的尊重。
不論是王德也好,張強也罷,都對他著莫名的好感。
張強在給眾將宣讀完圣旨后,也不回避眾將,直接上前拉住江逸風:“江觀軍容使,皇上還有一份手詔給你?!?br />
這讓另外的幾位將軍,急忙出了營帳,這單獨給的手詔可不敢好奇,是會獲罪的。
接完手詔后,一出營帳就被劉蘭拉住:“江觀軍容使你任過鴻臚丞,這與吐蕃談判一事望不吝指教?!?br />
“這談判要溫文爾雅,方能彰顯我大國氣象。”
“就這?”劉蘭不解。
“兩國舌戰(zhàn),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言詞,雅量、禮貌、客氣以維護我仁義之師、禮儀之邦的形象。”
劉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受教了?!?br />
翌日,天空湛藍如洗,陽光透過稀薄的云層灑在大地上,給這片銀裝素裹的世界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江逸風率領陷陣營三百軍士,約上劉蘭便乘數百大雪撬馬車向維州趕去。
維州城內,松贊干布也早早安排談判的場地,雙方并沒有過多的交集,就直接進入談判環(huán)節(jié)。
吐蕃由大論薛祿東贊受領談判事宜,而松贊干布則是化裝為一位年輕的小官坐在角落處。
祿東贊開門見山,先入為主:“兄弟般的兩國,不應該總是打打殺殺,我們尊敬的贊普希望從此放下兵戈,和睦相處?!?br />
劉蘭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江逸風,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溫文爾雅,要知道的話他就不會由文官轉為武官了。
江逸風看看四周,除了劉蘭外,就是自己的幾個家將,還是得自己啊,這打工的命。
“本使認為做人的最大樂趣就是殺光敵人,搶光敵人的財富、騎走敵人的戰(zhàn)馬、帶走敵人的老婆。不知在座的諸位以為如何?”
這下,不僅劉蘭懵了,不遠處的松贊干布也懵了。
祿東贊面色一沉:“使者的意思是?還望說明。”
“現(xiàn)在根本沒有談判的必要,你們所倚仗只不過是你們所處的高原,而平原人上了高原會有缺氧的行為,
對了,給你講一下何為缺氧,就是頭痛、頭暈、嘴唇發(fā)紫,嚴重的會出現(xiàn)水腫或幻覺,還會死亡。
但本使已募得川渝滇之軍士,輔以紅景天,相信在松州訓練一段時間就能向高原開拔。”江逸風起身把腳踩在凳子上,用手拍拍坐在身旁的慕容巖肩頭,“本使訓的軍士,相信你們是目睹過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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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東贊盯著江逸風,如有可能,他現(xiàn)在就想殺了眼前這人,太可怕,日后必是吐蕃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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