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吻,綿綿密密
這時,那童鶴臉上的血水混著雨水流了滿臉,自知交戰(zhàn)不利便拔腿而跑。
馬都受了傷,秦洛只好也拔腿追上去。
前面的人且跑且道:“你父母不是我殺的,人頭更不是我割的!”
秦洛只覺得他是臨死前為自己辯解,毫不理會,踏著雨水緊追不舍。
童鶴感覺身后的小女子像一只小獵豹把他追的窮途末路,不得不再戰(zhàn),猛然一轉(zhuǎn)身向秦洛刺過來,同時秦洛也長槍刺向?qū)Ψ?,相互刺向脖子?br />
童鶴的眼睛看不到人,被秦洛一槍直抵咽喉,身子驀然僵直在雨中
同時秦洛也握著抵在她咽喉的長槍,兩個人就那么站在雨幕中。
童鶴從嗓子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不是我,是,顏、墨……”最后一個字他沒能說出口。
聽到那個名字,秦洛愣在那里,被雨水沖刷著。
身后傳來踏著泥水的馬蹄聲,雨幕中,蕭衍看到秦洛與童鶴迎面直立在雨中時,心驀地像是從嗓子里飛了出去。
馬還未停,他已經(jīng)飛身跳下,沖著秦洛奔了過去,一看到她握著的那長槍的槍頭離她的脖頸只差半寸的位置時,沖到頭頂?shù)乃醒候嚾粵_開,回到四肢百骸。
他驀地便把人扯過來,扣到懷中,深深一吻,印在她的額頭,
氣息粗重,和扣著她的手臂同時都在隱隱發(fā)抖。
四下積水如河,雨水落下噼啪作響,秦洛抬起頭與他對上視線,雨水從彼此的臉上流過。
秦洛閃爍著眼睫,沒從那個吻中回過神來,下一秒竟又被他按在懷里,扣得緊緊得,他大掌扣著她的后腦,再一次吻在她的額上,一下又一下,綿綿密密。
……
鳳城已被攻破,擒獲兩元大將,大楚老將童鶴被秦洛斬殺,太子妃的威名在大楚軍中更加強(qiáng)盛。
大軍駐扎在鳳城,晚上的時候殷嬤嬤等人從營地趕了過來。
服侍秦洛洗漱一番。
他們住在城中的官署,秦洛泡了個熱水澡,喝了姜湯,坐在床邊回想著童鶴臨死前的那句話,她一直要找的仇人竟會是顏墨塵。
果真如蕭衍說的,她真的是看人如此不準(zhǔn),竟然對他產(chǎn)生了故人之感。
如此想著,她不由懷疑那個童鶴是不是在為自己開罪,他怕他死后被她割去頭顱。
就在她緊皺著眉心這一刻,外面?zhèn)鱽砬瞄T聲,道:“是我?!?br />
秦洛驀地一愣,想起蕭衍今日在她額頭落下的數(shù)個吻,她心口倏地跳亂了,猶豫了片刻道:“這么晚了,殿下怎么還沒睡?”
她這意思是不打算放人進(jìn)來。
然而“咔噠”一聲,門被推開。
蕭衍一身玄色寬袍,半束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從外面進(jìn)來,讓她想起初嫁進(jìn)王府時見到他的樣子。
他臉上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沒有說關(guān)于讓她不自在的話題,問道關(guān)于童鶴的事,“今日你沒有砍下童鶴的頭顱,為何?”
童鶴和她說的話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但他知道她那么想取仇人首級,今日又手下留情,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看著她道,“難道殺岳丈的另有其人?”
秦洛默了默頷首,道:“他說,是那個顏墨塵。”
蕭衍同樣有些意外,但也不多,看出秦洛的內(nèi)心想法,便問:“你不愿相信?”
“他看起來是個儒雅的正直的人,口口聲聲說一直想要兩國和平,為何會那般心狠手辣?”
冷嗤一聲道:“看人不能看表面,不然,不會有衣冠禽獸這個詞?!?br />
秦洛眉心蹙起,想起那次在普濟(jì)寺附近山下救他時,他在車內(nèi)一副賢賢公子手無縛雞之力受傷的模樣便恨自己有眼無珠,“那次竟然還救了他,當(dāng)時就該殺了他!”
蕭衍走到床前,抬手捋了下她的發(fā)頂,“用不了多久,便會殺了他的?!?br />
他的動作又驀然讓她想起他溫軟的唇落在她額頭時的感覺,下一秒他已經(jīng)雙手把她圈在身前,一寸一寸地壓了下來,秦洛驀地向后倒下,抬起腳便踏在他的胸口,語氣略顯慌亂道:“我累了!”
他被對方用力地踩住,卻并不變臉,勾起唇,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大楚儲君、對你的夫君如此不敬?!?br />
秦洛緊抿嘴角,瞪著他,他邪魅地笑了笑又道:“不過,本太子喜歡?!?br />
他說著便抬手握住她的腳踝,慢條斯理把她的鞋脫了下來,而后又勾起她另一只腳把另一只鞋脫掉,最后把她的雙腿扭正放到床上,拉過被子來蓋在她的身上。
看著他的動作,秦洛才知道他不會亂來,甫一放松,對方的臉竟猛然傾了過來,接著額上傳來熟悉的溫軟一觸,他又深深地親了她的額頭,而后起身沖她一笑,“睡吧。”
他看著床上的人,對今日她險(xiǎn)些被童鶴穿喉的事心有余悸,看著她呼吸漸勻,才起身把燈熄滅后離去。
**
這幾日對鳳城的百姓進(jìn)行安撫,對鳳城進(jìn)行修繕。
蕭衍寫了八百里加急向皇帝為秦洛討封,攻下鳳城殺敵方老將,當(dāng)封作將軍。
這是她的夙愿,也是她應(yīng)得的,軍中小官蕭衍這個督戰(zhàn)總兵可以看功績直接提拔,但是封作將軍他是要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