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愛上了蕭衍?
“……”秦洛嘴角的笑漸漸消失,“墨大哥,對不起?!?br />
“你愛上了蕭衍?盡管是被賜婚的,但是已經(jīng)愛上了他?”他的語氣并沒有詰問的意思,問得很平和,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秦洛被他這句話問的腦子驀然亂了。
她愛不愛蕭衍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他請她留下時來她答應(yīng)了,但是看到他向她發(fā)火時她一點都不想理他。
她愛過墨無痕,與蕭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到底什么是對一個人的愛呢。
墨無痕見秦洛漸漸蹙起的眉心回過神來,“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有些懷念曾經(jīng)與你練功的日子,不知你現(xiàn)在愿不愿意陪我過幾招練練手?!?br />
秦洛回過神來,“好?!?br />
像當(dāng)初在北境時,她回到軍營一樣,兩個人切磋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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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皇帝下了圣旨,太子蕭衍任北境督戰(zhàn)總兵掛一品大將軍,而太子妃秦洛卻沒有任何品職,不是因為皇帝不給這個兒媳臉面,只是封什么都有固定職位該做的事。
她沒有上過戰(zhàn)場,給她固定職位來說反而對她不利,不如屆時看具體情況讓蕭衍再給她定職。
秦洛對有沒有職位無所謂,現(xiàn)在只要能順利上戰(zhàn)場便可,屆時她會憑著自己的本事來掙功績,取名位。
墨無痕和錢多多原定馬上要成親的,因為蕭衍和秦洛都要上戰(zhàn)場,他二人的婚事也暫時取消了。
江落白成為蕭衍的謀士,錢多多自告奮勇,要去做軍醫(yī)。
關(guān)于太子和太子妃兒冊封儀式,便是在出征前一日在太極殿前完成。
舉行完儀式,秦洛便又回了王府。
翌日,大軍從城外出發(fā)。
蕭衍和秦洛兩個人各自從兩個府匯集于城門前,二人各騎一騎,帶領(lǐng)眾將領(lǐng),和五十萬大軍向北境出發(fā)迎戰(zhàn)北越。
隊伍后邊是幾輛馬車,馬車上錢多多殷嬤嬤,春桃和千兒都隨軍北上。
秦洛走之前已經(jīng)向皇上說了墨無痕的事,皇帝讓他保養(yǎng)身體,今后回歸北境軍營。
她給墨無痕寫了一封信,大軍離開墨無痕才收到。
他看著信目光沉沉,雖然早就知道了秦洛這個太子妃要上戰(zhàn)場,但是他沒問,他等著她向他來說,曾經(jīng),她有什么事,一定會第一個告之他,把她是開心還是擔(dān)憂會毫無顧及地說于他聽。
但是如今,她人走了,只給他留了一封幾個字的信,“墨大哥,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br />
墨無痕望著天際邊初升起的霞光,眸色無波,“洛洛,你會回到墨大哥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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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大軍曉行夜宿,夜里在荒野之地扎營。
蕭衍的大營是為夫妻營,床帳寬敞有帳,床前鋪地毯,地毯前有屏風(fēng),和公事的桌案隔開,雖行軍簡陋不可與東宮相比,但也是盡顯儲君的氣派。
春桃和殷嬤嬤給夫妻二人把床褥鋪好,行軍本不方便,不會每日都要沐浴,但是想著二人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嬤嬤讓人連沐浴的水也都準(zhǔn)備好了。
可容納兩個人一起沐浴的桶是她專程讓人準(zhǔn)備的,想著這回一定是能用上。
浴桶用圍屏圍起來,成為一個小浴間,在木制衣架上還掛了兩個人的中衣。
一會兒后蕭衍進(jìn)來,看到殷嬤嬤和春桃一個在床前忙乎,一個在浴間里忙,便知道了兩個人在忙什么。
他一身玄色袍金絲甲,身形赫然長身玉立,站在屏風(fēng)前垂眸沉默了片刻,負(fù)在身后的大手握著拳,搓著拇指,嘴角緊抿,眉心微蹙,看起來有一絲不踏實。
片刻后營帳門外千兒稟報:“啟稟殿下?!?br />
聽到是千兒,蕭衍抬起眼睫,同時嬤嬤和春桃也走了出來,視線都看著營帳門前。
“進(jìn)來?!笔捬艿?。
千兒掀簾進(jìn)來,福身行禮,眉目很是為難:“殿下,太子妃……太子妃說要和奴婢們睡在一個帳里,就、就不過來。”
聞言殷嬤嬤和春桃都愣住,盯著千兒。
千兒沖二人眨眼:“……”嗯。
他們?nèi)齻€悄悄說好了,各做各的準(zhǔn)備,爭取今晚讓兩個人住到一起,這次出征是太子和太子妃和好的最好契機(jī),還沒開戰(zhàn),精神飽滿,再好不過。
嬤嬤春桃布置好,就等著千兒督促太子妃了,這這這,太子妃要和她們奴婢們住一個帳?
睡通鋪?
“這、這怎么行?”嬤嬤覺得這是天大的事。
“有何不行?”蕭衍的聲音猶如一把冷劍劃過幾人的耳朵,“本太子習(xí)慣了一個人,多個人礙事!讓她最好別來!”
話說完,他便只手解甲的系帶,眉心的結(jié)比系帶的結(jié)都難打開,邊扯邊走向浴間,看著那一桶撒了干花瓣的水,冷聲喝道:
“本太子是出來行軍打仗的,你們以為是來閑游的?還有閑工夫天天沐?。亢喼被熨~!”
他說著扯起衣架上那身女式中衣便揉成一團(tuán),“砰”的一聲扔進(jìn)桶里,“唰”得濺起一層水花。
外面的三個人面面相覷,殷嬤嬤道:“殿下息怒,老奴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