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這才叫正緣
她現(xiàn)在是強烈希望他們兩個有個好結(jié)局,畢竟,她覺著她家洛洛若是后半輩子都守著一座墳過,那簡直是太白瞎了這么個美人兒了。
縱使那個墨無痕再好,那也是陰陽兩隔,他若是地下有知,若是真的愛她,那一定不希望愛的人今后就那么孤零零地一個人過吧?
秦洛沒有說話,但腦海里都是和蕭衍這幾個月來一起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
一炷香的時間后殷嬤嬤送來了補血氣的鴿子湯。
江落白也是個有心的知道近些日子不太平,流血怕是防不住的事,隔三差五地便會讓人往凌王府里送鴿子。
殷嬤嬤看著秦洛喝湯。
片刻工夫后春桃過來,嬤嬤問:“給王爺送去了?”
“送去了?!贝禾一兀安贿^,王爺說鴿子湯腥得很不愿喝呢?!?br />
秦洛聽到此話抬起頭看向嬤嬤問:“王爺也受了傷?”
嬤嬤便把蕭衍在外面受了箭傷的事告訴告訴了秦洛。
箭傷?
箭傷一般都比較深的。
秦洛怔了怔,問:“他還沒喝嗎?”
“沒有,奴婢只好先放那了。”
秦洛把盅里的湯喝完,漱了口披了披風去往凌云軒。
“篤篤”,她站在門前敲門。
里面的人聲音沉沉,不耐煩:“又做什么?”
“是我?!?br />
聽到是秦洛,里面沉默片刻,道:“你來干什么?進來。”
秦洛推門進去,蕭衍在茶榻上坐著,眼神看起來冷冷的,但又說著關(guān)心的話,“受著傷不好好在屋里待著?跑來做什么?”
怎么看,那高冷不屑的眼睛里似乎藏著些隱隱的不甘和委屈。
秦洛看了看放在暖爐上的那盅鴿子湯,親自端了下來,走到茶榻另一邊,把白瓷盅放到他的眼前,語氣平淡又似帶著堅決的命令道:“我的傷很淺,幾日就能愈合,你的箭傷一定流了不少血,得喝些鴿子湯補血?!?br />
他抬起濃密的眼睫看她,默了默又高傲道:“太腥,不喝照樣能補回來?!?br />
“哪里腥了,我覺得很好?!彼瘩g的平靜無波,隨后又道:“把鴿子湯喝了,下一頓我給你做鵪鶉羹?!?br />
“……”聽到此話,蕭衍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許久,深眸里五味雜陳。下一秒,掀開盅蓋,如干了一碗酒般一口把盅里的湯干盡。
**
蕭衍讓人傳話叫江落白立馬到了王府。
先前是安排了暗衛(wèi)白日里方便傳話,現(xiàn)在從白天到晚上都會有人值守,夜間若是有什么動靜,他便會第一個知道。
秦洛的傷是被劍劃傷的,很淺,不影響做什么,故傍晚她便去后廚給蕭衍親手燉鵪鶉羹。
頓好后,她又親自給蕭衍送了過去。
江落白便識趣地躲了出來,得空正好去找錢多多。
多多抱著狗和他在后園子說秦洛和蕭衍的事。
她向江落白道:“你讓蕭衍要有信心。要知道,現(xiàn)在墨無痕已經(jīng)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就算洛洛曾經(jīng)真的愛極了他,畢竟是陰陽相隔了。”
“況且你想想,她和墨無痕是認識了很多年,但洛洛長年在幻日山上清修避世,兩個人見面的次數(shù)可真是沒幾次,從他們兩個人相互確定心意,不過也就是后來的那段時間罷了?!?br />
“那期間兩人也依舊是書信往來,最后是墨無痕去幻日山看過洛洛一次,并約定好日后再去看她,可等來的卻是他的死訊。也正是因為如此,讓洛洛才一直放不下他。”
江落白第一次認真地聽著錢多多說這么多話,也不打斷,只靜靜地聽著。
錢多多捋著喪彪接著道:“然而,蕭衍呢?他與洛洛雖然相識不過數(shù)月,可是兩人已經(jīng)是夫妻了,這叫什么?這才叫正緣。”
“二人雖沒有同床共枕朝夕相處,但是同在一個屋檐下,又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那么多事,蕭衍救了洛洛多少次,用一只手只怕都快數(shù)不過來呢,比和墨無痕相識幾年都精彩,難道洛洛不為之動容嗎?”
“何況蕭衍是男人里的絕色,又獨獨對洛洛情有獨鐘,她只是清修,又不是神仙,豈能不動惻隱之心?依我看,在洛洛心里,墨無痕不過是執(zhí)念罷了。我斷定,蕭衍不放手,洛洛遲早會淪陷的?!?br />
江落白停住腳步看著她,勾起一抹笑,“那你呢?”
“我什么?”她裝模作樣抹狗頭。
“你還不淪陷么?”
錢多多煽動大眼睛抬了下眼皮又垂下,“你是個浪子,我才不要不跟你。”
“都親成那樣了還不跟?看來你也是浪女,恰好我們湊一對?!苯浒仔σ飧酢?br />
霎時錢多多臉紅的像猴腚,“你、我,那是你強迫我的!”
她倏地轉(zhuǎn)身就走,像個沒頭的蒼蠅不看路。
因為那日雖然是江落白強按住她親的,但是后來,她不自覺地勾上人家的脖子,親得撞過來跌過去。
她心知肚明的。
沒頭沒腦向前走,走到假山處時,她身子一歪被身側(cè)的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