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在那湯羹里下了藥
這句話倒讓秦洛忍不住一聲嗤笑,“王爺錯了,一個女子無論如何都有她嬌軟有趣的一面,只不過,這樣的一面只會在她在意的人面前才會表現(xiàn)出來。”
“……”蕭衍被這句話噎得死死的,一雙俊美深邃的眼睛半晌未動一下,就那么看著眼前這個身姿窈窕卻無情冷鐵般的女人。
只聽著秦洛又道:“還有,王爺你今后能不能不叫我妖精,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稱呼?”
“嗤,”蕭衍輕嗤一聲,拿起方幾上的茶盞,把那鵪鶉羹分開倒進去一半,神色不羈道:“不叫妖精叫什么?愛妃?”
他說完再次看向秦洛,見她被自己轄制住,又道:“或者叫,洛洛?這也太奇怪了,這種親昵的稱呼,本王也只叫自己在意的人才叫得出,這么看來,還是叫妖精更合適,反正也順嘴了?!?br />
他說著把蓋盅里的半盅湯羹遞給對方,自己端起茶盞里的,“來吧,以湯羹代酒,與本王碰一下,今兒的生辰就算圓滿的結(jié)束了?!?br />
秦洛看著蕭衍手里的那半盅羹湯頓了頓,而后向前走了兩步接在手里,與對方以羹湯代酒碰了下杯,二人一飲而盡。
蕭衍淡笑一聲:“你還真是有大丈夫的豪爽之氣。對了,秦香薇大婚,我隨你一起去。”
他突然說起了正事。
秦香薇大婚城中勛貴不少,蕭衍若是去了,便是向眾人正式宣告,瘋了三年的凌王殿下不再那么瘋了。
那些曾經(jīng)本就看不慣他的朝中官員如今十有九成都將蕭稙視作明日之君,屆時,等待他的必將是一番暗濤洶涌。
秦洛看了看蕭衍,“王爺若是也想去,不然繼續(xù)裝瘋?”
蕭衍自然知道秦洛的用意,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晚幾日早幾日都是要解開偽裝的,沒什么必要了,就算繼續(xù)裝,蕭稙也已經(jīng)心知肚明。
不過,你說得也對,適當?shù)难b還是要的,一個病了三年的人,就算好,也不是一時就能好全的事,總歸不能讓那些人在父皇面前參本王一個欺君之罪?!?br />
秦洛頷首:“嗯,那王爺自行掂掇吧?!?br />
話說到這里,突然,蕭衍問:“那個錢多多,她怎么回事?才來了這府里幾天,就和姚春好上了?”
“……”這話說的,秦洛莫名耳朵一熱。
才來幾天?
就好上了?
錢多多是她的好友,跟著她寄人籬下,這會兒被人說成這樣,同樣顯得她也不太穩(wěn)重。
秦洛放下蓋盅冷視他,道:“王爺誤會了,他們兩個只是打賭打輸了才那樣讓對方出糗,沒有的事?!?br />
“是嗎?”
蕭衍暗自疑惑,江落白何時這等愛嚼舌根了,說得那般繪聲繪色。
這句話說完,蕭衍沒再說什么,屋子里陷入短暫的鴉雀無聲。
只見蕭衍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就那么定定地看著秦洛,一雙劍眉卻愈漸緊蹙,搭在方幾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像是有什么事突然讓他的心不能安。
而秦洛也迎著蕭衍的目光,莫名感覺肚子里熱滾滾的,那熱意好似什么正慢慢地在她的四肢百骸擴散,連眼珠子都不受她的控制而發(fā)直,垂在兩側(cè)的手心也不由地想揉捏自己的脖頸,總覺得衣襟緊得很。
更奇怪的是,此刻,她怎么總莫名想要盯著蕭衍看,而且此刻看他那一張臉,眉毛尤其地有型,鼻子尤其的挺拔,眼睛尤其深邃如淵,嘴巴和下頜線的距離、弧度,尤其地……恰到好處。
總之,此刻看著他,尤其地有雄性獨特的魅力。
竟然連對方那明顯凸起的喉結(jié)都闖進了她的眼球,它上下一滑動間,秦洛突然感覺,心跳都突然加快了 。
就在這時,只見蕭衍噌一下從榻上站起身,再無半句話,行事匆忙的模樣徑直便從秦洛身側(cè)向著屋外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秦洛也驀地拔腿便往內(nèi)室沖進去,跑到紅木衣柜前拿出里面的小紅木箱,把鎖快速打開,拿出青瓷小瓶,倒出一顆師父給的藥丸塞到嘴里直接吞下。
她端起圓桌上的茶壺直接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急促喘息幾下,眼眸里好似噙著一把寒刀。
許燕兒,她在那湯羹里下了藥?
秦洛坐定在椅子上讓解毒丹發(fā)揮作用,自己漸漸恢復(fù)平靜,腦子也恢復(fù)清明,又一想,不對,看剛剛蕭衍讓她把鵪鶉羹送到棲梧院時不情愿的樣子,她并不是愿意讓自己喝那湯。
許燕兒純粹是為了蕭衍。
她和他卻誤打誤撞分了那盅羹。
即便是分開吃,藥性都讓一個人的身體發(fā)生了不可自控的效果,那一盅羹若是一個人全吃了,藥性一定比分開吃的更猛烈。
若是蕭衍讓許燕兒進了凌云軒,蕭衍吃了那一盅的羹,那此刻……
此刻許燕兒就得逞地滾到蕭衍的床上了。
可是許燕兒想上蕭衍的床,還用下藥?
這么看來,難道她兩年來還沒有近過蕭衍的身?
秦洛腦子里浮現(xiàn)蕭衍剛剛看直了自己的眼神,不用猜,和自己剛剛看他時的情形一模一樣,定是不受控制地浮想聯(lián)翩了。
想到這里秦洛拿起青瓷小瓶去找蕭衍。
進了凌云軒的院子,蕭衍屋子的門大敞著。
屋子里亮著燈卻沒有人,顯然是剛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