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癲公主戲臣(下)
言官在早朝被辱,顏面盡失,本著硬著頭皮也得找補點顏面的念頭,先是朝容想想眨了眨眼,隨后才道:
“本官知道九公主殿下從江南一路趕回京城,解決了京城缺米之患,也解決了江州短糧之憂。
但是,本朝律法乃是勝南國始皇帝所定,女子是不可入朝堂,更不能干政?!?br />
容想想一挑眉,笑得更甚。
她道:“始皇帝曾下旨言:社稷為重,禮法為輕,你作為言官,難道不知嗎?
若按照你所言,那本公主帶回京的三百多車米,便是干政,你作為朝中德才兼?zhèn)渲?,自是不用本公主操心這些事,不妨給你三日,你籌備出京中短缺的米和江州的軍糧,如何?”
“微臣……微臣不是這個意思!”言官嚇得都結巴了。
依照現在京中所賣大米的價格,便是將他府中銀錢都拿出來,府邸變賣,也籌備不出一百車大米,就別說三百車大米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容想想緊逼發(fā)問。
滿朝武將均以殺神霍霍為榜樣和楷模,心中對霍霍敬重不已,知曉九公主容想想與殺神霍霍的關系之后,心中很是惋惜,深覺他們的殺神被九公主殿下所辱。
當他們得知九公主容想想為了江州缺軍糧一事,從江南日夜兼程趕回京城,并籌備出了三百多車大米,甚至公主府傳出話,九公主容想想昨日帶著她的侍君們一起去檢查軍糧押運問題。
這讓所有武將不得不明白,為何殺神霍霍會選擇做九公主容想想的侍君一事。
既然是他們崇拜之人所愛,他們自然是要鼎力相護,紛紛出列斥責言官不懂敵軍侵犯的嚴重性,更甚者說言官置江州的兵將生死不顧,枉為人臣等等的言辭。
那名言官本以為其他言官會出列幫他說道一二。
不曾想,他回首一瞧,卻見到容想想眸光銳利如霜刀,冷冷地怒視著其他言官,手上七八本金燦燦的奏折,敲擊在左掌心上,低聲恐嚇道:
“你們與你們后宅妻妾、嫡子女所做見不得光的事兒,本公主查得清清楚楚,若你們今日膽敢辯駁一句,本公主保證你們不光會丟了官職,還會送命,不信你們大可以一試?!?br />
其實容想想哪有空閑去查這些言官和他們后宅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兒?
只不過容想想熟知人性,嚇唬他們罷了。
倒真是把這些個言官嚇得心里崩潰,他們暗暗在心里嘀咕,心聲便落入了容想想的腦海中。
方才說容想想的那名言官實在遭不住,正欲向太子容翊跪地哀求時。
怎料,容想想先他一步,全無剛才的冷色,而是變了一張臉,跪地哭得梨花帶雨,似有滿墻委屈無處傾訴一般。
“我得知京中缺米,江州軍糧被毀半數還多,當夜從江南往京城趕,一路上幾乎不眠不休,好不容易回京,深覺軍糧乃是國之重事,理應在朝堂上和大皇兄稟明。
不想我一腔熱血,差點累死在路上,今日這個黑了心的言官當著這么多朝臣的面羞辱我。
大皇兄要為我做主呀!也請眾朝臣摸著良心說一說,我何錯之有?就因為我是女子嗎?那我?guī)Щ貋淼募Z食,是不是應該扔出城外喂狗?”
其他的言官們見到這一幕,紛紛跪地,齊聲道:“我們認為九公主殿下此舉理應昭告天下,是微臣們該稱頌的公主。”
蕭君澤見容想想哭了,不知為何,心尖如被針扎了,一向文雅之人,愣是臉色陰沉的可怕,轉首沖著那名言官道:
“本相雖然入朝為官不足一月,卻將京中官員這些年所做政績一一看過。
李言官入朝為官八年有余,本相卻從未見過你有任何卓越的政績,不知你可否當著所有同僚的面,告知本相?”
李言官啞口無言,他雖飽讀詩書,也是因為他祖父曾是先帝的太傅,他爹是言官為首的諫言大夫,他是家中獨子,便哀求圣上在二十四五時,賞賜了一個言官之職。
政績?把他爹的墳刨了,也找不出他們爺倆的政績,不過是空有個頭銜罷了。
李言官一時啞然。
李斯淳“噗嗤”冷嘲一聲,從他身邊走過,鄙夷地道:“蕭相抬舉他了,若是讓他把青樓頭牌的歌姬舞姬名字說出來,那很容易,讓他說政績?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說著,李斯淳哼道:“李言官欠本官那六百兩,是不是該還了?”
不等李言官開口,李斯淳跪在容想想身邊,大聲道:“還請?zhí)拥钕聻槲⒊甲鲋?,李言官私下淫亂不堪,混跡青樓多年,他早花光了府中之物,微臣初入京中為官時,他利用言官之職威脅微臣,向微臣陸陸續(xù)續(xù)討要走六百多兩白銀。
微臣多次讓他還錢,他都不肯……”
太子容翊借勢厲喝道:“李言官,你可知罪?”
李言官雙膝一軟,淚流滿面,他郁悶到了極致,在心中責怪自己今日出門為什么不看黃歷,為什么非要嘴賤去頂撞九公主容想想。
“還請?zhí)拥钕旅麒b,微臣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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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脆響。
誰都沒想到,謝慕不知打哪兒走過來,黑沉著臉給李言官一個極其響亮的耳光,看李言官的目光,就似毒蛇見到了陰溝的老鼠般。
容想想驚道:“謝慕能上早朝?。俊?br />
李斯淳在旁